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記得啦,今天系統合作公司那邊會有人來培訓開會,何經理她們昨天就開始了,隻不過昨天來的人不多。”王恬說。
程千千:“開會不是下午麼,怎麼上午就這麼大動靜。”
“誰知道呢,”王恬撇撇嘴,“搞得跟過年放炮仗一樣,一驚一乍的,估計來的人也都是一群炮仗。”
但到了下午,見到開會培訓的合作公司負責人之後,王恬就把才說完沒幾小時的話收回了。
一号會議室内裡裡外外坐了三圈,她坐在後排角落,捅了捅程千千的胳膊,臉上帶着微微笑意,低聲私語:“我錯了,我不該說來的人都是炮仗,就算是炮仗,中間那個也是最帥的炮仗。”
程千千什麼也沒說,因為她認識中間那個炮仗——她想不通為什麼在這裡也能遇見趙明繁。
這是什麼絕世孽緣?!
“好可惜,剛才進來的時候我沒仔細聽,連他姓什麼都不知道。”
王恬的聲音還在耳邊回旋,但程千千什麼也聽不進去,這感覺太詭異了。
她記得趙明繁前段時間才回國,當時在高鐵上說是因為工作來上海,所以就是這家公司麼……
和前幾次相遇不同,今天趙明繁穿着一身黑色西裝長褲,内搭是一件白色襯衫,領口解了兩粒扣,西裝外套敞開,手裡拿着一支翻頁筆,站在投影的PPT前,身邊站着三個同事。
他講解的時候聲音低沉,語速和緩,似乎是在确保每一個人都能聽清,投影儀的光亮将他的身形襯托得隐隐綽綽,仿佛深夜暗淡光影中一抹吸引人的色彩。
王恬說的沒錯,趙明繁确實是其中最出色的,無論是身形姿态,還是談吐交流,都有一股掌控全場的遊刃有餘,自然得仿佛是在自己公司,很難想象他半個月前才回國進入這家公司。
她沒見過這樣的趙明繁,準确的說,高中以後的趙明繁她都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