“昨天下午啊。”
好了天塌n次了,高中生沒有完整的周末。
那他昨天算是翹課了嗎?
好在從湯飛嘴裡知道了走讀生和寄宿生不一樣,走讀生周五的晚自習和周日下午回校不強制。
江禮這才松了口氣。
第一遍鈴聲響起時湯飛口中的“老張”準時踏進教室。
老張原名張頌今,是他們五班的班主任。年紀看上去四五十,教數學的,鏡片看上去很厚,顯得眼睛有點小。
他還挺高,面上不苟言笑,一進門前排的幾個學生鬧騰立刻咧了嘴。
“好了,假也放了,接下去都給我好好早讀,别在這拍馬屁。”
看樣子,班級氛圍還是不錯的。
早讀真的很困,江禮頭點了又點時,全班又安靜下來了。
嘈雜中突然靜默讓人回憶起某些毛骨悚然的瞬間,他立刻醒了過來。
結果隻看到門口站了個人。
男生身形高挑,側面對着教室内,一眼掃過去,江禮看到他的手指骨節分明,幾乎每個指甲蓋上都有個淺淺的月牙。
往上掃,男生皮膚很白,側面對他的眼尾還有顆顔色比較深的痣。
[宿主,這個就是主角攻。]
哦,這個就是薛習郝。
……和他打了一晚上遊戲的野王。
“長得挺妖孽的。”江禮默默點評。
全班的注意力都在門口,薛習郝的視線掃過班級,江禮若無其事低頭看課本。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結果在偷瞄的時候,正對上薛習郝的視線。
痛苦的一周從周一開始。
“江哥,你看薛習郝幹嘛?”
湯飛在他耳邊說。
明明是他被看的,江禮僵硬扭頭。
完了,他ooc要被發現了。
“他又看你!”湯飛在他耳邊小聲說。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不是啊!你倆這麼對視我總覺得下了課要去幹架!”
比起幹架他更害怕被盤問上周末打遊戲的事情。
“江禮今天是吃錯藥了嗎?”前桌的向澄看着江禮的方向笑道,“他怎麼好像有點怕你?”
這麼明顯的表情看不出來才奇怪,薛習郝收回視線,向澄又問:“你收拾他了嗎?”
“沒,可能是他心虛。”
“心虛什麼?”
一整個周末幾乎沒怎麼睡,薛習郝眼底還是有一圈淺淡的烏青,想到周末的事情,他嘴角勾了勾說:“誰知道呢。”
江禮欠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向澄看清他的臉色很快被拉回了注意力,擔憂道:“你沒事吧?你真的跟你爸媽鬧了啊?他們沒有打你嗎?”
“就關着我,其他沒有做什麼。”
“那也夠狠的。”
“習慣了。”
向澄知道薛習郝說的是真話,他們兩家生意上有往來,對方家裡的事情他多多少少知道些,不過再怎麼樣他也不好說什麼,隻是拍了拍薛習郝的肩膀:“有什麼需要兄弟幫忙的,兄弟在所不辭。”
“沒有到這個地步。”薛習郝頭也不擡說。
“行吧。”
說完頭頂落下一片陰影。
他仰頭對上老張的目光。
向澄在嘴巴上做了個拉鍊的動作:“下不為例。”
“老張還真是不管人的時候讓我們跟猴子似的,一管起來誰都不放過。”湯飛圍觀了全程嘀咕道。
“江哥,江哥?”
跟剛才都快長出順風耳的湯飛不一樣,江禮來的路上沒太多感覺,一坐下來就開始犯困。
盡管坐在椅子上,整個人脊背還是忍不住弓起來,頭也漸漸往下低落,短短幾秒,就差直接趴在桌面了。
“江哥你這是幹什麼了?困成這樣。”
“沒事,就是打了幾個晚上的遊戲。”江禮打了個哈秋說。
“你什麼時候喜歡玩遊戲了?我們一起啊。”湯飛說。
“有空吧,我現在困得要死。”張頌今還在,沒辦法真的睡過去,隻能強撐着一點一點醒神,但耳邊的早讀聲音又跟催眠曲一樣,實在難受。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江禮眼睛已經紅的跟兔子似的,整個人趴在桌面上一歪腦袋就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