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像什麼雷符啊,什麼靠五行之力疊加碰撞弄出來的視覺上的閃電。
是實打實能劈死人的天雷。
齊妗現在是不知道跑還是不跑了,感覺沒差了。
反正會被滅口的吧。
齊妗躊躇不前之際,卻見天邊一道玄色身影趕來,定神一看正是喬棤。
“不如我們也去看看。”辛覃望向那頭烏雲久久不散之處,此刻陰沉死寂一片,她總覺得沒這麼簡單。
齊妗不想湊熱鬧,一動不動。
“那我自己去了。”辛覃說完頭也不回走了。
“……你等等我啊!”
齊妗長歎一口氣,無奈跟了上去。
而真正的戰鬥中心确實安靜得不得了。
哪怕江見恕衣袍殘破,無力地癱倒在地,許椿白站在離她一寸不到的距離,近得幾乎呼吸可聞。
兩人之間都沒有任何舉動,陷入了如僵化了一般。
方才的雷,一道也沒有完整劈到江見恕身上。
隻因江見恕說,她死了就沒人能打開藏寶圖。
她用的打開這個詞,而非解開,看上去像是真知道些什麼。
嗯,隻要對方能拿出價值,許椿白就是這樣能忍。
“打開地圖給我看。”
許椿白一手拿劍,一手掏出地圖攤開在江見恕面前。
不管是身體上受了重傷難以動彈,還是心理上不想屈服于許椿白,江見恕都沒有第一時間按許椿白說的做。
于是喬棤急匆匆趕來時,隻見許椿白面不改色沖着跟死魚一樣任人宰割的江見恕一劍下去。
江見恕好似捏起什麼法術擋了一下,但劍還是長驅直破腹腔。
“許椿白!”喬棤喊了一聲。
許椿白聞聲側目,順手把長劍給拔了出來,連皮帶肉,血淋淋的,江見恕躺在她腳邊生死不知。
許椿白沒事人一樣朝着喬棤笑,似是怕喬棤擔心:
“我沒事,你怎麼來了?”
“……我瞧見天雷,有些害怕。”
喬棤三步并作兩步就到了許椿白身前,左看右看生怕許椿白受傷。
好在除了幾處皮外傷看着可怖以外,其他地方都沒事。
“有沒有人看看我啊。”江見恕半死不活地無力嚎叫。
她才是受傷得快死了的那個好嗎?
許椿白這種瘋狗,打起來你還在想怎麼試探試探的時候,她就敢來個大的,直接平推。
該說不說,打得好過瘾啊。
疼得迷迷糊糊間,江見恕的腦子裡隻剩下這一句感慨。
就是這麼仰頭看着許椿白兩人無視她聊起來了有點不爽。
她死了,許椿白真打不開地圖的。
這東西,别看是辛家的,但是辛覃這個姓辛的還真打不開。
母親拿到了能打開藏寶圖的魚樣,也就是鑰匙。
所謂藏寶圖并非真的是一張地圖,能按着上面的路線找到寶物。
真正的寶物就藏在這一張圖紙裡,其中另有乾坤。
江見恕這麼一叫喚還真重吸引了許椿白的注意:
“痛快一點行不行。”
“你能打開就打開,打不開你幹幹脆脆死了,也是了結。”
許椿白真不想跟江見恕浪費時間了,她的耐心快耗盡了。
真沒空陪江見恕鬧了。
喬棤也随之盯着江見恕看。
被兩雙眼睛這麼死死看着,恨不得馬上送她上西天的樣子,江見恕覺得自己頭昏得更疼了。
“你把藏寶圖拿近點,我又不會搶走。”江見恕沒好氣道。
許椿白瞥她一眼,算再忍一回。
直瞧着江見恕拿出跟魚形狀一樣的銀塊往藏寶圖上落了辛家标志的地方上一放。
登時,一陣強光爆發,許椿白下意識閃身躲避卻被一股巨大吸力所捕獲,整個人脫身而去。
江見恕最好不是在耍她。
許椿白腦子裡甚至能想到江見恕是欲擒故縱,就等着她把藏寶圖拿出來,再耍手段趁機搶走藏寶圖。
這種事江見恕可不是幹不出來。
越想越覺得可能上當了,許椿白掙紮着對抗那股吸力和強光,但是無濟于事。
強光讓她失去視野,吸力讓她無法穩住身形,慢慢的,連意識也開始模糊。
完全昏過去前許椿白想的是,碰上江見恕就沒遇上過好事。
早知道不貪那一下,直接殺了江見恕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