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影響到她,她随便這三個人在門口等多久。但,現在,她們竟然敢噴她一身禮花,周冰忍不了了。
她臉色陰沉:“你們幹什麼?”
她憤怒地拍打身上的禮花,何嘉也來幫她拍打。
“這…我們幫你慶祝啊!還有,你舅舅他不争氣,你看你這麼厲害…”
“你們想讓我幫他找個好工作?”
“是啊,他找工作不容易,你是他…”
坐過牢的人能找到什麼工作?活該!”周冰非常惱火,身上的禮花太難清理了。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你也太…”周琪媽媽一聽自家兄弟被說,一下就不高興了。
周冰更不高興:“你們煩到我了,以後,你們再也别想煩我了。”
說完,周冰轉身就走。
她被周琪拉住了,“姐姐。”
周琪爸爸連忙過來,“現在你這麼厲害,沒有你的話,我們靠近你都難,幫他還不是随随便便。都是一家人,你…”
周冰不喜歡被人碰。有些被丢了,可能會皮膚饑渴,她正好相反,排斥别人的觸碰。
尤其是讨厭的人!
她壓抑不住心裡的怒火了,差點破口大罵。還好,莊卿茹和莊火過來了,她才維持住了形象。
哪有堵在門口的慶祝的,莊卿茹等了很久沒看到周冰,這才出來。看到一地的禮花,她就明白了。
“你們搞了一地的垃圾,之後怎麼清理?周冰最不喜歡這樣了。”她說。
大城市才注意街道衛生,小縣鎮是很随意的。周琪父母聽了并不在乎,反正周冰也是樓裡出來的。
兩人繼續賣慘,但周冰一個字也聽不下去,她想罵人。
不,罵人根本不夠,她向來喜歡釜底抽薪。
她歪頭問何嘉:“驅逐令你知道嗎?一般是家暴用這個。我這種情況應該也行。”
“還能這樣!”何嘉當然知道驅逐令,但一般都用在夫妻之間,也有用在朋友身上的,很少有用到父母跟孩子身上的,所以她沒想到。
連雪居也沒想到。今天好不容易能進莊家,好心情全被周冰毀了。
她連忙開口:“驅逐令,不合适吧。而且是不是有點興師動衆了?”
驅逐令要去法院申請,程序繁瑣,确實不好搞,三人便看向周冰。
但周冰很堅定,“不,我要搞。”
這下喋喋不休的兩人愣住了,周冰這些天無視她們,當她們不存在,但她們以為想趕就能趕走她們的周冰是心軟了,才留着她們的。
但現在聽起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好像要斷絕關系一樣。不,比那還狠…
她們不由自主地看向連雪居,得到了一個狠厲的眼神。
真是一群廢物,沒能拖周冰後腿,要被她狠狠甩開了。連雪居感到十分挫敗,兩次針對周冰都失敗了。
周冰不會已經懷疑她了吧。
當然,周冰不蠢。她們的眼神交鋒,周冰都看在眼裡。現在連雪居不是嫌疑犯,她就是罪犯!
何嘉:“周冰不想理你們,你們不會還以為她是心軟了吧?真把自己當根蔥了,還堵在這,讓我們丢臉。”
确實挺丢臉的,門口有人站崗,還人來人往的。
這也是周家的計策,隻要周冰要臉,就拿她們沒辦法。可現在,丢臉的好像變成她們了。
“冰冰,我們…”
“别叫我冰冰?這是你配叫的嗎?惡心!還有你,周琪,你們一家三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讓我惡心。”周冰非常憤怒。
這三個人既然不懂什麼叫無視,那就讓她們懂什麼叫重視好了。
“我會去法院起訴你們,申請驅逐令,你們靠近我十公裡以内,警察就會出警。”周冰說。
連雪居故意拆台:“這樣不好吧,她們到底是你的父母。這樣她們以後出門也不安心,再說了,這樣你的位置她們也能知道,你也惡心不是。”
聽起來這倒是為周冰考慮了,她确實惡心被這家人知道她的位置。
聽到這,夫妻倆覺得周冰隻是吓唬她們,其實并沒有那麼狠心絕情。接了個催促的電話,又開始暗示周冰幫她舅舅了。
驅逐令的事周冰還要想想,但連雪居必須得惡心惡心。
連雪居挎着名牌包離莊火還有一個人的距離。周冰就插在兩人中間了,跟莊火很親近。
“卿茹,今天我去你們家吃晚飯。吃完我還是回酒店,吳繁之要帶我去賺錢。據說是一個學校,鋪天然草皮踢球,需要種植師維護。”
莊卿茹看出了周冰的目的,很配合:“那好啊,很輕松。你們種植師催出來的草皮特别好,都不用修剪。”
周冰和莊卿茹說話,故意插在連雪居和她心上人中間,連雪居看得心裡冒火,但又不敢推人,怕給莊火留下不溫柔的印象。
她氣得不行,包上的配飾叮叮當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