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父?”
“您…您怎麼來了?”心虛的曜眼睛左右躲閃都不敢看克裡斯。
“這麼晚去哪了?”
“就随便閑逛了一下…”曜尴尬地坐到了雌父面前。
“下次記得帶保镖,外面不安全。”
“哦…好…”小雄蟲的慌張都寫在臉上。
鎮定下來的曜緩過神來才發現克裡斯的身上居然帶着淡淡的血腥味。
“爸爸受傷了嗎?”曜緊張地盯着克裡斯。
“我沒事……”克裡斯看着曜清澈的眼眸歎了一口氣,摸着他的腦袋道:“這段時間你雄父有事要忙,曜曜在學校遇到麻煩了就來找雌父知道嗎?”
公爵每天的興趣就是看看書,擺弄擺弄家裡的花花草草,給曜設計各種各樣華麗精美的禮服,平日鮮少出門。
曜正好奇這兩天和雄父視訊時背後的裝飾風格都不像家裡。
“什麼事我不能知道嗎?”
“不急,别擔心很快曜曜就會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絲毫沒有意識到危機的小雄蟲眨了眨眼困惑地看着克裡斯,不止雄父奇怪,繼父赫維亞還有雌父也怪怪的。
[中央區駐軍中心]
“克裡斯将軍是不是戴上懲戒頸環了?”
軍部内竊竊私語的下屬們對自己頂頭上司的突然受罰這件事萬分不解,聽勤務兵說前天換下來的衣服上都是血水。
“不知道,将軍這次戰役不是完成的很出色嗎?”
“能用上這種東西…”一名金發少校環顧四周确保沒有監控後,湊上前壓低聲音,“你們說将軍是不是攤上什麼大事了?”
“你小聲點,我聽說在法院工作的親戚說是上将自己請願代替前任雄主克林克公爵受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上将糊塗啊!此舉甚蠢…公爵已經有了溫柔體貼的新雌君,哪裡還會記得全身硬邦邦的粗糙軍雌。”
“嘿嘿,誰說上将比不過那個陰險的小白臉,支持将軍把公爵搶回來。”
當年克裡斯以一敵百深入敵穴營救公爵,那段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可謂是轟動一時,感染了不知道多少蟲。
要不是赫維亞不講武德,趁虛而入,說不定将軍和公爵早就複婚了。
辦公室裡,戴納正在給臉色慘白的克裡斯上藥。
頸環像是有生命的寄生體一樣吸收着雌蟲的血肉,嵌入皮膚與他的血管連接,不斷刺激讓雌蟲産生劇烈的神經幻痛。
“将軍為什麼要主動申請替公爵受罰?”
看着克裡斯的傷口,戴納咬牙切齒這件事即便是代罰也應該由公爵的現任雌君,他那個不負責任的多情種父親赫維亞承擔。
“你似乎對赫維亞敵意很大?”克裡斯看着已經成年的戴納不知想起什麼,沉默了半響才緩緩道:“這件事算是我虧欠維爾的。”
“對了,這段時間在學校記得多去關心一下曜曜,你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沒道理比不過一個認識才幾個月的外人。”
“您都知道了?”
戴納心底一沉,按照克裡斯多疑的性格,恐怕已經将曜周圍接觸的人查的一幹二淨。
“如果你說的是那隻不三不四上不了台面的劣等蟲。”
“曜和那隻雌蟲不可能有未來,我知道你是心疼弟弟才隐瞞不說,但是戴納你要記住毫無意義的心軟是最多餘的東西,等你成為了曜的雌君再心疼也不遲。”
小雄蟲被維爾養的過于嬌氣了,一點苦都沒吃過,溫室的花朵離開精心照顧隻會迅速枯萎,那隻雌蟲可提供不了曜需要的生活。
“可是…小曜他看起來真的很喜歡……”戴納還想繼續為曜說情。
“沒那麼多可是!”克裡斯不悅地打斷了戴納的話,披上外套正襟危坐的雌蟲恢複了往日的威嚴。
等到戴納離開後克裡斯慢慢翻開一旁擱置的文件,看到基因研究部部長的親筆回信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戴納和克裡斯極為相似的高純度亞種基因不出所料是所有候選者中最有可能激發返祖蛻變的。
“對不起了維爾…戴納是個好孩子,他會替我好好彌補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