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推門進來,臉上的笑容都帶着一絲狡黠。
一看就是剛在外面偷偷做壞事回來。
沈清荷頂着一雙泛紅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她。
墨竹仿佛逗小貓似的,撓了撓她的下巴,才對沈清溪禀報情況。
“小姐,還真被你猜對了!”
“你吩咐的事,我已經找人安排好了。”
“你放心……明天絕對有一場好戲看。”
沈清溪輕笑了一聲,把玩着沈清荷的手掌,轉頭看向窗外的天空。
其實……
“姐姐,你們在說什麼?”
沈清荷坐在沈清溪身上,左看看,右看看,隻覺得一頭霧水。
根本不知道她們兩個人在說什麼。
沈清溪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耳朵,輕聲調侃,“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許多問。”
說到這裡,沈清溪忽然想起來,沈清荷這個年紀,也該讀書了。
尤其之前那個穿越者耽誤了沈清荷三年的時間。
現在抓緊時間,應該還能補的回來。
聽到沈清溪剛提出這個問題,坐在她懷裡的沈清荷,便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
手裡抓着的桂花糕,頓時吃不下去了。
把東西丢進盤子裡,沈清荷迅速從她懷裡爬起來,轉身就往外跑。
人都跨出書房大門了,這才隐隐約約聽到沈清荷道别的聲音。
“姐姐,你先忙,我不打擾你了。”
沈清溪看着書桌上亂糟糟一團,無奈扶額。
這丫頭!
第二天,興緻沖沖解除婚約的陸桓宇,當天便約了一大幫子纨绔子弟,進了醉紅樓慶祝。
“拿酒來!”
陸桓宇舉止潇灑豪爽,旁邊的各路富家少爺,連連拱手恭喜。
“恭喜陸兄脫離苦海。”
“也是,憑借陸兄的家世,王孫公子家的女兒都娶得,你何必非跟沈家聯姻不可?”
“再說沈家小姐的名聲,着實評配不上楚兄!”
陸桓宇被周圍的纨绔們誇的飄飄然。
“沈清溪自然配不上我。不過倒是可惜……這副模樣也不知最後會便宜哪個人?”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了周圍的一陣笑聲。
人群中隻有一個身穿布衣,書生模樣的少年,看着周圍大笑的人群眉頭緊皺。
“諸位聽我一句勸,口下留情!無論沈家小姐如何,都不是我們這些享受沈家付出的人,能随意置喙的。”
這話一出,陸桓宇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陸家比不上沈家?”
那書生意氣十足,脊背挺直,迎着陸桓宇的視線,出口的話,擲地有聲。
“自然比不上!”
“鎮國公沈昭安為了維護邊疆平安,守在北域數十載。其子骠騎大将軍,現如今也依然堅守在北域。”
“鎮國公府的名号是沈家人用命換來的,你陸家哪裡來的膽量敢與之較量?”
“你……”陸桓宇氣的臉色通紅,指着那書生的手,都在顫抖。
“好好好!你這般為沈家說話,怕不是看上了沈清溪吧?既如此……我便讓給你如何?”
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就在這是,嗖的一聲破空聲響起,緊接一聲悶響,他們喝酒的桌子砰然倒地。
原本的吵鬧聲戛然而止,圍在酒桌旁的纨绔們回過神來,看着斜插在酒桌上的白色羽箭,頓時臉色蒼白。
這,這……
衆人倉皇環顧四周,不敢多留,迅速匆匆告辭。
沒一會兒,大廳中間便隻剩下了陸桓宇一個人。
他十分暴躁的拿過一壇酒,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廢物!”
“都是廢物!”
無視了樓下發瘋的人,木青主動推門進去報告情況。
“王爺,是陸尚書的兒子陸桓宇,為了慶祝退婚的事,再次宴請朋友。”
“朋友?”
靳思衡眉頭一揚,眼底地嫌棄顯而易見。
這也算是朋友。
木青尴尬地扯了扯唇角,根本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别人交什麼朋友,他也管不着!
指尖一下一下地扣着桌面,靳思衡沉默了好一會兒,擡頭吩咐道:“木青,你去查查這兩日鎮國公府發生了何事?”
木青轉身離開,剛要出門就聽到靳思衡再次補充道:“不管發生什麼,先以鎮國公的家人為主,明白嗎?”
木青低頭稱是。
關好房門,他忍不住歎了口氣。
看起來主子這是準備幫鎮國公,清理門戶啊!
……
另一邊,剛剛怒斥陸桓宇的書生,走在路邊,一臉哀怨。
怎麼就沒有忍住呢?
這次的名額可是他花了很大的精力,費了好多錢才找到的機會。
本想着搭上陸桓宇的線,趁機拉拉關系,求個芝麻小官。
可沒想到,竟硬生生被他砸在了手裡。
哎!
他蹲在旁邊一臉哀怨。
惹得一旁的小乞丐都忍不住好奇的往他臉上瞧。
“你是乞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