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伊斯恩渾身緊繃,呆滞地看向亞撒。
亞撒冷眼看着他:“怎麼,還沒離婚,上将就不聽話了。”
“雄主…”伊斯恩仰着頭,有些無措地喚了一聲最能讓他有安全感的稱呼。
可這一次,他卻被制止了。
亞撒用皮帶抵住他下颚,令其被迫擡頭,這讓伊斯恩感受到威懾。
“你叫我什麼。”
“雄主…”伊斯恩試探性地開口,卻被雄蟲用另一隻手輕拍了一記臉頰,不痛不癢,隻讓伊斯恩順着雄蟲手的力道微微偏過頭去,他感到愕然,難以言喻的羞恥感蔓延周身。
“錯了。”亞撒冷聲斥道,“你自己說的,不是雄主,該叫什麼,想清楚了再說。”
伊斯恩懵了一瞬,想起剛才自己說的話,口中有些發苦。
說是一回事,真正實施又是另外一回事,從現在開始,他就不能再叫雄主,隻能叫閣下了嗎?
伊斯恩抿了抿唇,磕磕巴巴喊出一句:“亞撒閣下。”
亞撒說不出現在是什麼心情,是他讓伊斯恩叫的,對方真正叫出口他又覺得極為不爽,但他依舊冷着臉,道:“我已經說了命令,站起來。”
伊斯恩睫毛猛地顫抖兩下,躲閃着不敢看亞撒。
他素來無法違抗雄蟲的指令,垂着眼慢吞吞站起來。
亞撒沒有看着他動作,伊斯恩原本以為這是雄蟲怕他尴尬的貼心之舉,剛覺得雄蟲似乎也沒有那麼生氣時,就見其擡手在操作台上随意設置了兩下。
接着飛行器的行駛速度就慢了下來,這讓窗戶外的情景不再是看不清的光暈,而是清晰可見的走動蟲影和途徑飛行器。
伊斯恩透過窗戶,能看到三三兩兩的過路蟲很奇怪地打量着,這架忽然降低速度,好似烏龜爬行的飛行器。
窗戶是單面可視窗,從外面看艙内隻是一片漆黑。
但伊斯恩卻能清楚看到每一個過路蟲的表情,他們對着他的方向指指點點,捂嘴笑談,看上去就好像在嘲笑他的狼狽一樣。
這種感受讓伊斯恩無地自容,他很是慌張地看向雄蟲。
亞撒抱着胳膊,後腰靠在操作台上,冷冷看着他,眸中沒有一絲溫度。
伊斯恩在這樣的注視下說不出一句話,他知道雄蟲不會輕易饒過他了。
飛行器還在航道上龜式爬行,伊斯恩羞恥得不敢擡頭,渾身都變成粉色,耳尖更是紅得不像話。
“轉過去,趴在沙發靠背上。”
亞撒看夠了,發出新的指令,伊斯恩喉結微動,擡眸看了眼雄蟲手裡握着的皮帶,他像是猜到接下來會受到的懲罰是什麼,卻沒有多問求饒,隻是乖順照做。
亞撒覺得自己的妻子真是乖得不像話,他其實不該太過于苛責他的。伊斯恩隻是太愛他,太在乎他,以至于關心則亂,受人蒙騙。
又或者說,亞撒無奈扶額,他的雌蟲本來就笨笨的,不懂政治上那些彎彎繞,做什麼事都直來直往。他忽然有點慶幸,慶幸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不然,他的笨蛋老婆會不會成為政治鬥争的犧牲品。
想到這裡,亞撒腦中忽然出現一個身影,蟲族地位崇高的守護者,那位名喚柏伊斯的冕下,他會用自己的力量護下如伊斯恩這般的忠心臣子嗎?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瞬間,亞撒就迅速揮走它,對自己無語。
現在這個時候,他竟然能放下任君采撷的乖乖老婆不怪,去想那個敗興的老頭,真是瘋了瘋了。
亞撒立刻拉回思緒,看向被他放置了一會,肉眼可見白皙肌膚變得更紅的伊斯恩。
原本也就是想逗弄一下雌蟲,他從未對自己的妻子生出過體罰想法,不過雌蟲現在的模樣真的十分可愛,三分畏懼三分慌亂兩分緊張,還有兩分不可言說的期待。
亞撒勾了勾唇,不得不說,他的妻子空有三十歲的名頭,實在是太容易看透了。
亞撒步上前:“知道會接受什麼懲罰嗎,伊斯恩上将。”
伊斯恩下意識攥緊了沙發上放置的松軟抱枕,牙齒咬上嘴唇,他已經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準備,大腿肌肉也跟着緊繃起來,線條極其流暢。
“放松。”他低聲命令,感受到雌蟲有些難以控制,卻還是努力放松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