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郁不想和他們多有交集,所以在吃好叉燒飯後就提出要離開。
十二少說要送她回去,被流郁以城寨外面不遠就有巴士站為由拒絕了。
最後,十二少隻得将人送到城寨門口。
“小玉,你如果有事需要幫手的,記得來廟街搵我。廟街老虎哥頭馬十二少!”
“好,我知了,拜拜!”
“拜...拜~”
十二少目送着她走遠,擡起的手遲遲沒有放下。
“睇咩啊?”
一隻手搭在十二少的肩膀上,他頭也不回道,“睇世間少有的小仙女!”
“切!你的審美啊......”
“我的審美點樣?!”十二少馬上炸毛了。
藍信一聳聳肩,“嘛,就一般般啦!”他轉身回城寨。
十二少追上去,“哎你給我講清楚啊!咩話一般般?你是沒睇到啊,小玉真的靓過仙女!”
......
七記冰室,又是那張桌子還是三個人坐着。
“溝女來城寨食叉燒飯?也隻有你想得出來啊!”
“咩溝女啊,是小玉想食叉燒飯我才帶她來的,頂多我算‘導遊’喽!”
藍信一話中有話道,“導遊揸電單車載人啊?你從不讓人坐的。”
十二少尴尬的摸摸眉毛,“這個...阿大的寶座我不會揸嘛!”
藍信一被兄弟的話驚訝到了,“嗬!你還真想揸虎哥的車溝女?!”
十二少确實在看到流郁被風吹亂的長發後有過這個想法,不過也僅限于‘想’。
龍卷風咳嗽兩聲,藍信一和十二少看向他。
“說說吧,咩情況。”
十二少收起玩笑的神情,一臉正經的把他怎麼認識流郁的經過說了一遍。
“一腳就踢斷了?!”
“是啊!我剛知的時候也完全唔信,特别是睇到小玉之後。龍哥,你有冇睇出咩啊?”
龍卷風回想起之前的小姑娘,如果她是習武之人,那她給他矛盾的感覺就說的通了。
那姑娘人小本事大,自知能力強,所以完全不擔心周圍的環境會給她帶去危險,行事上也頗為大膽。
“冇交過手,下不了定論。繼續盯着蛙仔,到底一起食過飯保護一下啦!”
“好。”十二少聽懂後應了聲。
——
在那兒之後過了半個月,八四年來到最後一個月的月底。因為隻出現過一次,流郁漸漸地把‘5号’抛到腦後。同樣被抛到腦後的,還有何天光、十二少和龍卷風等人。
對于流郁來說,這些人隻是她度假過程中出現的小插曲,沒有交集對她來說才是好事。
這天上午,她乘坐天星小輪來到尖沙咀,又換乘巴士在彌敦道下車,走着走着就發現有人跟着她。
借着邊上服裝店的玻璃,流郁看清楚了那人是誰。
在廟街最後一個被她教訓過的鹹濕佬,現在能走了不過也成瘸子了。
那天出現她面前的十二少,似乎也是因為這個鹹濕佬。
瞥見男人看她的目光帶着深深的怨恨,流郁不以為然的繼續逛街。
他的腿能跑能跳都遠遠不是她的對手,現在成瘸子了就更沒有威脅性了,哪怕帶着一夥幫手……
‘滴滴’
十二少低頭看了看腰間的傳呼機,緊接着站起來就要去樓下打電話。
“做咩?”拿着麥克風唱得正起勁的藍信一問道。
另外兩個坐着的四仔和陳洛軍也看向十二少。
“我讓小刀盯着蛙仔,他揾我一定有事。”
藍信一關了卡拉OK機,“聽聽留言先。”
十二少點頭,三步并兩步的從閣樓下到七記冰室的大廳。
聽了傳呼台傳達的消息後,他對上面探出頭來的藍信一說道,“蛙仔有動作了,我現在過去。”
藍信一從閣樓上一躍而下,“一起。”
“喂!不唱了?”四仔在上面問道。
“要幫手嗎?”陳洛軍接着問。
十二少擡起頭來笑着說,“幾粒小蝦米,不勞大駕啊!”
他們走後,陳洛軍問四仔,“要同龍哥講嗎?”
四仔按滅煙,“也好,蛙仔是大老闆的手下。”他起身收拾桌上的花生殼,嘴上罵道,“兩個撲街HSH又不收拾!”
‘撲街HSH’是四仔的口頭禅,陳洛軍聽了也隻是笑笑過去一起收拾,畢竟這個閣樓也是他的卧室。
另一邊彌敦道上正上演着追逐戰,五個留着長發的男人緊追着一個拿着相機的女人,令路人們咂舌的是,被追的女人好似在遛着後面的五人,一直保持着不近不遠的距離跑着。
流郁從彌敦道将人引到加士居道,在遠遠瞧見油麻地警署的時候停了下去。
“呼呼~那個八婆!停下來了!”
“呼~這也太能!跑了!呼呼~”
大老闆手下的他們,體力不說非常好,那也比普通男人強很多了,就這樣的都還追不上一個女人,說出去都沒人信。
“哎快睇!她做咩啊?”
隔着十來米遠,五個男人停了下來。
“她指的地方是……警署?!”
“點樣,還追咩?”
為首的男人是蛙仔的好兄弟,他咬咬牙,“上!我不信她還能進去了不出來!”
流郁見他們還敢走過來,挑了挑眉向警署方向倒退着走。
正好趕上這一幕的十二少和藍信一在警署對面停下電單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