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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霍格莫德的酒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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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會的課後工作比我想象的要難。一開始,我以為不過是教人黑魔法防禦術,隻要拿出魔杖、擺出姿勢、一個個讀好重音,再讓他們各自練習幾次,也就可以了。這樣的話,學期結束前,我能教給他們不少東西呢。

于是,懷着信心和期待,我變作米萊爾的樣子上了好幾次課。每次上課時,總是阿麗莎和她的幾個朋友(或者悄悄躲在最末、始終把臉遮住的雷古勒斯)回答我,隻要有人說理解了,我也就自然而然認為所有人都過了關。

然而,兩三周之後,盧平私下來找我。那時我正糾正一個低年級男孩的繳械咒發音。不管我怎麼好聲好氣,他始終憋紅了臉,不肯看我,也不肯說話。

盧平無奈地笑了笑,走過去幫他做了一會輔導。過了一會,他來找我,對我說:

“你的進度太快了。”他說,“而且表現得這些問題都很簡單似的。他們聽不懂,根本不敢告訴你。”

我傻了眼——我還以為上課時他們連連點頭是明白了呢!從那天開始,我特别注意那些隻會點頭的人,也不再一心隻想着教他們更多東西,而是抽出大部分時間讓他們挨個練習基礎咒語。這樣一來,有些原本好像還不錯的學生,一下子在我看來就顯得呆頭呆腦,有些簡直是笨得不可救藥。

詹姆·波特跟我也有同感。他跟我同時開始這門工作,本來信心十足地以為自己能收獲一衆好評,還能在魁地奇球場之外再當一個“教學明星”。結果,不到兩周,他就因為老在同級生間炫耀自己——“根本沒花多少時間”——就拿到的owls黑魔法防禦術“優秀”成績單,慘遭書包裡被放爆炸臭蟲。

那個格蘭芬多被抓到時表現出了格蘭芬多的大無畏,面對小天狼星、詹姆和彼得的三根魔杖,居然隻是冷笑一聲:“你是個屁的老師。”

那天詹姆沒有“給他個教訓”。

我們兩人的學生最後隻有寥寥幾個還願意跟我們練習,其他人全去找了盧平。那個晚上我大受挫折,慘巴巴蹲在角落,心說未來死也不要當霍格沃茨教師……我愛人能當教師真是太有實力了……不對,我好像也沒聽說過他上課那年霍格沃茨黑魔法防禦術的平均分。

正戚戚然之際,我卻撞到一個頭頂同樣愁雲慘淡的人。

詹姆·波特推了推眼鏡,我也推了推(米萊爾的)眼鏡。不同的是,他手裡拿着一本魔法部出版的《基礎魔法教育》,旁邊還有張羊皮紙,上面密密麻麻寫着一堆諸如“這裡要放慢語速”、“這裡要重點分析”、“不是,這裡怎麼可能聽不懂啊!”……等等,一堆提示語。

“你要看嗎?”他問,眼中似有期待,“一起學?”

我縮了縮:“謝謝,不用了。”

隔天,我借來弗利維的備課本,開始琢磨怎麼上好課。我不信我上個課還能比不過詹姆·波特。何況我都答應了米萊爾,也下決心做點力所能及有意義的事情——那就把它做好一點。

就這樣,憋着一口氣,過了一段時間,我發現,隻要稍微放慢腳步,盡可能從他們的角度看問題,這些在我看來木呆呆的學生,相當一部分還是能夠開竅。就算還有人跟上得還有點吃力,他們也會自發努力,還會為自己新掌握的每個哪怕最看不出作用的咒語歡欣雀躍。我偶爾聽到他們私底下互相交流:不同黑暗生物的應對方法,或者一個巧妙的施咒手段,有人甚至懷着天真的熱情,開始分析《預言家日報》上對受表彰傲羅的采訪。

對五年級生的就業指導會不久就要舉辦。許多人悄悄告訴我,他們就算做不成傲羅,也願意去當治療師、魔法部職員、日報記者——有個低年級小女孩仿照着高年級的報表自己寫了一份,我偶然在桌上看見了她遺留的字迹:

“在對角巷開酒館,每個好人都能免費喝一杯火焰威士忌(劃掉)(太苦了!)無酒精的黃油啤酒。”

我看着那張畫工粗糙的表格,忍不住笑了。第二天,我就這個話題同我的愛人聊了聊。

“就業意向……”小巴蒂始終看着我,一點點吐出單詞,卻好像并沒有聽進去許多。我又重複了一遍,他才從袍子裡掏出一張表格,展開遞來。

上面依次寫着:傲羅,幾個威森加摩管理機構的底層職務,國際魔法法律辦公室……

“……我父親寫信來讓我填的。”他輕聲說。我一時無言,折好它把它塞回他衣兜,手腕卻在靠近時被他抓住。

“但我所有課都會繼續學。”他定定看着我,“我會什麼都能勝任……但萊莉你呢?你想……做什麼?”

他問出最後那個問題時,聲音很輕,眼中浮着若有若無的焦慮不安,攥住我的手也有些微顫,就像從沒見過我上學期填的“國際魔法合作司駐法國辦公室職員”一樣。我那時想了很久,想到總還有機會調回來,戰争也不會在畢業後持續太久,終于寫下去。

魔法部的形勢越發嚴峻了,他也許是不希望我轉變心意?我反握住他的手,笑起來:“跟以前一樣啊。”

晨星會本來就是個課後小組,願意來的學生,其實不少人都心想要學東西,這免去了好大一部分麻煩。

我的學生中,有幾個時不時還會去詹姆那裡(我也不是總是有空去給他們補課),而且還會帶着我發給他們的資料。詹姆就在上面給他們批注補充,下次又帶回來,我權當是他們自己寫的筆記,又補充回去。

這件事我是後來才知道的。那時晨星會結束了那晚的交流活動,我收拾着一個練習昏迷咒用的軟墊,面前突然多了一張羊皮紙名單。

我擡頭時,詹姆·波特對我一笑:“我們(我看到你的筆記了!)教的學生在弗利的測試裡拿到的分數!——平均比萊姆斯都高一點!”自從認真做老師以來,他就隻在那四個人中叫他們的外号,小天狼星半是無奈半是調侃地給他起了個“老波特教授”的新綽号。

我驚喜地看着那張漂亮的名單,他又上來大咧咧拍拍我的肩膀,手一伸,變出兩杯黃油啤酒——霍格莫德早就不讓學生去了,這當然是偷渡品——

“Cheers!”

啤酒泡沫在燭火下晃動,亂糟糟黑發下金褐色的眼睛閃閃發光。隻在那一瞬間,我真的忘了他是遲早要死的詹姆·波特。

随着時間變化,最初對參加小組活動的熱情過去了,一些人就來了又走,我們也并不在意,因為這是非常正常的。不過,一些最開始參加晨星會的同學也積攢起了不滿:他們厭倦了日複一日的學習,有些人開始懷念那個沙龍一樣單純舒适有趣的晨星會。代表人物就是巫師棋發燒友二人組。

“我根本找不到單純來下巫師棋的人了!”那個女生說,“這有什麼好交流的呢?”

每當這時,我們總是讓米萊爾·哈代(真的那個)出面。這個在外人眼裡腼腆沉默的赫奇帕奇青年有一種少有的能力。無論對方先前如何不滿,他總有辦法讓别人聽進去他的話。哪怕是反對的意見,那個人最後總能意識到,即使立場或想法不同,此時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說的話也有考慮的價值,而且能夠心平氣和地接受了。

“秘訣?”我有一次問起時,他撓着頭發一笑,“我是個寫小說的,能跟不同的人說話,應該不值得大驚小怪……吧?”

因此,盡管他常常隻是安安靜靜地呆在角落寫小說,像他喜歡的盆栽一樣,我卻真心覺得,這個奉行着“願我們能夠團結一緻、互相信賴”的小組中,最不可或缺的,隻有這個組織的發起人本人。

就像他的學院一樣。

就這樣,一周,一周,又一周,十二月到來了,窗外的雪花帶上了歡欣鼓舞的聖誕臨近的氣息。我上午在弗利的辦公室學完大腦封閉術,熱茶氤氲間,他慘白的臉上露出略帶血色的微笑,輕輕說今天會有好事發生;中午,我經過禮堂,布告欄邊升起沸騰的歡呼。

“霍格莫德重開了!”他們激動地喊道,“還能待到宵禁!”

那天晚上的晨星會聚會,詹姆第一個站起來說話,興高采烈地提出他打算請所有人喝黃油啤酒,而且無限續杯,好像“大家在第一個霍格莫德日一起出去聚聚”是這麼個闆上釘釘的事實似的。但他好像天生就有一種讓這些事順其自然發生的魔力,沒過一會,所有人就真的開始讨論到時候要喝什麼了。

“你破費了,波特老師!”一個赫奇帕奇男生大聲說,“我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詹姆旁邊,早就摘了面具的小天狼星站起來,英俊的臉上挂着張揚的笑容。

我感到身後雷古勒斯的凳子腿打上了牆。

“要是有人想試試把我叔叔那堆金子花完,我也歡迎,是吧?”小天狼星比了個誇張的手勢,周圍的學生發出“哇——”的羨慕聲。

一片喧鬧中,我悄悄搬着闆凳溜到角落一身黑的哈代旁邊,小聲說:“我有點想去……你這身能借我嗎?”

哈代還沒說話,我卻感覺手臂被什麼人拽住了;随着毫不留情的一拉,我發現自己站到了房間中心,身邊擠着盧平,還有拉着我手臂的詹姆。盧平對我眨眨眼。

“教師聚餐,來吧?”他輕松地說,“說真的,我們還不是很熟呢。”

“呃……”不不不不别給我制造掠奪者友好氛圍。

“我們單開一桌!”詹姆湊上來,笑嘻嘻的,笑容裡有什麼讓人感覺他成熟多了,“不跟這些沒教過書的人閑扯。”

“他開玩笑的。”盧平平靜地說,但看過來的眼裡含笑,“來吧,我們是‘同事’呢。而且隻是晚上,下午大家都自己玩。”

我低着頭,第一次如此感謝米萊爾戴眼鏡,這樣時不時就能推一推,能在差點頭腦一熱的時候幫你冷靜下來。心說了一句對不起米萊爾,我伸出手,跟他們握了握:

“我其實比較喜歡寫小說……”我磕磕絆絆地幫我的背鍋俠打了個預防針,“啊、對了、我也不喝酒……”

就這樣,重新開放的第一次霍格莫德日,我帶上了米萊爾平時遮掩身份的長袍和面具,在文人居羽毛筆店的台階前,假裝看了看西沉的天色,轉頭對小巴蒂說:我(呃)剛想起,還有弗利教授的事要做——我在兜裡滿手是汗地握着那張騙弗利簽的紙條。

他罕見地沉默了。我緊張、但還是假裝輕快地湊到他面前。

“你不高興嗎?對不起……下次,下次,我不會失約的。”

過了一會,他放下手臂,輕輕點點頭。

三把掃帚的晚間簡直被我們承包了。星星似的燭火、相碰中發出清脆響聲的酒杯,冰塊折射的點點反光和晨星會學生們笑鬧的聲音彙在一處。沒有衣香鬓影,沒有華服麗飾,從任何方面來說都比萊斯特蘭奇和馬爾福的宴會低檔得多,但空氣中洋溢着點點青春的歡笑,如同浪潮潑上海崖,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地碎成千萬片。

“為波特教授和布萊克老闆的健康幹杯!”

詹姆和小天狼星笑着舉起酒杯,回應了又一桌學生歡快的祝酒。

喝着喝着酒,盧平就被阿麗莎和一些低年級學生拉到了角落。沒過一會,他的玻璃酒杯變成了一個印着“最佳教師”、刻着銀色星星刻度的杯子。而且,不知是誰,還在下面寫了一行發光的小字:過度飲酒有害健康。

幾個人找來羅斯默塔女士,死纏爛打要到了播放音樂的許可。一個拉文克勞寶貝似的把一個收音機放上櫃台,結果,萬衆矚目之中,裡面傳來了貝多芬的《第九交響曲》。

一片嘩然。兩三個人沖上去試圖争奪塞蒂娜·沃貝克的舞台準入,揮舞着磁帶躍躍欲試,卻發現此人早有準備,居然是用的純麻瓜收音機——巫師設備連不上去!

與此同時,還有幾個滿臉寫着古闆的斯萊特林湊了上去,聲稱堅決捍衛巫師高雅藝術的精神靈魂……

“他們聽個交響就覺得是巫師高雅啦?”旁邊下着巫師棋的男生小聲說,“人家這是純正的麻瓜音樂。”

“他們再贊不絕口兩分鐘,我們就去澄清真相。”那個女生皺着眉放下棋子。

一杯又一杯,一聲又一聲,笑鬧與七歪八扭的歌聲、樂聲、棋子的嚷嚷聲中,外面開始下雪了。

最鬧騰的幾個人早就喝趴了;桌子間倒着幾具身體,有人笑嘻嘻地拿魔杖給他們編頭發、畫臉,結果編着編着,自己也一頭栽倒下去,呼呼大睡。低年級學生被趕回了學校,由抽簽出來的倒黴高年級和想起自己作業沒寫完的彼得帶着爬回密道。熱鬧的空氣裡,《第九交響曲》還在繼續,因為總還是有人喜歡——而且,除了那幾個老古闆之外,沒人專門躲在角落用心聽。

不過也有人不是去聽音樂。

“嘿。在做什麼?”

我在角落的窗台邊發現了蹲着的米萊爾。他面前擺着一盆枝葉低矮、如同柔軟小傘般覆蓋着泥土的盆栽,手稿已經丢在一邊,眼中是全神貫注的溫柔。

他看到我,被吓到般“哇”了一下。

“這是什麼?”我跟他一起蹲下來。盆栽中,颠倒的小荷葉般的植物葉子上殘留着晶瑩的雪。

“嗅嗅草。”他說,小心地把上面的雪拂開,“我沒想到羅斯默塔女士還養這個,但她大概是第一次養吧,它不能淋雪的。”

“嗅嗅草?喂嗅嗅的嗎?”我好奇地問。他搖搖頭。

“學名是妖精花。不過阿梅說,她覺得對妖精們和這種植物都不合适。嗅嗅草是南部巫師給它起的土名。”他輕聲說,“這種草,你看,葉子像小傘一樣蓋在土壤上。”

他伸出手指稍微掀起它,下面卻露出一個火焰威士忌瓶蓋,上面還沾着冰鎮的水迹。

看到我的神色,米萊爾微微一笑。

“下雨之後,或者濕到一定程度,人們總能發現自己身邊的小東西不見了,這時會有巫師發現,能在這些小花的葉子下面找到它們。”他說,“就像嗅嗅會收集亮晶晶的東西裝進兜裡,這些小花的葉片底下也是如此,隻不過,更像不為人知的幻影顯形。于是,你知道吧,就像妖精喜歡收集财寶、而且有時候會罵巫師不遵守他們的規則……最先命名這種植物的巫師就給它取了這個學名。”他推了推眼鏡,“很多巫師也叫它‘小偷花’……不過,出于個人原因,我覺得它挺可愛的。”

“這樣啊,你拿它放你們家的鑰匙嗎?”我開玩笑道,“哪天回家忘帶鑰匙,給它澆澆水,就能從下面拿出你家亮晶晶的鑰匙?”

他笑了幾聲。

“不、不……雖然也可以這樣……反正校外我們還不能用魔法。不過,我喜歡它不是這個原因。”他一下臉紅了,聲音變得很輕很細,“你想聽的話、啊,我第一次遇見阿梅就是因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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