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掙年輕人的錢,自然是想知道這裡的年輕人都喜歡消費什麼樣的東西,平時都吃什麼,喜歡住什麼樣的房子,我得知道一切。”
“原來是這樣啊。”王雪撓撓頭,“正好我在大學裡就是學習市場方向的專業。如果你想要做關于年輕人的生意,那你真是來對地方了,海港整體是偏年輕化的,而且質量都很高,他們願意為服務和體驗買單,而不是像老派的消費者一樣更願意為一件物品買單。”
時月白點了點頭,指了指看着晃動的魚線說:“王小姐說得很有道理。很抱歉打斷你,我可以先把我的魚拉上來嗎?”
“當然,請便。”
時月白拉起魚竿,一條小魚被勾上來。Riesling伸出從魚鈎上摘下來這隻活蹦亂跳的魚,左右看了看并沒有放魚的地方,“這魚放哪兒?”她問時月白。
“丢回去就好了。”Riesling伸手把這條被刺穿了嘴唇的小魚丢回到浴缸裡,一條虎鲨剛好從它旁邊路過,張開嘴把它吞進了肚子裡。
時月白從桌上拿起兩支細煙,遞給王雪一支,又劃亮火柴,點燃了煙頭。
“謝謝。”王雪說。
“王小姐,那麼據你所知,年輕人都願意為什麼樣的服務和體驗買單呢?”
“就我自己而言,就是一些不一樣的體驗,比如說跳傘啊,去看話劇的時候買很靠近舞台的票啊之類的,還有浮潛啊之類的……”王雪抽着煙,絮絮叨叨地跟時月白盤點着那些年輕人的消費偏好的轉變。Riesling在一邊抽着煙,全神貫注地看着水裡的魚,她不知道時月白心裡打着什麼算盤。
“果然跟年輕人聊聊天可以迅速開拓思維。我的名片沒帶在身上,等會兒下樓我拿一張給你。歡迎你常來我這裡喝茶。”
“謝謝。”王雪害羞地笑着。
“我很想在這裡開一家野外射擊體驗俱樂部,買一塊山上的地。王小姐覺得怎麼樣呢?會受到年輕人的歡迎嗎?”
“很不錯啊,目前海港城還沒有人在做這樣的生意,不過這需要專業的技術人員的指導。”
“錢和技術都不需要擔心,我可是有一張王牌呢。”時月白伸手摸了摸Riesling的頭,Riesling隻是笑着,手裡拿着魚竿,透過墨鏡,看着水面下緩緩遊過的鲨魚,“對了,你知道她身上的疤都是怎麼來的嗎?”
“大概算是工傷吧。”王雪笑着說。
Riesling聽到這兒,笑着搖了搖頭,轉過身拿起了一杯香槟,沖兩個人舉了舉香槟杯。
“你知道她曾經是從事什麼工種的嗎?”
“當然。”
“具體是什麼?”
“雇傭兵。”王雪毫不猶豫地說。
時月白點了點頭,“如果要開那種體驗館,我很想請她來做教練。”
王雪笑着點了點頭。
時月白從酒台上的盒子裡拿出一支已經剪好了的雪茄,用防風打火機點燃了煙頭,“你知道她現在是從事什麼職業的嗎?”
“垃圾清理。”
“清理什麼樣的垃圾呢?”
王雪聳了聳肩:“社會垃圾,破壞我們和平美好生活的那些,垃圾。”
“姜詠澈是垃圾嗎?”
“算是吧。”
時月白輕笑着:“吳缺在告訴你這些的時候,有提醒過你不要把這些再跟别人提嗎?”
王雪有些手足無措,“有。”
“如果說了會怎麼樣?”
“她會。”王雪猶豫,“殺了我。”
時月白深吸了一口雪茄,轉過頭對Riesling說:“我早就告訴過你,普通人并不知道該怎麼保守秘密。”
Riesling從兜裡掏出那把彈簧刀,鋒利的刀刃彈了出來。
“别這樣,我會保守秘密的。”王雪慌張地連連後退,腳下一滑,倒栽進了鲨魚缸裡。
站在岸上的時月白和Riesling都因為吃驚而瞪大了雙眼。
“我沒想到會這樣。”時月白看着圍上來的虎鲨群,王雪瞬間被撕成了碎片,她的血液染紅了水面。
“她隻是普通人而已。”Riesling歎了口氣,收起了彈簧刀,“你們這兒應該經常有人會掉進去吧。”
時月白看着Riesling:“你想什麼呢,我可是正經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