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信一看着後退過來的女人,“就是那位?”
“嗯。”
“局勢好似反了,跑了好幾條街了吧?看她一點不喘是不是人啊?”追她的那夥撲街都喘成狗了。
十二少一臉迷戀,“确實不是人……是小仙女啊!”
藍信一笑罵道,“花癫啊你!”
十二少笑了,他發動電單車開到女人前面。
流郁看着面前突然出現的男人,覺得對方比那夥追着她的人還要麻煩。
“這麼……巧?”
“不巧。”十二少對她調皮的眨眨眼,然後看向那夥人,“唔追啦,這位靓妹是我十二少罩着的,識趣點滾吧!”
又是一道馬達聲出現,同樣開着電單車的男人停在流郁的左邊。
一個前面,一個左邊,保護了她的同時也攔住了她。
這個男人她那天沒見過,還是和十二少一樣的卷發,隻是在長相上十二少是硬漢型,這位是俊朗型。
她在看藍信一,對方也在看她。
十二少說得對,這個女人真的很靓,雖然不想承認但‘小仙女’的稱呼倒是貼切。
“嗨小仙女,我是龍哥的頭馬信一。”
小……仙女?
流郁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叫我小郁就行了,他們幾個我可以搞定。”
藍信一按了兩下喇叭,“我們多管閑事多餘來的,十二,搞快點!”
五人為首的男人見到十二少和藍信一的出現已經心生退意,但在兄弟們面前還是硬着頭皮說道,“十二少,我兄弟蛙仔的腿是她打的,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十二少,“你想……”
流郁拍了拍十二少的肩膀,打斷他的話,“我來。”
她繞過停在前面的電單車走了兩步,“睇到後面的警署了嗎?我隻有一個解決方法。打傷了人就去自首喽,勞煩各位把那位‘傷者’帶過來,我和他一起進去。但是,如果警方要調查他的身份……各位,能不能調查呀?”
□□與□□之間的争鬥并不可怕,但要是對上警方那就麻煩了。
“你很好!走!”為首的男人放下一句狠話後帶着兄弟們走了。
“你真想去自首啊?”
流郁對十二少點點頭,“是他對我耍流氓,我那是正當防衛,頂多賠點醫藥費喽。”
藍信一對十二少使了一個眼色,仿佛是在說‘這就是你講的小仙女嗎’。
十二少輕咳一聲,“是這樣沒錯,你的想法很正确!”别管,這就是小仙女!
流郁笑了笑,然後低頭看到他車頭竟然挂着一個紅色的頭盔,“有頭盔怎麼不戴?”
十二少把頭盔拿下來,“這個啊是給你準備的。”
藍信一:這還是他認識的十二嗎?
“給我的?唔用啦。”流郁擺擺手。
十二少拉了一把她的手腕到跟前,強行把頭盔戴到她的頭上,“跑了幾條街你唔肚餓咩?這回換我請你食叉燒飯啊!上車。”
流郁多的是方法拒絕,可一想到他們從城寨特意趕過來救她,這個拒絕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她第二次坐上了十二少的電單車後座。
唉,這就是所謂的人情往來,也是她最不想在度假期間有的‘東西’。
藍信一戴上墨鏡,嘴角上揚。
沒想到十二溝女也有一套啊,不過比自己還是差遠了。
從油麻地警署去廟街是很近的,但‘廟街虎哥頭馬’的十二少還是選擇超過兩公裡遠的城寨,這讓流郁不是很理解。
行駛中,流郁湊到十二少耳邊大聲問道,“你派人跟蹤我了?”
“冇!是跟着蛙仔,就是對你耍流氓的撲街!”
“他是誰的人?”
“果欄大老闆的馬仔!天天來廟街遊蕩!”
遊蕩?
流郁覺得用監視或者打聽消息更恰當。
她一開始被投送的地方就在油麻地,也是從那裡開始度假的。她無心打聽卻也從周圍人嘴裡知道了油麻地存在的幾方□□勢力,大老闆是其中最大的一方。
廟街是油麻地最繁華的街道,也是整個紅港最富有特色的街道。
繁華,代表着很賺錢。
十二少的大佬老虎哥占據着廟街,與大老闆勢力所在的果欄成對抗方。
但流郁覺得兩者之間不一定全是對手的關系,也許有合作關系在也說不準,畢竟這麼多年來雙方并沒有大動幹戈。
而九龍城寨的掌權人龍卷風與虎哥交好,與大老闆是真正的對手關系。
據說大老闆在打下果欄之前是城寨的勢力之一,後來被龍卷風和虎哥聯合另一位大佬殺進城寨,将當時城寨内的勢力趕了出來。
至于再多的内幕,她就不得而知了。
……
再一次來到城寨,流郁的心境沒什麼不同的。
一道巨大的轟鳴聲從空中傳來,随之而來的陰影遮住了剛升起的月光。
距離城寨僅有五十米遠的地方就是啟德機場,當飛機從城寨上空飛過,給下方居民們帶來的震撼感是巨大的,是‘撐竹竿就能把飛機打下來’的誇張程度。
“我冇坐過飛機,你有冇坐過啊?”
“在這個世界還沒有坐過。”
十二少笑了,“咩‘這個世界’啊?難道你還去過其他世界嗎?”
藍信一開着電單車在城寨入口處招呼兩人進去。
“來了!我們走。”十二少暫時還沒有藍信一的開車技術能潇灑的城寨内穿行,所以隻能把電單車停在外面。
說是外面,其實也在圍欄裡面,有龍卷風的手下看着丢不了。
流郁輕聲的說道,“是啊……”
她在這個度假世界确實還沒有坐過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