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備一周給江禮補課三四次,基本都是晚上,江禮先前問過可以周末來補,易備說他周末有事情這才放在上學的時候。
周考過兩個星期就是月考,是江禮迎來了穿書之後的首次大考,易備比他還重視這次考試,快考前兩天晚上特地給他押題補充知識點。
江禮手上壓着滿滿的卷子,手機被丢在一邊孤零零的,他心底對這塊漂亮的闆磚生出了無法抑制的渴望。
易備察覺到他指間的小動作,他既然說好了給江禮補課,那一定會努力把他的成績提上去,見狀他直接拿起江禮的手機放在他那一邊說:“先把我講的知識點消化了再玩,手機我先保管。”
江禮的指間頓在半空蜷住。
……他也沒有那麼想要玩的欲望。
“易備,你從小學習就好嗎?”
易備看向他,江禮認真說:“我就是好奇,你們學霸的腦子和正常人是不是都不一樣。”
“與其想這些,現在好好把題目做好。”他又抽出一張卷子遞給江禮,“就做同類型的大題。”
“……好吧,易老師鐵面無私。”
“從這幾天你做的情況來看,基礎知識你多背一背公式這些分是能拿到的,你進步很快,你很聰明,相信自己。”易備說。
江禮聽出了他哄小孩子的語氣,扯了下嘴角說:“明明我比你大。”
以他現在的心态去學習肯定和之前獨屬時候相差很大,他是真的很好奇,在易備這些人眼裡,卷子是有哪裡不一樣嗎?不然為什麼每次考試題目考察的地方都不一樣,他們還能考滿分。
既然易備說,做就做,熬的夜一天比一天晚,今天也是,他剛做完一張卷子,薛習郝端着牛奶就進來了。
“怎麼又是牛奶?”江禮聞到熟悉的奶香說,“柏阿姨都沒有你這麼勤快。”
“每天一杯牛奶有助長高,”薛習郝說着掃了眼他,“你覺得自己長得很高了嗎?”
……紮心。
薛習郝一本正經的樣子看得江禮有點想笑,但當他站在易備和薛習郝兩個人中間的時候就笑不出來了。
他缺這幾厘米嗎?
他缺!
一般來說喝完牛奶差不多結束了,江禮剛灌下牛奶,易備檢查好他剛寫的卷子說:“就到這裡,我先回去了。”
他收拾完書包出了門,江禮看向一旁的人。
“你不去送嗎?”
“嗯?”薛習郝說:“那我現在去?”
“……”
薛習郝還是沒去,人都下電梯了,之前也是送到小區門口,現在去不去沒區别,薛習郝也沒打算走。
江禮漱了個口回來,見他坐在椅子上看今晚上講的幾張卷子。
“還不錯啊,沒有我想象中的笨。”
“……你就非要罵我才開心嗎?”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維持這樣的節奏,江禮每隔幾天都要被他說兩句,自己都快習慣了。
白天在學校學,晚上又得回家學,江禮後知後覺答應易備補習的事情好像給自己找了份工作一樣,更沒想到這份工作的領導絲毫不差外面的嚴格。
唉。
自從江禮說過幾次他家冰箱的東西可以随便動後,薛習郝基本上包攬了填滿冰箱的工作,柏阿姨第一次發現冰箱裡多了那麼多吃的還驚訝到了。
聽到江禮說這個是薛習郝搬進來的,柏阿姨笑得眉眼彎彎說:“真是個熱心的孩子啊。”
江禮帶回來的這兩個同學看着一個比一個乖巧,招人喜歡。
柏阿姨也買了不少東西過來,已經放不下的直接做了吃了。他們不上晚自習的時候下課會比較早,易備給江禮補課,薛習郝主動進廚房幫忙打下手。
江禮被那些知識點繞暈了轉進廚房想要拿點喝的就看到薛習郝和柏阿姨有說有笑的,聊的都是關于他的事情。
“江哥,你感冒還沒好嗎?”都過去一個多星期了,江禮每天還是這幅有氣無力的樣子。
“我好得很。”江禮聞言側頭。
湯飛狐疑。
“我就是郁悶。”
湯飛聞言豎起耳朵。
“咱倆認識多久了?”江禮偏頭看他。
“我倆不是初中認識的嗎,好多年了。”
“我倆算熟悉吧?”
“那肯定的,我打包票,整個年級我肯定和江哥關系最好。”湯飛對這點很自信,拍着胸脯說。
“哥,你幹嘛突然問這個?”湯飛見他神色不對,忽然警惕道:“你該不會有别的小弟了吧?!”
“沒有……”
剛好午休結束後江禮還趴在桌面上,鈴響過一遍,湯飛戳了戳他的胳臂,江禮沒動。
“别吵,我現在就睡會兒,什麼事都别來煩我……”
很不巧,當天下午第一節課老師抽學生上講台上寫題,他就成了幸運兒。
他第二個被叫上去的,上去後看着第一個人也無從下手的樣子心底平衡了點。
現在隻能慶幸高中不像初中,寫不出來題目就被罰去抄寫,這樣加深記憶點的效果不大。
結果下了課湯飛看着他手拿着筆抄了半頁,實則魂已經飛出去的狀态,忍着笑說:“江哥要不我幫你吧,這個大題步驟多。”
“我自己可以。”江禮瞥他一眼。
高中老師就算罰抄也是說說,不會檢查那麼仔細。
最後一節課上課之前,江禮紅着臉站在老師辦公桌前。等着年過五十帶着厚重鏡片的人一個步驟一個步驟檢查他抄的内容。
……
這學真不是人上的。
下午放學之前,文娛委員劉悅可上講台說了關于下周校園合唱比賽的事情。
“高一每個班兩首歌,除了固定的那一首外,另外選一首。”
聞言講台下的同學躍躍欲試,都想着選一首自己喜歡的,聽他們報了幾首歌歌名,都被劉悅可pass掉。
“你們選的歌不适合這種比賽。”
“不要吧,我們去年元旦選的節目丢死人了!他們人站在舞台上下面冷場的我渾身尴尬。”有人說。
“去年元旦什麼節目來着?”江禮好奇道。
“二人的小品,去年哥你不在,沒有看到那叫一個尬,全場就剩下他們話筒的聲音,台下一個掌聲都沒有。”
那确實,江禮想了下那個畫面搓了搓胳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覺得要怎麼樣?”
劉悅可報了幾個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