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轉專業的顧修非常興奮,回學舍的路上話也多了:“趙姐姐,奇門課要帶些什麼去嗎?要帶書嗎?”
趙寶珠說:“都不用,你人去就行了。平時不用書,但都會發給你的。”多上幾節課顧修還會擁有一把自己打的錘子。
這種完全不講理論直接就是幹的課原主也選過,但是她動手能力實在是太差了。打了半個月都沒有打出一把像樣的錘子,全是廢鐵。
奇門的教谕和祭酒訴苦了好久才把這個學生退掉。不甘心的原主才選擇去學和奇門看起來很相近的雜工課。
陳岚來了之後也沒有換,她還是比較适合理論,動手能力和原主一樣差。
陳岚二人和顧修告辭之後就回了京都城。正半下午,不尴不尬的時間,趙寶珠還不想回家,約陳岚逛一逛街晚上再喝花酒。
“兩個女人逛街真的很奇怪,我不想和你逛街。”陳岚用趙寶珠最不喜歡的理由拒絕了她。
想到和陳岚逛街明天小報會傳什麼绯聞的趙寶珠牙一哆嗦,也不想去了,直接打道回府。
陳岚回到寶英院先換了一身衣服,才去見謝蘭淑。謝蘭淑坐在西廂房的貴妃榻上,趁着外面的陽光在繡東西。
陳岚看見皺了皺眉,走過去說:“你的病還沒好呢,這些勞心費神的活先不要做了。”
謝蘭淑笑了笑,也沒有放下繡棚:“我閑着也是無聊,打發些時間罷了,不費什麼事。”
陳岚想到謝蘭淑的娛樂活動确實有點匮乏,又說:“我看園子裡有些花也開了,咱們去園子裡走一走罷。”
說着就把謝蘭淑的繡棚扔進了笸籮裡,拉起謝蘭淑要他換衣服出門。
三月春光正好,許父找了由頭約尚書夫人在戲樓喝茶。
“年輕人之間總是分分合合,我也說不好。隻是許夫人,真的沒有轉圜嗎?”尚書夫人聽了來意,素白的手指捏了捏茶盞。
許父覺得有些膩煩,當初他怎麼能隻說是兩人吵嘴呢?岚姐兒可不是這麼說的。面上又笑了笑,說道:
“是啊,隻是女兒親事,還是要看看孩子們的意見。若硬湊在一處,恐怕是害了兩個人。”
戲台上正唱着《登科折桂》,講的是書生蟾宮折桂,狀元遊街,被高門嫡子榜下捉婿的戲碼。
三月初十春闱試,估計是戲樓特地唱這出戲來攬客,畢竟已經幾日過去,考完試的舉子們也該活動起來了。
許父覺得應景,又說:“這春榜将近,說不得就有狀元娘等着挑呢,都說不準的。”
《登科折桂》的書生娶的高門嫡子是獨生,成婚之後書生借着高門的勢平步青雲,又納了幾個美侍好不快活。
尚書夫人被許父用吃絕戶的書生冒犯到了,覺得這将門老子說話實在難聽。公公如此為人,王小郎嫁過去也過不好的。
“好罷,陳府的門高,看不上我兒,我們也不必如此浪費時間了,告辭罷。”尚書夫人說完立即拂袖而去。
許父也不覺是哪裡冒犯到了他,自家本就有錯,尚書夫人惱怒也是很正常。聽戲子唱罷了三折,許父才款款歸家。
歸家之後,尚書夫人和王小郎說了此事,又讓王小郎把前兩天的镯子拿出來還回去:“什麼破镯子,誰稀罕。”
水盈盈的綠镯子無端端被踩了一腳,又不是當初尚書夫人贊它水頭好的時候了。
王小郎有些悲憤:“爹!你之前不是說會幫我的嗎?你不是說可以成的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這個陳岚朝三暮四的,不是什麼好東西,斷個幹淨也好。”
王小郎不管:“爹,你說過的啊,女人三夫四侍都是正常的。岚姐姐很好,你不要污蔑她。”
尚書夫人被兒子氣得發堵,現在又不是他說要找癡情人的時候了!“真是胳膊肘往外拐,一個女人罷了!爹再給你找個好的。”
王小郎哭哭啼啼的:“沒有更好的了!岚姐姐就是最好的!”
尚書夫人被兒子哭得頭疼,直接讓近侍去妝奁匣子裡取了镯子出來,不管王小郎的哭鬧,硬着心腸走了。
相府的花園子不小,走了一圈兩人都有些發汗。
剛好有個亭子,陳岚就讓小厮拿毯子墊了一下,和謝蘭淑一起歇會兒,也喝口茶。
坐下來正好能看見成婚第二日爬的那棵樹,陳岚示意謝蘭淑看:“那時你還笑我下不來。”
謝蘭淑看了,卻說:“我可沒有笑妻主,是妻主自己不下來的。”他當初确實裝得很好,沒有笑。
“好罷,你确實沒有笑,難保你心裡不笑。”陳岚還要和謝蘭淑纏扯搖桂花的事。
謝蘭淑觑她一眼,勾了勾嘴角,沒有說話。
陳岚被勾到了,見四下無人,小厮也去取茶了,就拉謝蘭淑過來些。湊近聞了聞,再嘬吻了幾口。
謝蘭淑被這不輕不重的力道吊得癢癢的,湊上去要多一些。陳岚順勢滑進他口中,接了個長長的吻。
大病初愈的謝蘭淑被親得氣喘籲籲,歪倒在陳岚身上,钗斜衣亂,但還是雙手挂在陳岚的脖子上不松手。
陳岚抓過他一隻手捏了捏,又把謝蘭淑扶正,給他整理發钗和衣衫。可不能讓小厮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