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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霍格莫德的酒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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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梅利亞從來沒跟我提過。”

這人莫名其妙開始拿着小說往阿梅利亞身邊湊,我還真不知道為什麼。我這下是真有興趣了,跟他坐近,示意他快說。他撥弄了一下那片葉子,臉上再次出現了腼腆的微笑。

“那時我們四年級。我那時候隻是經常去溫室罷了,根本沒有想過什麼小說故事。”他從地上撿起那疊厚厚的手稿,拂開上面的微塵,“然後,有一天,我發現有個拉文克勞女孩也像我一樣經常來溫室。和我不一樣的是,她隻照料某幾盆花,也就是嗅嗅草。

“我很好奇她在做什麼,有一天終于鼓起勇氣問了她。她一開始不太想告訴我,但後來我經常幫她照料它們,她也就願意跟我說了。而且,她說,她本來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的——因為她覺得别人聽了……會覺得很沒用。

“她的社區假期有個活動,倡導人們去幫助一些情況特殊的孩子,他們大都很孤僻、不合群。阿梅報名了那個活動,并打算用魔法給他們帶去一些東西——我知道你想說,我們不能在校外用魔法,對吧?當然了,所以她才會想到嗅嗅草呀。

“你應該對草藥學沒那麼感興趣,那我也就不告訴你那些我們照料它,研究它習性的過程了。總之,最後,她邀請我暑假時去她的社區。我們花了一個晚上,把嗅嗅草移栽到明天那些孩子會去的郊區林子裡。

“第二天,社區其他工作人員帶那些孩子來時,每個人精神都不好,因為下了雨,路很滑,而他們又走了很長的路。但是,當工作人員都去一邊集會,他們自由活動的時候,一個女孩在葉子底下接連發現了一顆玻璃珠、幾張錫紙包住的小玩意、一塊小懷表和水晶花的發卡。

“她興奮極了,招呼其他人來看,說這就像魔法一樣;但有個面色很陰沉的小男孩說,這隻是工作人員提前放進去騙人的東西而已——現在你在笑,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了,是吧?趁他們争論不休的時候,我和阿梅悄悄給它們澆了點水——接着,每個孩子都發現,葉片底下的東西變了,就像每開一次都會變出不同東西的魔盒——

“在他們驚喜地猜着下一次會變出什麼時,我和阿梅告訴他們,這都是魔法。”

“可他們并不是巫師,有人也許終其一生也不會遇見其它魔法。”我輕聲說,“不是——有點殘忍嗎?”

不過,我大概能想象那些孩子的心情——我最初讀到《哈利·波特》的故事時,不也跟他們一樣嗎?

米萊爾又笑了。

“殘忍嗎?可這是個奇幻的故事。也許他們終其一生都不會收到貓頭鷹來信,也許他們之後會想到,這又是哪個工作人員想出的主意,但他們會永遠記得這個現實中發生的魔法的故事,會記得與同伴共同分享奇迹的快樂。阿梅說,就像她第一次讀到童話、奇幻小說,後來又真的收到貓頭鷹來信一樣——哪怕是微小的魔法,一旦經曆,她相信,那些孩子的心也會永遠留下為之雀躍的一瞬,那就是他們走向世界的美麗起點。

“……我就是那時喜歡上她的。如果說她用嗅嗅草給他們埋下了共同的魔法的童話,那麼她的心就是我的童話。經過這個童話的人絕不會像那些沒經過的人一樣鐵石心腸。而現在,”他說着,看向三把掃帚熱鬧的晨星會成員,“即使沒有經曆過共同的故事,共同的童話,我想,我們也能創造出……”他眼鏡中映出他們舉杯的模樣,“能夠分享的,共同舉杯的回憶。”

“哇。”

這下輪到我輕輕“哇”一聲了,這讓我突然想起他們那個喚起美麗回憶的紙花魔法。

然而,還不等我發表更多評價,米萊爾突然急匆匆往旁邊一鑽,沒了蹤影;下一秒,一個影子從上面覆蓋過來。

“哈代又溜了啊?”懶洋洋的聲音傳來,我僵硬地回頭,小天狼星正拿着杯黃油啤酒靠在牆上,“說跟叉子他們聚會,結果沒過一會就溜了,我們又不會灌他酒,真是。”

對不起米萊爾。

我滿頭黑線,卻被突然的清脆一聲喚回注意。小天狼星一手端杯,一手拿着魔杖指揮另一杯酒懸到我面前。黃油啤酒酒液裡冰塊浮動,昏黃的燈光和燭火映在杯上。隔着面具,我有點看不清他是什麼神情——不過八九不離十,要麼笑,要麼漫不經心吧?

“我看你跟他聊了挺久的,你們是朋友?好啦,既然這樣,那我也祝你一杯——雖然不知道你也一直蹲在那角落幹什麼。不過,請客的人,總有要求客人高興一點的權力?”

他說着舉杯,我終于看清他臉上微妙的笑意:“好——上帝保佑你,不知名的同學!祝你和你不喝酒的朋友身體健康!——順便告訴他,揍我弟那場打得真漂亮!”

我差點嗆到那口啤酒。咳嗽之中,手裡又突然被塞進一個東西,轉過來看,一支漂亮的羽毛筆,線條流暢,标簽上寫着廣告語“給你最喜歡的老師買一支”!

“叉子收到的禮物,哈代也有一份。”他晃了晃酒杯,仍然在笑,“好泛濫的最喜歡。好啦,你給他吧。”

羽毛拂過手心,觸感輕柔。我愣了愣,再擡頭時,小天狼星已經轉頭,歡快地唱着歌走向人群。他真正快樂的時候總是帶有不可阻擋的傳染性,這傳染的快樂,一陣又一陣,在他向任何方向揮手、舉杯的任何時候升起,伴随着與他同唱的歌聲,與好像永遠不知疲倦、不會停歇的所有人的笑聲。

隻有一個人除外。櫃台邊,隻有一個人縮在麻瓜收音機旁邊,沉默地喝着一杯白開水。不知道什麼時候,音樂已經停了,收音機邊隻有雷古勒斯一個人還清醒,所以也有可能是他關掉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吧。我收起羽毛筆,垂下眼想到。但小天狼星和他朋友帶起的歡樂浪潮,一道又一道地拍在雷古勒斯沉默的崖邊,好像到了那裡,海洋就必須終結。

……

“啪嗒”一聲,我在收音機邊放下一瓶赫底裡希龍血草酒。黑色袍子動了動,兜帽下的人擡起頭;這樣的酒,隻在老純血們的小聚會間受到追捧,深紅的酒液如同流淌杯中的純粹鮮血。

“喝一杯吧?我付的錢。不知名的同學,祝你我身體健康。”

我在面具下笑着向他舉杯;他頓了頓,接過了那杯酒。

苦味、辛味,一杯又一杯,我隻是希望我的朋友也能高興一點,但苦酒似乎喝多少都帶不來真正的歡欣。喉嚨傳來灼燒感覺。宴會終于結束了,我逐漸聽不見學生們的笑聲,燭火和人群的暖意也仿佛遙遠,冷風吹過臉龐的觸感如同針紮,紛飛的雪花和深重的夜色取代了酒館散射溫暖柔光的木櫃台。

我真不擅長喝酒。所以,腳步都不穩了、意識都不清了,是誰送我回城堡的呢?

“……你為什麼要在雪地裡站着?”

傳來感到不可思議聲音的下一刻,我落進一個微冷的懷抱。唉,我想這大概是夢,他可不知道我去了哪裡、又會什麼時候回城堡;而且他從小就非常聰明,難道會在雪地裡站着,卻不給自己一個保溫咒嗎?

“等你們回來。”

衣袍覆上視線,其中似乎有羊皮紙和墨迹的味道。我不知道我愛人夢中的聲音為何有些顫抖。

*

我有一個可怕的猜想。

我在雪地裡等了三小時——漫長、可怕、再沒有世上其他任何東西的三小時。在這期間,我沒有想起來吃飯——一點想法也沒有,哪怕隻是想到禮堂食物的味道,也會湧起強烈的嘔吐感;我沒有想起來坐下——我的腿像支着金屬架子一樣難以彎折,隻能筆直地挺在雪地,偶爾動一動好像也要讓它尖叫;濕雪溶進頭發、脖頸、手,冷意鑽進皮膚、透進骨頭,寒意好像把關節捏得咯啦咯啦作響,就像冰珠在血管裡滾動。

魔杖哪怕稍微抽出來,也會抓握不住,落進雪地。大雪紛紛揚揚,我隻能拿出那張奇怪的、有用的、羊皮紙地圖,我隻能在冰冷、孤獨、黑暗的前庭站着,等待。庭院裡的紫衫木和冬青木已經變作模糊深沉的陰影了,而霍格沃茨燈火通明。雪下得太大,墨迹被融雪打濕了,我動作僵硬地拂開它們,仍然沒有看到她的名字。

我在等她。那恐怖的猜想誕生以來,我不能停止想到她。

雪下得太大了!每一片都散發藍光、每一片都在風裡呼号——她抽出魔杖的樣子——念出咒語的音調——哪怕是最細微的指尖的顫動——我有什麼看不出來的!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變作另一個人和雷爾決鬥?僅僅隻為了一句“泥巴種”?她不這麼叫别人,她讨厭别人這麼叫别人,但她那樣做是為什麼?

我打了個寒顫;不,我不能再想下去。陰影搖晃,雪花凋落,道路盡頭終于出現了人影,我認得出來:雷爾和她。他們走得有些艱難,雪已經落到很深,何況她走得跌跌撞撞、一點不穩,不得不靠在他肩上。她的長頭發披散下來,她的袍子拂過他的,多讓人恐怖、嫉妒、恨不得沖過去,把她拉入懷抱的場景。

但我沒有沖過去,不,說實在的,我凍僵了,而且被一種恐怖的感情攝住,就是有火燒過來,這時候我也很難走動了;不,我一直等着,站着,看着他們走過來。雷爾擡起的眼中流出驚訝,他大概知道我為什麼站在這裡,他不會意外我等在這裡,他心裡隻會想,這大概是我又一次的——他怎麼說?精神失常?不可救藥的迷戀?——聽聽他怎麼問我?

“……你為什麼要在雪地裡站着?”

他讓她落進我的懷抱;苦酒的氣味和身體的溫熱從手臂間升起、包圍了我,那心跳——不、别再想了,這顯得你多麼無可救藥啊。我深呼吸一口冰冷的空氣,等肺管也徹底冷透,才回答他:

“等你們回來。”

他頓了頓,也許是看到我的神色,伸手按住我的肩膀。他說:——

大理石樓梯反射着暖黃的燭火燈光,城堡的小窗外飛揚着點點飛星似的雪花。臨近宵禁,通往魔藥課地窖的樓梯上早已沒有什麼學生,就連走廊的畫像也各個昏昏欲睡。一個油畫上的女人切着她的蘋果,在我們經過時,隻是擡了擡頭。

空教室裡還有一個坩埚,也許是做課後作業的人留下來的,還算能用。外面的立櫃存放着可供教學用的魔藥材料,畢竟是學校财産,隻有級長和教授有解鎖的鑰匙,不過,規則總是靈活的,何況我是級長。

架好坩埚,調好材料,解酒劑在火焰上發出咕嘟的水聲,窗外傳來風的聲音。我調小火焰時忍不住往窗台邊看了一眼,萊莉仍然靠坐在上面,全神貫注地看着外面。外面沒有燈光,因為下雪,月亮也不甚明亮,除了霍格沃茨的燈光外,那裡幾乎可以說是一片黑暗,我真的很好奇她在看什麼。

“噢。”她注意到我走過去,轉過頭笑了,伸出手拉着我坐過去,指着外面的黑暗,“你看,那是萊斯特蘭奇老宅……”

那裡根本沒有一點燈火,也許是玻璃和雪地的反光吧,還是她真的醉到神志不清?我輕輕握着她剛剛伸來的手,她的指尖绯紅,暖意從那裡延伸。

她仍然笑着,從我手裡抽出手——随着更加溫柔的觸感,她的手心貼上我的臉頰,而她靠得更近、近得好像能讓她的眼睛取代外面包圍世界的夜幕——我無可避免地顫抖了一下,但她另一隻手壓住了我的手腕。

“你看,好黑啊,我在裡面一個人,和一隻家養小精靈住了十年。每到冬天的時候,外面就下雪,又濕、又冷。因為他們讨厭麻瓜,那裡離城好遠,除了娜娜點起的壁爐火,周圍沒有一點光、一點熱、一點人聲。我真讨厭他們……我發誓總有一天能走掉,誰也追不上,我要在别的地方開始新的人生,那裡誰也不認識我。”

她呢喃道,雙眼明亮,嘴唇鮮紅,吐息溫熱。她手指沙沙地劃過我的皮膚:“不過後來……有人來拜訪我了。雖然我起初一點也不喜歡他,甚至還有點怕他;啊,但是,那是我的錯誤,我大錯特錯。他非常可愛,細心、聰明,好奇,生機勃勃,卻又從不讓人感到冒犯。從他來拜訪我那時起,壁爐、花園、甚至外面的河谷的雪花,好像都有了不同的意義;我的書有人分享,我的巫師棋不再隻能跟自己玩,壁爐燃燒不再是隻為了取暖,花園年複一年的單調盛放中,有一樹曾是送給我的——啊,我記得,從那時起我就總在窗戶邊等待,我期待他的拜訪,有些時候,我不知道的時候,也許甚至勝過期待世上任何一個人的到來……我不願意一個人待在那兒。後來我才知道,那意味着,就算我要走,也不可能一個人走了。”

她停了停,笑容更加動人。

“我在做夢呢。我對真的他可說不出來這麼多。”

沒人能知道我那時心跳得有多快;我懷疑我要死了。她湊得更近,長發落在我肩上、身上,瀑布一樣;她撫過我的臉,另一隻手輕輕捏着我的手腕。她能感覺到我的脈搏嗎?她能感覺到我的心跳嗎?——還是說,這些都不重要——隻要能——

“不過,夢到你,也是好夢。”

她垂下眼,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地吻我;觸感溫熱,水聲交融,幾近窒息。

讓解酒劑見鬼去吧。雷爾說的是對的,她才不在乎那些人、那些事,她加入他們隻是因為什麼無聊、打探情報、在學校裡有些别的諸如那個眼鏡麻瓜種女孩的事情;她都不跟他們喝酒,何況她的心當然是站在我們(我是說,我)這一邊的!

這個吻結束時,她喘着氣,雙頰通紅,唇邊留着晶瑩的殘迹;我的心飛速跳着。真的很難,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要再去吻她——成年之前不許做那種事,我不會的,我會聽她的話,所以,至少不會是我……不過,拉上窗簾、鎖上門,怎麼能說是過界……?隻要她要,我為什麼不給?……我們總會在一起的,不是嗎?

我沒有關燈,這樣可以更好地看着她。她的手拂在我脖頸後,她的眼睫小時候就非常濃密,如今低垂下來,在眼邊投下美麗的陰影,她的笑……從很久以前開始,就能讓人心甘情願溺斃。

“我最近有一個心得。”她輕聲說,“關于怎麼讓别人記得你說的東西。”

我的腦子都要迷糊了,怎麼可能有除了任她心意外别的反應?——她做的那件事也不可能讓我有别的反應了:她再度俯身,指尖跟随着舌尖,在我脖頸上留下——

“Expelliarmus。”她起身,輕柔的氣息拂過我的臉,“記住了嗎?”

太幸福了。為什麼不是守護神咒?

“沒有。”我聽到自己聲音沙啞。

她發出理解我意思的笑聲。

“唉、不、不,怎麼會呢!我是說,教學就要用最能讓人印象深刻的方法……你肯定記得!我教了好多學生,隻要用一點他們感興趣的話題,稍微有趣的方法,他們再笨都記得很快——”

教什麼學生?不、等等?

“——那感覺很好。”她輕聲繼續下去,“讓我感覺好像真的在D.A一樣……”

窗外的雪下得更急了,冷意透過玻璃鑽進來。

“D——A?”

她頓了頓,看着我,露出——不,我已經不記得她的神情了——那一瞬間——簡直是,恐怖、可怕、世上再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鄧布利多軍。”她偏過頭,“一個對抗伏地魔的學生組織。”

噩夢——絕對的噩夢——一直纏繞着我的恐怖猜想——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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