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椿白在石雲洞裡轉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劇情裡那方深潭。
望着被她丢在一邊的明忱樾,許椿白開始思考。
該不會隻有男主才能觸發這個劇情吧?
“系統,給我查一下這個男主拿到靈脈地圖的劇情地點。”
【宿主,劇情是處于動态變化之中的,系統沒有查詢權限】
系統欲哭無淚,它這個是真查不到。
怕許椿白覺得它敷衍又補上一句。
【不過看男主的身體數據,他應該很快就要醒了】
就快明明白白告訴許椿白,嚯嚯男主就行了,别嚯嚯它了。
它一個小系統能知道什麼啊。
系統現在老實得不得了,哪怕猜到許椿白又要搶劇情點也什麼都不敢問,更不敢多勸一個字。
宿主滿意,世界和平。
許椿白聞言便将臉上面具兜帽摘了下來。
秘境之中,其實是不允許同門相殘的。
這也是為什麼江見恕想動手,還要裝一把的原因。
“明師弟,師弟……”
迷迷糊糊中,明忱樾聽見有誰在喊他。
身上的疼痛已經漸漸變成了一種木然,他順着一聲聲呼喊緩然睜開了眼。
如此便見火把光亮之下,許椿白那張素白的臉。
“許……師姐?”
“我辦完事趕來石雲洞,一進來便見你躺在此處,江見恕呢?”
江見恕?
明忱樾混沌的大腦開始轉動。
随着這個名字浮現的還有那突然湮滅的光亮,和黑暗之中殺意彌漫的戰鬥。
所以,對他動手的人是江見恕嗎?
當時隻有他和江見恕兩個人。
可最後傷他的似乎和之前的不是同一種武器。
前者像刀,後者像劍。
想到劍,明忱樾不可避免的想起許椿白,她也是用劍的。
不過這世上武器多如牛毛,集合刀劍之長的武器也不在少數。
如果真的是江見恕和許椿白,明忱樾唯一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想殺他?
和江見恕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更别提許椿白,統共不過幾面之緣。
尤其如果是許椿白,他剛才已經完全失去意識,她想殺他,易如反掌。
如果不是。
難道他在不覺間被卷進了什麼陰謀嗎?
“我和江師姐走散了。”
躊躇間,明忱樾選擇隐下不表,模糊吐詞。
“洞裡變化莫測,她獨身一人恐有不測。”
許椿白話一落就意指讓明忱樾帶路去走散之地找江見恕。
也不管他此刻嘴白得看上去快死了。
找江見恕也是幌子。
主要是帶着清醒的明忱樾在洞裡面走走,看能不能觸發劇情。
迫于許椿白凝視的無形壓力,明忱樾顫顫巍巍站起來,硬生生開始循着記憶在石道中摸索前行起來。
許椿白慢悠悠跟在他身後。
西轉東繞,不知過了多久。
明忱樾走着走着不知踩中了什麼東西,整個人被騰空彈起,地面急速坍陷。
許椿白就這麼眼睜睜看着原本平平無奇的石道斷裂,一片幾丈寬的黑綠色深潭赫然出現。
“撲通”一聲,明忱樾就掉深潭裡了。
劇情終于來了。
許椿白瞅準那深潭中一晃而過的白光,長劍便脫手而去。
食人魚張開嘴露出獠牙還沒來得及朝潭水中的明忱樾咬去,就被劍刃刺中。
食人魚在水中發出尖銳長哨聲,尾鳍不斷拍動卷起波濤。
風浪之中,明忱樾趁機連滾帶爬遊上了岸。
再回神便見許椿白幾個閃身躲過食人魚吐出的尖刺,挽手一劍便将食人魚開膛破腹。
幹脆利落,眼都不眨。
像許椿白這樣師從大家,自身出衆的人,恐怕永遠也不會有像他這樣落荒而逃的時候吧。
明忱樾心裡湧起不可名狀的情緒。
而許椿白伸手從魚腹中取出那用竹筒子裝着的地圖,嘴角微微上揚。
終于拿到了。
這天下資源近乎全掌握在宗門和世家手裡。
不管是造器,煉丹,布陣等等等,都離不開從靈脈中開采出來的種種。
拿到了靈脈,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宿主,你準備用靈脈幹嘛】
系統沒忍住好奇心還是問了。
因為這方靈脈在劇情裡起的最大作用是被反派騙走,給了反派在後期再次發動大戰的資本。
許椿白拿了有什麼用?
除非她想效仿反派掀起戰争。
“系統,男主和我一樣會有存在值這種東西嗎?”
許椿白沒理會系統的問題,轉而問了毫無關聯的話。
即便如此,系統還是老實回答了她的疑問。
【有,所有角色在系統這裡都是數據化的】
“等我的存在值超過男主會怎麼樣?”
漫不經心一問,似乎隻是腦海裡不經意間閃過去的想法。
如果換做以前,系統察覺到許椿白的野心一定會極力反對抨擊。
但是管理員事故後就沒有下達過任何指令,反而是許椿白的各項數值一直在瘋漲。
數據計算是最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