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啊。”
就在森山苦求瑞穗高擡貴手的同時,她的左手邊,僅一門之隔,一個踏着滑闆滿面凝重焦急的少年與車擦肩而過,向倉庫的方向滑去。
………………
酒吧内,森山悠閑地喝了五六杯雞尾酒,才接到電話,故作不耐地離去。
其實在看見琴酒的那一刻,确認她所的懷疑人選确實和組織有聯系,确認酒吧是組織的據點,森山今天的任務就已經完成,剩下的就是順藤摸瓜。但如果直接離開未免太過可疑。
所以森山做戲做全套,找了上級安排人檢查搜查一課的檔案管理,查最近入庫的案件記錄是否規範,接下來隻要找到,森山刻意弄錯放上去的松田陣平草稿版案件記錄,那麼叫森山回去批評就顯得順理成章。
這是森山早就準備好的保險措施,反正一線和背後搞審查搞管理的早就積怨已久,他們也不是沒進行過類似下班突擊檢查的離譜事。
在踏出酒吧門口的一瞬間,森山感覺到了一種被窺伺感,但并未太在意,這種背後有組織的酒吧,對陌生人多加防範也很正常。
“她來了!”諸伏景光突然道,透過望遠鏡認真地打量來人和模糊記憶裡的身影做對比,好消息是那個人甚至沒換衣服。
“你确定嗎?”安室透喉頭微梗,發聲稍微有點艱難,心沉到底。
“你認識她?”諸伏敏銳察覺了幼馴染語氣不對。
“她是松田現在的搭檔,搜查一課警員。”安室深吸一口氣,“我們可能需要商量一下,hiro。”
安室思緒複雜,如果森山星影真的是組織成員,接近松田是一個意外嗎?如果隻是意外,她又是怎麼認識琴酒的。她會是朗姆口中最近來日本的古貝塔嗎?
安室發動車子向和諸伏約好的彙合地點駛去,一邊在腦子裡字斟句酌着着朗姆和他關于古貝塔的對話。
朗姆第一次提到古貝塔是在一個月前。
“波本,”在彙報完工作要挂斷電話前,朗姆像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之後古貝塔會去日本,可能會聯系你,對于一些無傷大雅的請求,你要盡力提供幫助。”
“哦?是朗姆大人很器重的那個行動組成員古貝塔嗎?我需要提前為朗姆大人的重要行動做一些準備嗎?”安室小心試探。
安室如今在組織裡雖然已經可以稱得上位高權重,是同期裡唯一曾有幸和Boss對話的,但他其實并不算好過,作為被朗姆留在日本的眼睛,在朗姆需要眼睛的時候他自然備受器重,但在控制欲極強的朗姆重新回到日本,負責照看朗姆根基的他,由于和朗姆還尚存的根系牽連過深,已經引起了他的忌憚。
因此最近朗姆一直在發配一些不入流的活計給他,要不是手下實在缺人,又怕剛回來就對功臣動手寒了其它手下的心,不然波本說不定早就莫名其妙的死于某個任務。
如果是從前的波本,明明是在自己常駐地日本的組織任務,朗姆卻派遣其他組織成員來完成,是可以野心勃勃的表示不滿的,但現在他隻能換一種方式試探。
“不,不需要,古貝塔是去休假的,不過她可能會有一些和警察之間的小遊戲罷了。”朗姆并沒有再給波本試探的時間,再度催促波本不要忘了他囑咐的事。就匆匆挂斷了電話。
第二次提起是在前幾天,波本在彙報任務時主動試探。
他主動抱怨道:“最近可并沒有什麼人聯系我,倒是莫名其妙的垃圾短信和搭讪很多,古貝塔不會其實是一個輕浮的人吧,她有沒有什麼特征,會不會是我哪裡錯過了?”
“古貝塔……”朗姆微妙的沉默了一刻,“她是一個很喜歡熱鬧的人,你不會錯過她的。”朗姆的話語帶着一絲微妙的笑音,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安室透:……
安室透現在隻想讓謎語人滾出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