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滾出來!”
盧卡恩不顧仿佛要把整個腦袋都咬碎了的疼痛感,一雙眼睛銳利的掃視着周圍。
突然視線之内一個打着大紅色的傘,身上穿胡哨顔色的衣服的男子正不知何時站在他背後笑眯眯的望着他。
“是~↑在↓找→我↗~嗎↓~?”
盧卡恩感覺自己的耳朵受到了污染,他之前從未覺得一個字兒可以讀出這麼奇怪且高昂婉轉的聲調。
你說他好聽吧?這個東西它刺耳,你說他不好聽吧?啊,聽多了,你甚至還能哼上那麼兩句兒。
反正就是十分的别扭,盧卡恩努力忽略這個抽象的語調,一雙眼睛警惕的望着陳偉峰。
打濕了的衣服,粘粘在臉上的頭發,配上蒼白的皮膚,恍惚間鏡和那在雨中兇狠的盯着食物的孤狼沒什麼區别了。
“别緊張~↓别緊張↗↑~你不是想要回到你的身體裡嗎?我幫你一下,如何呢?”
陳偉峰打了個響指,一個張着金邊的紅木凳子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他懶洋洋的翹着二郎腿坐下。
臉上帶着嚣張肆意的笑容,手中耍着一把突然出現的黑色手槍,槍械在手中轉個圈兒然後又向上一抛最後接着。
一連串動作連貫迅速,行雲流水,給人一種别樣的視覺美感,陳偉峰一雙眼睛别有趣味的望着盧卡恩。
嚣張的表情加上肆意的動作,無一不在表現出陳偉峰對盧卡恩可以答應他這件事情表示确切的笃定。
“我需要付出什麼?”
陳偉峰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可與之不同的是,盧卡恩在雨中站直了身體,大雨瓢潑般傾盆而下将他淋了個落湯雞。
可他那倔強陰沉充滿殺意的眼神,硬生生将他這幅落湯雞的裝扮拔高了不止一個層次。
[他是邪神嗎?是邪神也罷了,隻要能幫我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的,實在不行就先欠着,無非就是丢條命罷了。]
很顯然,盧卡恩已經把這個奇裝異服突然出現語調行為都十分怪異的陳偉峰當成了邪神。
但事實上也确實是這樣的,陳偉峰從進入這個副本開始起,他就沒把自己當成玩家,而是當成了系統可選任務中的幕後boss。
畢竟玩家多無聊啊,要想玩兒的痛快,那就直接就和玩家對着幹,以一擋百,還擋過了,這難道不是什麼可以值得炫耀的事情嗎?
更别提陳偉峰玩個副本從來不走尋常路,如果他打算救某個玩家了,哼,不好意思,千萬别誤會。
那不是他想要救你,他隻是單純的覺得你在這個時候死掉了,後面就沒有意思了,沒有意思的,遊戲是不值得玩的。
為了保持住他那份新鮮和刺激感,勉為其難的救一下不該在這個時候死了的玩家,也不妨是一件好事。
“不,不,不,我不需要你給我付出什麼,你隻需要知道,我不喜歡太過于平靜的生活,我喜歡刺激,我喜歡混亂!”
陳偉峰說着像是想到了什麼值得興奮的事情,開始瘋狂大笑,原本把玩着槍的那隻手打個響指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