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臉上戴着刻闆公正的笑容，乍一看讓人覺得他像個客服，不像個神父。

“什麼是真實？”

秦肆依舊微笑，微微低頭望着沈沉夜，但最終并未解答他的問題，而是緩緩的開口。

“這位信徒你越界了，這不是你該知道的問題。”

秦肆保持着那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紋絲不動地立在彩窗前。陽光穿透斑斓的琉璃。

在他雪白的長袍上投下詭異的色塊，猩紅與暗紫交織成網，将他籠罩其中。他的身影宛如一幅靜止的畫。

唯有指尖無意識摩挲着胸前的銀質十字架，發出細碎的輕響，在寂靜的教堂裡回蕩，像是某種無聲的警告。

那笑容依舊挂在臉上，卻讓整個空間的溫度驟然下降，仿佛連空氣都被凍結，讓人不敢再開口，隻能在心底泛起陣陣寒意。

沈沉夜望着秦肆女剛才截然不同的表現，脊背瞬間竄起細密的寒意，像是有冰涼的蜘蛛順着脊椎攀爬。

原本放松的肌肉驟然繃緊，呼吸都不自覺地放輕。方才還覺得親切的微笑，此刻卻像蒙着薄紗的利刃，看似柔和卻暗藏鋒芒。

那凝固的笑意下，仿佛藏着深不見底的秘密，讓人不敢再直視他的眼睛，隻想盡快逃離這壓抑又詭異的氛圍

卻又被莫名的恐懼釘在原地，渾身不自在，心跳也不受控地加速，但沈沉夜忍住了，

他目光卻不受控制地又落在秦肆身上

秦肆那帶着莫名陰冷的微笑，竟似有一種無形的魔力，拉扯着他的視線。

明明該是心生畏懼想要遠離的，可心底深處，卻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在悄然滋長。秦肆前後的反差。

讓沈沉夜對他的好奇愈發強烈，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像一把鈎子，勾起沈沉夜想要探尋他内心的渴望。

沈沉夜沉浸在自己複雜的情緒裡，渾然不覺這份特殊的情感，已在不知不覺中，演變成了一種難以自拔的眷戀。

讓他在這教堂的氛圍中，陷入了一種既恐懼又着迷的矛盾境地，秦肆就像是一團迷霧，神秘詭谲，又給人一種緻命的吸引。

讓人忍不住去撥開迷霧，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沈沉夜不吃眼前虧，轉移話題，表示這裡有點悶，邊出去轉轉，邊說說秦肆的懷疑對象以及調查進度。

……

“你懷疑哪些人？”

“嗯…三個，一個是住在西邊八巷23号的陳偉峰”

“一個是住在中街三巷8号的雅?薩。”

“最後一個…他住在小鎮外面，小鎮後山上，山頂有一個房子，克則妠傑就住在那兒。”

“如果說你要問我為什麼懷疑他們的話，嗯…”

“我在昨天晚上沒睡着，坐在窗邊面子送。禱告詞的時候撇見了他一個人走在街上的身影。”

“雅?薩是因為他之前有過商人的前科，并且人不知悔改。但我主慈悲放過了他，現在他就住在中街三巷8号。”

“至于克則妠傑，他倒是一個很好的人，但是他在三天前信仰上了别的神，改換了信仰，他心信仰的人可能會指使他去做出一些傷害其他神的信徒的事情。”

“除此之外，認為他們都沒有問題，你還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