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武訓開始後的一個禮拜,場館内進駐了懸吊設備,武術導演跟導演編劇商讨完,把幾個主要演員的武術動作基本拍闆之後,才正式開始每天的集訓。
這個時候另外幾個主要演員也到位了。隻是大家都歸不同的武師傅帶,串門的機會也不太多。
更多的是每天練完大家都身心俱疲根本不想更多了。
傅遠山和符卉的訓練也從每天四到五個小時的武術套招學習訓練,到兩個小時套招兩個小時威亞動作。
為了省時省力也方便針對性的訓練安排,幾位主演的威亞訓練都是分開來的。
以至于符卉和傅遠山交班的時候,符卉才看到混在武術指導團隊裡的古稻斯。
但小姑娘一心想着一會兒那艱難的訓練,就分不出閑心來指責對方不靠譜、來了組裡也不找她玩的事兒了。
符卉快累死了,相當之慘。
不過為了之後在拍攝時能打得好看、節省自己的時間,現在這點付出還是很有必要的。
磨刀不誤砍柴工,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她奉獻不了十年,這一個月她難道還能奉獻不了嘛。
想着,鏡中少女神色堅定而鄭重,俯沖、揮退,揮灑自如!
古稻斯訓練室前,看到了符卉的專注,不由點點頭。
“想什麼?”傅遠山沖他挑了挑眉。最近太習慣他有些插科打诨、跟他開開玩笑貧貧嘴的樣子,這樣認真的狀态,倒是讓他感到有些好笑。
古稻斯搖了搖頭,“很意外現在還有這麼認真的演員。”
傅遠山也回過頭去,瞧見符卉那股執拗勁兒,不由感慨。
“這倒是不必意外。認真的演員還是很多的。就是有時候也沒有辦法。有時候資本有種外行指導内行的美感。比如某個狗東西。”
古稻斯頭皮一緊,“已經從狗騙子退化成狗東西了嗎?”
傅遠山勾了勾唇角,“不是說你,是說一個神經病。走了,繼續訓練吧。”
一個月多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主角團的武術訓練宣告結束,劇本圍讀開始。
古稻斯第一次感受到劇組内的嚴正氛圍。
完整的劇本在武訓中途就已經差不多敲完了,後期不是拍攝周期不合适或者實拍出現的問題,就不會有什麼改動了。
據傅老師說,這是在别的組不太容易看到的情況。
别的組,劇本圍讀的時候,能出完整的一版劇本和定稿的幾個核心情節就已經很不錯了,後期拍攝的内容啊,一些副線、支線情節啦,通常都是在拍攝過程中完善的。
傅遠山說的時候看了眼周圍,低聲補充:“這都算是劇組班底比較給力了。我合作過的一個老師,以前待過圍讀會隻拿的出十幾集完整劇本的組。最後拍了整整五十幾集劇本,幾乎全是飛頁,連最初的十幾集都改得面目全非……”
劇本圍讀很多時候也就是主要人物定調,通過核心劇情來做人物關系搭建。
古稻斯本來還不理解傅老師提起劇本亂改時候那一言難盡的表情,到自己聽圍讀會上的一些初步讨論就明白了。
對于傅遠山他們已經熟悉情況的人來說,劇本圍讀跟功課預習也差不多了,主要還是認人。
古稻斯一個客串的小角色,雖然從傅遠山的角色來說非常重要,但戲份畢竟隻有一點點,主要當一個背景闆,實在是沒有跟在場諸位認得太清的必要。
所以在他做自我介紹的時候,他看到有兩個比較眼熟的青年演員眼中似乎透出了一些驚訝。大概是不明白一個攏共沒有三十場戲的角色,為什麼也來圍讀。
聯系到古稻斯直接坐在傅遠山旁邊,那二位的眼神就有點微妙了。
“我總有種我是關系戶的感覺。”
中途休息的時候,古稻斯喝了口水,這麼說着。
“什麼樣的關系戶,能甘心隻有二十五場戲啊?”傅遠山翻了翻自己做的筆記,從古稻斯面前把對方的台本拿過來,用彩透便簽貼了好幾頁,“這幾場戲你回去看看。”
古稻斯翻了兩處仔細看了一下,才發現,是虞黃跟徒弟提及素子真時候的場面。
這算是從另一個視角展示素子真這個人物了。即便是有角色濾鏡的。
不過也有道理。畢竟素子真的出場,除了最後大結局,都是出現在虞黃的回憶裡的。
古稻斯自己也喜歡看劇、打遊戲,自然對創作者抱有很高的崇敬和濾鏡,他之前好奇他跟傅老師的角色之間的羁絆,在自己那一點點劇情無法給到什麼好的聯系的情況下,直接問郭導要了編劇大大的聯系方式去請對方給自己講這個角色。
他才知道虞黃和素子真之間的關系為什麼無法概括,要用“因果”這兩個字來表述了。也明白為什麼素子真是那樣的一個結局。
劇本圍讀大緻結束後,排定了定妝時間。然後郭旗找古稻斯談了兩件事。
第一件是比較重要的,就是素子真拍攝安排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