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就到這了,多謝各位近日關照。他日若有機會,來我瞿家莊我必盛情款待。瞿某這就告辭了,祝各位好運!”出了柳城沒多久,瞿義就和三人分别。
取器大會在萬器山莊舉行,與藥王谷恰好分路。
原書中,堂溪胥就是在取器大會上再見趙明裳的。
二人年少相識,後來重逢也算郎有情妾有意。若不是原書男主也就是宇文信,橫叉一腳,說不定兩人還能在一起,甚至有個美好的結局。
如果我撮合堂溪胥和趙明裳,讓兩人幸福地在一起,或許堂溪胥的結局就能改變,他就不會慘死。
徐凝悄悄地想着,暗自計劃。
“瞿公子也一路好運。”徐漣笑咪咪的,十分客套。
“若是我們走快一點,說不定還能趕上這次取器大會。” 徐漣無形中希望徐凝走快一點。
“知道啦,二師兄。那就走吧。”
“堂溪公子也一道去嗎?”
“那是自然,他是專程來護送我的。”
“哦,他上次的餘毒好像還沒清完。要不讓他看看?”
少年跟在後面默不作聲,聽到這時腳步微微停頓,心中似是被什麼東西暖了一下。
樹樹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甘北一帶,早就下了初雪,雖是葭月,但藥王谷卻算不得寒冷。
金黃的楓葉落得漫地,又無人清掃,頗有些踩上秋天尾巴的感覺。
雖未下雪,但涼涼的秋風還是吹得徐凝牙齒打顫。
到了谷門前,徐漣掏出拜帖,遞給守門的小童“勞煩通報一下,我們是望月樓徐丘白座下的弟子,前來求治。”
“你們且等一等。”守門的侍從向裡小跑去。
藥王谷夾在兩山中間,谷門就是普普通通的石碑。
一大片一大片的藥田映入徐凝眼簾,約二十裡外,還有個大水車正在轉動。
“諸位随我來。”剛才的侍從回來,引三人進去。
谷裡有許多田埂,一邊田地中有白色的山茶花,有些小童子正一朵朵采着。
尋着淡淡的清香,堇色的蕙草都開得差不多,好些都凋謝了,徐凝運氣好又踩上了尾巴,看見了香草田。
此處山清水秀,與世隔絕仿若世外桃源,最适宜養老,哦不,是最宜專研醫術。
眼前一個頭發花白,胡子宛若掃帚一樣濃密的老人,穿着褐色布衣正埋頭倒騰着什麼。
“師父,人帶到了。”
老頭聞言擡頭,看見什麼眼前一亮,喜笑顔開“哎呀,好精緻的小娃娃啊。”
“咳,我是徐丘白座下二弟子徐漣。”徐漣一臉生無可戀。
“哦,原來是賢侄啊。诶,旁邊的那是小六吧?”老頭這才看見徐凝。
“孫爺爺好。”
原書中就提到,藥王谷谷主孫保義是醫聖手孫思邈的後代,而且孫保義和徐凝師父還是結義兄弟,所以孫保義叫他一聲賢侄也算合适。
“轉眼間都長這般大了。你師父當年把你抱過來向我求治的時候,你尚在襁褓嘞。”
“别叫我爺爺,你何時見過這麼年輕帥氣的爺爺?”老頭竟有些氣憤。
額……确實年輕。
眼前人,頭發花白,白胡子有半裡長,但皮膚卻沒有一點褶皺,像是剛過了不惑之年的人。
不愧是學醫的,挺會保養。
徐凝将老頭仔細看看,内心不禁贊歎。
“那,谷主好?”
“嗯……不行,生分了。”
“老孫?”
“這個不錯。”孫保義的眉頭這才舒展開。
“你個老頭,慣會占便宜。”跟在後面的堂溪胥倏然出聲。
“你這小鼈孫!怎的說話!”孫保義抓起一塊何首烏向堂溪胥砸去。
奈何少年反應快,剛好一手接住。
“好了,正事要緊。”兩人這才罷手。
“一月前你們師父已向我飛鴿傳書,你們的情況我亦大緻了解。所以,誰先來?”
“師兄加油!”徐凝最怕看病,而且他認為徐漣更嚴重,路上好幾次都看見他,打鬥後吐血。
“經過你這些年閉關,毒素是清了不少。但是由于沒有徹底根除,所以還是幼童模樣。”孫保義給他把了把脈,撫着胡子說。
“接下來七日,你每日子時泡我給你專門配制的藥浴。每次泡兩個時辰。泡完後,我再與你施針。”
“來吧,到你了。”老頭看了眼徐凝。
“這麼快,我都還沒準備好呢。”
“還準備什麼,你還不相信我嗎?”孫保義平生第一次被人質疑。
“……好吧。”
一開始守在門外的堂溪胥聞聲進屋,半抱着胸立在一旁。
老頭見狀搖搖頭。
老頭将徐凝的兩隻手都把了脈,一直皺着眉默不吭聲。
“沒想到……你身體居然這麼好?你最近是不是都沒有氣緊的現象了?”
“确實,應該是這一年都很少有。”徐凝回憶着原主記憶,發現确實沒有這些現象。
“我師父這些年都讓我吃這些藥。”徐凝将師父給她準備的藥丸,拿出來給孫保義瞧了瞧。
孫保義仔細嗅嗅“你師父對你是真的好。這裡面加了許多珍貴藥材,好多都是世面上買不到的。尤其是這雪參。”
雪參是生長在甘北一帶的,十來年才長出一株,實為稀有。
“我記得你們望月樓前些年挺有錢的,原來是因為給你買藥材,這些年才落魄了的。”堂溪胥不禁在一旁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