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蘭淑聽完陳岚的話,漸漸意識到妻主是為他着想,又羞紅了臉,蚊呐似地說:“請韋醫婆看過了,她沒說不行。”
想到韋醫婆的醫囑,陳岚又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
晚飯過後陳岚還是去了書房,問了春雨周鶴彥的行蹤。懷孕對男子身體消耗很大,還是得抓有緣人來補一補。
陳岚覺得謝蘭淑已經懷了她的孩子,應該不會再改嫁了。也不擔心謝蘭淑突然就愛上周鶴彥了。
問完事情,陳岚就回西廂房陪謝蘭淑了。晚上就寝時,陳岚結合了生育知識,問謝蘭淑:“要嗎?”
想了想又做出保證:“這次我不會睡着的。”
睡着的陳岚第二天就會很不好意思,但謝蘭淑總是很溫柔體貼地寬慰她,所以陳岚就下次還敢。
謝
蘭淑知道陳岚最近很累,就說:“今日我也有些疲憊,妻主很想要嗎?”
既然謝蘭淑這樣說,那陳岚就算了,拉着謝蘭淑的手睡覺。
第二天一早,門房上就派人來通傳,說惠明太太給陳岚送東西東西。彼時陳岚還沒醒來,春雨讓門房把東西拉進來。
待陳岚起時,見到的就是院子裡的一車書,一匹美麗的白毛馬和面熟的侍女。侍女把惠明的回信遞給了陳岚。
陳岚當場打開看了,信上說書不用還,都是她的,一年内讀完就可以了。上次沒說清楚,所以讓人給她送來了。
還附了給陳岚的解答,但不是答案,而是對應每個問題要讀的書。
陳岚此時笑也笑不出來了,侍女就上前問書卸在哪裡。陳岚打開書房門給她指了個位置,預備考完試她就開始啃。
陳岚讓小厮們搬書,自己圍着馬轉起來,這馬可真漂亮。陳岚沒忍住上手摸了摸馬頭,馬沒有撅她,于是陳岚變本加厲搓馬頭。
侍女在一旁看着,欲言又止,止言又欲。陳岚撸夠了馬,看見她的表情 ,問她是不是要如廁。
侍女的面色變得更複雜了,開口和陳岚說:“這馬脾氣不好,您小心。”
陳岚聞言很詫異,很多好馬都烈性,但這白毛馬脾氣不好?她都快把馬頭撸秃了!
侍女面上也很不解,就還是給陳岚解釋:“這馬傷了人,太太才罰它拉貨的。這幾日,換了好幾個馬夫呢。”
陳岚驚疑不定,看着美麗優雅的馬,沒想到它如此危險。笑了笑說:“看來它很喜歡我呢。”
這倒确實是,侍女也不得不承認,連惠明都沒有這個待遇呢。
卸完書,侍女推拒了陳岚的挽留,駕着車就走了。
陳岚轉頭就進屋裡和謝蘭淑訴苦,謝蘭淑已經習慣陳岚偶爾的孩子氣,也不說話,就這麼看着。
漸漸的陳岚也不好意思再說了,摸了摸鼻子就去書房了。
昨日晚間陳岚問清楚了周鶴彥每日都會去微言書局抄書,抄的都是不同的吏員資料書。
陳岚估摸着女主可能想換個賽道拼一把,決定帶上謝蘭淑也去書局看書,蹭一蹭。
陳岚把自己的書和謝蘭淑的賬冊都帶上,就拉謝蘭淑出門。謝蘭淑本不願,但陳岚拿太醫的醫囑出來說事。
謝蘭淑隻好不情不願地上了馬車。
到了書局,謝蘭淑看見那個美貌的女子就覺要糟,陳岚果然又找了個離那個女子很近的位置坐着。
謝蘭華也很不淡定,一直在謝蘭淑腦子裡吵吵嚷嚷,但兩人都沒有想到很好的法子悄無聲息地做掉一個書生。
陳岚一入座就沉心看書,謝蘭淑也隻好打開賬冊算賬,但在外面,謝蘭淑不敢張揚,隻能用一隻手算 。
就這麼着,陳岚隔日就帶謝蘭淑出門。許父頗有微詞,認為謝蘭淑應該靜養。陳岚還是拿太醫的話來說事。
又到一日休沐,顧修又給陳岚發了帖子。
這回陳岚和趙寶珠都到得很早,二人面面相觑,都不承認自己起了八卦之心,靜等着顧修來。
姗姗來遲的顧修一進門就扔下一句讓人大驚失色的話:“我爹說我娘姓徐,官做得很大呢。”
本朝徐姓官員也不少,但徐姓的大官并不多。以防萬一誤會,趙寶珠就問:“文官還是武官?”
“是武官呢。”顧修皺着包子臉,她對朝堂之事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具體是誰。
這就很明确了,徐姓武官不多,官職高的也隻有一個。趙寶珠和陳岚極力憋住笑意,不能對當事人露出吃瓜的猹腳。
趙寶珠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拿出了顧叔叔改嫁對象的調查結果:“喏,這是查出來的東西。”
顧修就拿起來看,陳岚也湊頭過去。沒看幾眼就挪開了目光。
這顧父可是生猛啊。大街上随便指一個都點不出這麼五毒俱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