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愣了一下,便立刻想清楚了,掌櫃的說的到底是誰?
不就是昨天在他們店裡鬧事的那對姐妹嗎?
無怪乎店小二店小二對這兩個人印象如此之深。
實在是兩個姐妹的模樣都格外突出。
讓人,一眼難忘!
“記得!”
店小二一邊趕着馬車,一邊回頭跟自家舅舅繼續說話,“您不是還跟他們約定好,明天要給他們補償嗎?”
“對對對……我怎麼把這個事給忘了!”
掌櫃的語氣激動,看起來仿佛發現了什麼極其重要的事情似的。
店小二剛想詢問,就被掌櫃的一把拉住了胳膊,“我們今天先不回店裡,你陪我去京兆尹那裡走一糟!”
“京兆尹?!”
一聽到這個名字,店小二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
他們這些平頭百姓,根本不敢往當官的面前湊。
幾乎可以說是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現在聽到舅舅要去京兆尹,店小二頓時坐立難安。
他臉上帶着一抹苦笑,十分不确定地回頭看向了自己的舅舅,“真的要去嗎?去京兆尹做什麼?”
掌櫃的氣急,恨鐵不成鋼,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
“你就不能機靈點?最近店鋪裡這麼多顧客沒事找事,我得想辦法好好警告警告他們?!”
“而且,你别忘了,京兆尹手底下的捕頭,還有我相熟的人。”
“再加上先生的玉佩……我們有什麼好怕的?”
聽到這裡,店小二面露驚訝,實在沒想到他舅舅的來頭居然這麼大
。
隻是心裡雖然有了準備,可是看到高大巍峨的官府,依然忍不住心裡犯怯。
見掌櫃的從車上下來,轉身便要進府衙,他連忙叫住了走在前面的人。
聲音發顫,忍不住道:“舅舅,不然……我還是在外面等你吧。”
掌櫃的見他這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隻能十分嫌棄地擺了擺手。
“行,行行,你不想去就在外面等着吧。”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朝府衙走去。
掌櫃臉上露出了一抹十分得意的笑容。
這一次,他非要給那些不聽話的顧客們一點教訓不可。
……
“阿嚏!”
沈清溪正想着晉王說的話,猛的感覺到一股寒意直竄心頭。
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墨竹本就十分擔心小姐的情況。
見她從外面回來之後,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正想着該怎麼開口詢問,就見自家小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猛的一臉警惕地站了起來。
“小姐?”
墨竹放置茶盞的動作都停頓了一瞬間,一臉困惑地看向自家小姐。
“出什麼事了?”
沈清溪蹙眉搖了搖頭,“可能是有些受涼,沒事!”
“受涼怎麼能沒事?!”
墨竹一臉擔心,迅速走過去,将打開的窗子關上,這才急匆匆離開。
沈清溪面露無奈。
從這次回來之後,好像隻要出現任何一點狀況,他們都如此激動。
好像發生了什麼重大的災禍似的。
她搖了搖頭,便把方才墨竹的行為抛到了腦後。
心裡想的卻是明日就該去錦緞莊,讨要他們的賠償了。
原本她想在明天好好給錦緞莊的掌櫃一個教訓,可是今天晉王的話,讓她着實有些猶豫。
難道除了忍氣吞聲,真的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可是想到之前街上那位前來讨要說法無果的農婦,沈清溪隻覺得心口仿佛堵了什麼東西似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可是沈家的鋪子。
她怎麼可以坐視不理?!
不,絕對不行?!
而且就算她真的坐視不理,對方有可能放過她?
想到昨天見到的掌櫃,想到那滿是得意高傲的臉,沈清溪臉上便浮現出一抹無奈。
就他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對方能放過她才怪。
沈清溪當即下定了決心,這件事兒非解決不可。
哪怕真如晉王所說,現如今江南錦端莊背後的東家他招惹不起。
可最起碼江南錦端莊的歸屬是沈家。
先把鋪子要到手裡,這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背後的人究竟是誰……到不急于這一時。
她剛把這件事想清楚,房門猛的被人推開。
沈清荷一臉着急的走了過來。
“姐姐,你沒事吧?我聽墨竹姐姐說你得了風寒,看過大夫了嗎?”
小丫頭才十幾歲,嘴裡嘟嘟囔囔的比一個老媽子還煩。
沈清溪一臉無奈,猛的捂住了小家夥的嘴,這才開口解釋!
“不過隻是受涼了而已,不用擔心。”
話音剛落,就聽到墨竹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對。所以我熬了姜湯過來,小姐多少喝一點吧?”
說話間,墨竹端着一碗姜湯,便出現在了門口。
還未走近,一股濃郁的生姜味道已經湧了過來。
沈清溪蓦地皺緊了眉頭。
精緻的眉眼微微皺起,明豔清秀的臉上,隐隐露出一抹嫌棄。
真的要喝嗎?
沈清溪看了看沈清荷,有看向墨竹,眼底的抗拒格外明顯。
“我真的沒事,隻是稍微有一點點風寒!”
“姐姐,你就喝了吧。”
沈清荷一臉擔憂地扯着他的衣服晃了晃,之前姐姐消失的時候,好像就是因為這些身體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