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他有事瞞着我,那張紙片上寫的東西一定很重要,和這個副本的主線無關,畢竟我都打通那麼多回了,有什麼線索和他挂鈎我不可能不知道。]
“哦,這樣啊…”
宋承霄假裝毫不在意的回答,同時眼角的餘光悄悄的記下了秦肆把那張紙所放的地方,等待晚上秦肆去告解室排憂解難時,溜到這邊看一看。
“慢慢看,不着急,很抱歉,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今晚記得早點回家,天涼了,别凍着了。”
秦肆嘴上囑咐着手上十分順手的把那張字條折了兩下,拿在手中轉身離開,宋承霄見着秦肆順手就把紙條拿走的樣子。
[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肯定有問題,我最愛的…?你若是不把那字條藏起來,我當然可以認為那是别人的,可是你拿走了,那字條…]
宋承霄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神色晦暗不明的想着,他在靜靜的坐了一會兒之後,面前突然彈出一塊兒隻有他能看見的系統光闆。
上面是一句消息:
【有事!速回。】
宋承霄表情瞬間變了,嘴角抿起,眉頭微皺,眼神又從剛才的靜靜沉思的空洞,恢複成了濃郁的黑。
“一幫子人連個事都處理不好,全靠我嗎?!”
宋承霄發了個牢騷,但還是非常利落的登出了這個副本,相應的在遊戲裡他在原本的位置上憑空消失,就好像從未來過一樣。
……
秦肆若無其事的來到了教堂内部獨屬于自己的正式房間之内,如果要比的話,那麼他現在所在的房間是除了他之外,再沒有人能進來,但相應的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房間,去找他那他也隻能被動的去幫人解決問題。
而他剛剛去的房間任何人都可以進去,但前提是得找到那個房間,相應的他就會有也許自己的時間,找不到他自然就讓她幫不了忙了。
對此,秦肆表示:我可不想一天到晚的都把時間花在别人的事情上,我又不是生産隊的驢,天天拉磨。
秦肆推開門,在他踏入這間隐匿于教堂深處的房間時,潮濕的石壁與檀香混合的氣息撲面而來。
褪色的羊毛挂毯半掩着唯一的窄窗,透過菱形玻璃的陽光在青灰色石闆地上切割出細碎光斑,将牆角橡木書架上的《聖經》與羊皮卷染成流動的琥珀色。
鑄鐵燭台上三根蜂蠟蠟燭永遠燃着,搖曳的火苗映照着布滿裂紋的灰泥牆壁,牆上歪斜釘着的銀質十字架已氧化成暗褐色。
橡木桌上擺着骨質鵝毛筆與龜甲墨水壺,泛黃的羊皮紙上墨迹未幹,墨迹邊緣還沾着些許研磨聖油的乳香碎屑。
褪色的紅絲絨坐墊凹陷出經年累月的形狀,旁邊的銅盆盛着渾濁的聖水,水面漂浮着幾片幹枯的百裡香。
牆角的樟木箱半開着,露出疊得整整齊齊的麻布法衣,最底層壓着幾本用鎖鍊鎖住的神秘典籍。
褪色的金線刺繡在箱蓋上勾勒出聖徒殉道圖,如今隻剩暗紅絲線在陰影裡若隐若現。地面散落着幾片玫瑰花瓣,這是昨日忏悔者留下的貢品,花瓣上還沾着未幹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