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潭溪邊說邊往門口走。
“客人,您好,這邊為您精心準備了夜床服務,請問有需要嗎?”
潭溪打開門,好家夥,老熟人了。
這不家裡的司機嗎。
還是說……她們隻是撞臉了?畢竟廉價的仿生人,長得都差不多。
不過司機也有可能是改造人,現在改造人也都在往一個模子改,越改越像。
就在潭溪思考她到底是不是司機時,這個人震驚的表情說明了一切,她說,“您怎麼在這兒?不回執政公館啦?”
聲音之大,傳遍了整個走廊。
潭溪把她拉進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問,“我才應該問你吧,你怎麼在這兒?”
“我打三份工啊。”司機如實交代。
“你在執政公館當司機……薪水很低嗎?”潭溪問。
“那倒也不是啦,隻是我欠了筆債,努力打工還債中。”司機說,“是投資失敗啦,我可沒做什麼違法的事情。”
潭溪坐下,請司機随意。
司機先去門口把自己的小車推了進來,這次不是轎車,而是酒店布草車,打掃清潔用的。
進來之後,就開始給潭溪整理床鋪,可潭溪根本沒睡那張床,本來就很整潔,于是司機就把被子掀起了一個角,又在床頭放了一杯梨水,夜床服務就完成啦。
司機準備退下。
潭溪把她叫住了,說,“這麼驚人的名字,這麼綠色的服務内容嗎?”
“?”司機,“您在想什麼呀?我們這兒可是正規酒店。”
“我沒想什麼呀,我沒住過嘛。”潭溪說,“那你多服務我一會兒吧,陪我聊天天。”
“我還有其他房間要服務呢。”司機說。
“我可以雇你陪我聊天。”潭溪說。
“好說,好說。”司機飛快地推着小車跑了,沒多久換了身衣服,又回來了,還拿着一個小狗罐頭。
“可以給它吃嗎?從其他客人的房間收拾出來的,不要了。”司機說。
“你要給我的小狗吃垃圾?”潭溪一臉難以置信。
“不是垃圾呀,都沒拆封呢,這牌子好像也挺不錯的。”
“……”潭溪拒絕了,“不可以。”
“那好吧。”司機将罐頭打開,從兜裡掏出一個勺兒,自己挖着吃了。
“……?”給了潭溪好大一個震撼,“你欠多少錢啊,我幫你還了。”
“真的嗎?老闆,你太有實力了,我太有運氣了!”
“好了,你不要再吃了,我看着害怕
(?_?;)。”潭溪說,“以及不要叫我老闆,好難聽。”
“那我叫你什麼呢?尊貴的财主陛下。”
“……叫潭溪就可以。你叫什麼名字?”潭溪問她。
“老實說,我有很多名字,你要真想知道的話,我叫褚竹壽吧。”
“……我以為你會叫小明小紅,小司小機什麼的。”
“?就算你心裡這麼想,也不用說出來吧。你歧視我們窮人。”
“抱歉。所以你在這樣負債累累,身兼數職的情況下,還能通過執政公館的面試和背景調查嗎?”
“我車技好呀,運氣也不錯。”潭溪不讓她吃罐頭,她覺得好餓,坐立難安的。
“我還有份工要打,先走啦。”褚竹壽說。
“我幫你還錢,你還打工呀?”
“打工多有意思呀,我看你也挺無聊的,要不要一起來打工?”
……
潭溪莫名其妙答應了。
小狗差不多要睡覺了,就留在了酒店。
潭溪先是被褚竹壽帶到街上大吃了一頓垃圾食品,她主要是看,沒怎麼吃。
然後在小巷裡七彎八繞,來到了一處光影迷離的地下劇院。
“竹子,你來啦?”門口保安打招呼,看向潭溪,問,“她是?”
“是……”褚竹壽看向潭溪。
“潭溪。”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赤城C區,潭溪。
“不是,你來這兒混,用真名啊?”進去之後,褚竹壽悄悄問潭溪。
“不然呢?”潭溪悄悄說。
“……你開心就好吧,但如果上了赤城負面新聞的頭版頭條,可不要怪我哦。”褚竹壽說。
“咱們今天的工作是這樣的,這一塊是劇院的公共舞台,每天會演出一些固定的節目。客人進來,除了看戲呢,一般也會四處逛逛,欣賞那些展覽品。你就抓住機會,跟客人推銷我們的定制化小舞台,小舞台可以根據每個人的需求,打造專屬戲劇。”
“沒有底薪,但可以拿20%提成,有時候一晚上比在你們那兒開一個月車賺得還多。當然,也看運氣咯,祝你成功。”褚竹壽說。
給自己和潭溪一人拿了一塊工作手牌,就分開去幹活了。
潭溪先在公共大廳看了一會兒,舞台上不知道在演些啥,好像是一對情侶在經曆生死離别。
還有一些邪惡的媽媽們要拆散她們什麼的。
看啊看,二人曆經艱難險阻,終于快要有情人終成眷屬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