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搖搖頭。
“不是,不過感覺也快了。”
若是家裡真的破産,他真的就隻能留宿街頭了。
“為什麼?”
小乞丐一看,不知道他跟自己不一樣。
書生語氣優幽怨,把剛才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小乞丐眼睛瞪得溜圓,一臉震驚的詢問,“你說的是兵部尚書陸政,陸家的少爺嗎?”
書生一點困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怎麼小乞丐對官場的情況,比他還熟?
小乞丐啧啧稱奇,“哎呀,你們都被那個陸少爺騙了。”
“什麼他看不上人家沈小姐,明明是人家沈小姐看不上他,結果他還拉着父親接二連三去沈家,想挽回。”
“結果,沒想到沈家小姐鐵石心腸,直接見都沒見讓他們坐在大廳裡喝了一下午茶。”
書生目瞪口呆,原來真相竟是這樣嗎?
怪不得,陸少爺明裡暗裡都在貶斥沈小姐,原來是被人家嫌棄了,報複啊!
小乞丐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
“京城都傳遍了,你居然不知道?”
書
生抹了一把臉,迅速爬起來向小乞丐道謝,轉身急匆匆離開。
不行!
他必須好好跟父親說一聲。
像陸桓宇這種類型的人,絕對不能合作。
陸桓宇回到家,喝的醉醺醺的。
一走進大廳,就對上了陸政陰沉的表情。
“爹?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陸政咬牙切齒,“你還好意思問?”
“從今天開始,給我待在家裡閉門思過!敢出去,我就打斷你的腿!”
無視陸桓宇求饒的聲音,陸政面無表情,砰的一聲,鎖上了門!
今天早晨上朝時,好幾個大臣不知道從哪兒聽到了消息,湊過來主動問他是因為沈小姐看不上陸桓宇,所以才退的親嗎?
聽到這個消息,陸政整個人都懵了。
什麼叫沈清溪看不上他兒子?
明明是他們陸家看不上沈清溪!
可盡管他心裡真是這麼想的,但是大庭廣衆之下,他怎麼可能如此明顯地踩鎮國公府一腳?
迫于無奈,陸政隻能勉強露出一抹笑容。
“你們從哪裡聽到的謠言?隻是因為兩個孩子性格不合,所以我們兩家商量了一下,便做主退親了,省的孩子将來埋怨我們。”
衆大臣打着哈哈,連連點頭。
隻是最後有沒有相信,就不是很清楚了……
……
外面的喧鬧仿佛鎮國公府沒有絲毫關系。
臨近晚上,沈清溪把墨竹叫到了書房。
“庫房的賬本整理好了嗎?”
庫房的賬本,已經拖延一天了。
往日墨竹可從來不會拖這麼久!
提起庫房這件事,墨竹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小姐,我連庫房都沒進去,哪裡來的什麼賬本?”
庫房的管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一個肥頭大耳的家夥。
她奉小姐的命令去查庫房,可那個人說什麼都不讓她進。
氣得她差點動手把那個人打一頓。
“不讓進?”
沈清溪翻閱賬本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指尖摩挲着賬本邊緣,她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是一臉無語地嗤笑出聲。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鎮國公府的庫房,居然連她都進不去?
這些年,父親對待大伯三叔,終究還是太好了。
從平頭百姓變成京城正經官員,是多少人夢寐以求地飛越
雖然隻是閑差,但也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皇上給的特許。
可是,有些人還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依然在妄想拿到自己不該拿的東西。
指尖若有若無的摩挲着手下的賬本,沈清溪想了想,随即開口。
“墨竹,明天早晨你陪一起去。”
“我倒要看看,這鎮國公府,到底是我父親沈昭安的府邸,還是……他們沈家的府邸!”
第二天,沈清溪帶着墨竹徑直去了庫房門口。
沈清溪翻出鑰匙,剛想開門,身後頓時傳來一聲呵斥。
“站住!你們想幹嘛?知不知道這是哪兒?”
“這可是鎮國公府的庫房,少了什麼東西你們擔待得起嗎?”
說話間,男人便沖了過來,直接擋到了門前。
“快快快,趕緊滾!”
沈清溪掃過面前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件粗布的汗衫,底下是一件黑色粗布長褲,整個人長得五大三粗的。
一看就知道,此人絕對不是侯府中的人。
因為父親在軍隊的緣故,所以家中的仆從,用的都是軍隊退下來的傷兵。
而他絕對不可能在軍隊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