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少攙扶着老虎坐進了車子。
“叫齊人,把他揾出來!”喝了很多酒的老虎微微朝十二少偏頭,“偷渡來的,叫陳洛軍。”
十二少聽到這三個字,喝懵的腦袋頓時清醒。
阿占的兒子就是陳洛軍?!
“他死十次都唔夠啊!”老虎低吼完這句話便閉上了眼睛。
十二少看向車窗外的夜景,心裡的急迫感鬧得他快喘不上氣。
這件事要馬上告訴龍哥,隻有龍哥知道小玉在哪兒。他們必須趕在阿大和秋哥找到洛軍之前把人送出紅港。
金殿酒樓偌大的銀菊房内,龍卷風獨自坐在椅子上抽煙。
藍信一揉着太陽穴進來,“大佬,十二那小子是喝大了吧,竟然說洛軍是阿占個崽?!”
讓藍信一更想不到的是他家大佬的表情,一點驚訝都沒有。
“大佬……”
龍卷風擡手制止他說話,“你們唔是好相信‘仙女’嗎?先睇下再講。”
“嗯。回去了?”
龍卷風點頭,藍信一過去攙扶着他走。
到現在,藍信一才明白大佬要洛軍離開城寨保護小玉的真正目的。
隻是那晚,她到底算到了什麼?
……
同一時間跑馬地馬場,今晚賺了個滿盆彩的大老闆心情不錯的正要坐進車裡。
“哎,你派人查一下狄秋最近動向。”
王九點頭,先伺候着大佬坐上車,才召來一個手下吩咐下去。
行駛的車内,大老闆不經意的問王九,“蛙仔唔好用啊?”
“瘸了腿帶出來唔用,我叫他看舞廳了。”
“你幹的?”
“大佬,我對待手下好好的!”
“點呀?指我對你唔好?”
王九馬上賠笑,“我點敢呀!這件事講出來丢面,前段時間蛙仔去廟街做事,看中了個女仔,結果被那女仔踢斷腿了。”
“個女仔?丢面呐!”
“是啊!個女仔嘛,我就讓他自個處理喽!結果個女仔被龍卷風和老虎的頭馬護着了。”
大老闆聽了之後沉思了一會兒道,“把她抓來。”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你親自去。”
“是!”
攻進城寨,或許個女仔也是突破口。
……
流郁還以為狄秋會第一個來她這裡找陳洛軍的,卻沒想到是覺得陳洛軍有利可圖的大老闆先派人找來了,而且目的也和她想得不同。
尖沙咀的一家西餐廳内,流郁正和林文吃着午飯,王九帶了四五個人闖了進來。
一陣鬧哄哄以後,裡面就剩下了流郁這一桌。
林文立馬站到流郁身邊保護她。
王九和林文都戴着墨鏡,因為流郁的要求林文還留了小胡子,以至于王九根本沒認出來眼前的保镖就是從他手裡逃進城寨的陳洛軍。
“小姐,跟我走一趟吧。”
不找陳洛軍反而找她?
流郁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這才擡眼看對面的王九,“你是邊個?”
看到她的臉後,王九的笑容更加燦爛了,稱呼也改了,“靓女,你把我的人踢瘸了總要付出點吧?”
流郁露出恍然的神情,“你是為了鹹濕佬來的啊,不過呢上次我也講了,要我負責OK,一起去警署喽!我不怕差人調查。”
“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王九把玩着桌上的餐具叉子,“你沒有反對的權利。”
話罷,他手上的叉子就插在了流郁吃了一半的牛排上,正正的立着。
‘咔哒’
一聲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然後王九的面前出現了一把手木倉。
木倉對有硬氣功的王九造不成傷害,但木倉本身就有種威懾力,這也是流郁帶林文去靶場練木倉,又暗地裡搞了一把真的給林文。
準備報警的西餐廳老闆看到木倉後,偷偷放下了電話。
有木倉啊,還不趕緊逃!
王九對待面前的木倉就跟玩具一樣,他伸出手點了點木倉口,笑道,“有本事開木倉啊,睇睇是他死還是我死。”
林文握木倉的手紋絲不動,墨鏡下的眼睛卻緊張的瞥了一眼流郁。
流郁笑了,帶着點瘋狂的笑。
她手撐着桌子站起靠近王九,透過他的墨鏡看向那雙眼睛,“木倉我都有,你點解知我冇其他東西呢?比如……‘菠蘿’。”
王九興奮了,他好久沒遇到這麼合他脾氣的女人了。
“這麼講你唔會同我走了?”
“你唔講清楚‘去邊’‘點解’,我點同你走?”
王九聞着從她身上傳來的郁金香味,竟開始有些恍惚,“大佬要我帶你回果欄,要挾龍卷風……”
流郁的語氣極其溫柔,“回去同大老闆講,我是皇家警察你帶唔回去。記住我的聲音,你要聽我的話。”
王九雙眼疲憊的眨了兩下,“是,大佬……”
催眠?!
林文在邊上震驚不已。
“邊個在鬧事?!”
這時,兩個差人推開大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