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能出現在我手中,自然是我的機緣。”
“辛姑娘何以這樣問。”
許椿白此刻還顯得有些溫和。
就算是江見恕摻和,她還不信了,江見恕能給她這事攪和黃了。
……要是真給她攪和了。
那還是和江見恕再打一場吧,說明兩個人好像真的隻能活一個。
許椿白為了顯得自若安好,兩邊嘴角翹起,露着微笑,但是擋不住她身上氣場的微妙變化。
齊妗察覺不妙,一個跨步就站去了辛覃身邊。
許椿白瞥了一眼,心裡腹诽,好嘛,自己一對三了。
“這地圖上有辛家的标志應該是因為這本是辛家流落在外的藏寶圖。”辛覃也知道這事夾生,容易膈應人。
畢竟是先人的東西,既然流落出去了,便也是和辛家緣分已盡。
壞就壞在,江見恕帶了姑母的話回來找這藏寶圖。
說是曾在祖父留下的書信裡看見過這藏寶圖的隻字片語。
辛家上下早都已經翻找過,不曾尋見,唯有家主令才能進入的密室不曾尋過。
從前諸多不便,今時今日她即将繼任家,姑母願以徵南的三座城池來換,事成之後更願與辛家四六分。
并且,姑母還請了醫仙谷的醫仙來,說要體她看身上的病。
恩情加利益并施,堵得她是啞口無言。
聽了江見恕描述,辛覃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藏寶圖不就和那日許椿白給她看的地圖相符嗎?
“所以?”
許椿白挑眉,她早料到可能有這麼一出,畢竟确确實實有辛家的标志,不然她也不會找上門來。
“所以你趕緊交出來。”江見恕毫不客氣的接話。
大白天的做什麼夢。
交出來?
她費那麼多事拿到的東西交出來可是要砸死人的。
天色朗朗,光塵一色。
許椿白此刻背光而立,一雙黑色瞳孔看上去好像透不進一絲亮光,黑得發沉。
她本來想盡量安生一點解決這件事的。
沒辦法了。
許椿白長劍一閃現便自帶寒氣逼人,冰霧鋪天蓋地。
“诶诶诶,師姐有話好好說啊!!!”齊妗被猝不及防吓了一大跳。
怎麼說動手就動手。
别打啊!
她打不過啊!
齊妗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邊勸邊把辛覃往身後拽。
好在自有人躍躍欲試接招,江見恕提着刀就上去了。
齊妗眼看着江見恕那刀劈下,一路火光帶閃電,與許椿白的劍淩空相接,火花四濺。
劍上冰寒觸之生鈍,而江見恕似乎早有預料,一手掐訣就有無數長條鎖鍊般從天而降,個個如長蛇狂作。
操控縱橫間,織就天羅地網。
那些鎖鍊似有吸力,許椿白衣袍,長發都不可控得豎起亂飄朝鎖鍊靠攏。
就在鎖鍊要将許椿白全身都絞住時,長劍忽而迅速焰化,無數火光将鎖鍊裡三層外三層團團包了。
火克金,直接化了水。
哪怕隻是瞬息之間的出招拆招,也已經讓齊妗大看眼界了。
原來所謂的真正強者不存在被五行之力所困是這樣的。
哪怕自身不能操控所有五行之力,也可通過不斷地修習來補足。
宗門兩大人物的對決,如果不是這種時候打起來,她肯定看得津津有味。
神仙打架會殃及池魚的啊。
看着兩人越打越兇,什麼招數都使出來了,甚至原本晴朗的天空都隐隐被不知從哪飄來的烏雲遮蔽。
這情況不對,三十六計跑為上計。
齊妗抓起辛覃的手腕就跑。
“你說她們倆誰會赢?”辛覃還有閑工夫問這個。
“誰赢了對我們都沒什麼好處。”齊妗難得沒好氣道。
誰死了傷了,她們背後的尊上掌門江家都不會善罷甘休。
真是一死一傷,還會想辦法遮掩。
牽扯進去隻有倒黴的份。
辛覃這些年在白洞主的鋪路下,除了當年沖擊新階段不成導緻的經脈斷裂,和随之而來的被背後議論,便沒有遭受過什麼大陰謀。
以至于對有些事情有着出乎尋常的遲鈍,或者說不在意。
“砰砰砰”身後傳來的幾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齊妗被驚得直愣在了原地。
回頭便見幾出黑得能滴出水來的雲漂浮上空,不住地往下劈雷。
!!!
葉從青尊上的獨創劍招,能引雷霆萬鈞于劍上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