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谧的北灣别墅區的夜空深邃,坐在院子裡依稀能看到一些星星的影子。
“你知道我小時候最喜歡看的動畫片是什麼嗎?”在躺椅上看星星的Riesling問旁邊的王雪。
“寶蓮燈?”
“不,是藍貓淘氣三千問,我甚至買了一整套藍貓淘氣三千問的科普書籍。”
“原來你小時候是那種無聊的書呆子啊。”
“可能吧,我還喜歡看海爾兄弟。”
“全都是科普向的動畫片。”
“可能我本質是無聊的吧,所以我需要用一些東西來掩蓋我的無聊。”Riesling放下香槟,拉起王雪的手,“給你看看我的新玩具。”
Riesling帶着王雪從後院走進了車庫裡,那輛騷黃色的吉普車旁邊又停了一輛新車,它現在被白色的布蓋着。Riesling吉普車裡拿出一個黑色的圓形墨鏡,遞給王雪,說:“戴好墨鏡,我怕我新玩具的光芒會灼傷你的雙眼。”
Riesling一把掀開了那塊巨大的布,一輛嶄新的黑色蘭博基尼大牛靜靜地趴在明亮的車庫裡。
“哇~”王雪轉身躺在大牛的引擎蓋上,張開了自己的雙腿,香肩半露,“我可以開你的車嗎?”
Riesling看着王雪,抱起了手臂,摸着下巴搖了搖頭:“No.”
10分鐘後,Riesling戴着自己圓形的墨鏡開着大牛,帶着在副駕駛上喝着香槟的王雪,竄進了夜色當中。兩人把車停在縱橫江邊,在來來往往的俊男美女意淫的眼神當中親親我我。
“Hi~兩位美女。”一個穿着花襯衣白褲子的年輕男人從一輛小牛上走了下來,領口的四顆扣子都敞着,露出幾根胸毛,“賞個臉一起去喝喝酒?有很多帥哥喲。”
“你拉鍊沒拉好。”Riesling透過墨鏡瞥了男人一眼。
“诶?”花襯衣低下頭看了一眼,當着兩人的面伸手拉起了自己的拉鍊,“真是不好意思。”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了她們旁邊,田紫從車上走了下來,“還挺熱鬧的呀。”田紫走到Riesling面前,接過了她手裡的香槟杯,喝了一口:“你這香槟,不夠甜。”
Riesling拉下墨鏡,看着穿着白色吊帶睡裙就出門的田紫,“因為我本人就已經夠甜了。”
“他是誰?”田紫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花襯衣。
“他啊,他想跟我們倆玩兒3P。”Riesling漫不經心地說。
“不不不,我沒這個意思,隻是想請大家喝個酒而已。”花襯衣慌張地解釋道。
“哦,時總說你喝了酒,沒法開車,讓我帶你和這位小姐一起去,釣魚。”田紫把香槟杯放在了車蓋上,在她說釣魚的時候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時總真是體貼啊。”Riesling推開了車門,“走吧王雪,一起去釣魚。”
“哦,對了。”Riesling轉過身,站在那個花襯衣面前,一顆顆把他的襯衣扣子扣好,花襯衣手足無措地看着Riesling的圓形墨鏡,“一點小建議,把扣子扣起來,你看起來才像是一個人。”
Riesling用手掃了掃他肩膀上的灰,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一擡膝蓋,狠狠地磕在了他的裆上,花襯衣尖叫着彎下了腰,捂着裆跪在了地上。站在車邊上跟着田紫一起來的幾個保镖頓時也有些不安,似乎是感受到了空氣中飄來的蛋碎的悲傷。
田紫挑了挑眉毛說:“我們走吧。”
王雪不知道這個叫田紫的女人是什麼來頭,但是她的聲音柔軟,舉止也很優雅,在車上,田紫甚至為她倒上了一杯很甜的香槟,還像姐妹一樣在談論她曾經遇到過的一個像花襯衣一樣的男人。
車停在一棟上世紀的建築前,三個人沿着樓梯,又穿過長長的走廊,到了被水光照得明晃晃的魚缸頂部。穿着一件墨綠色旗袍的時月白正靠在牆邊,她的手裡夾着一支很細的煙,面前的矮牆上擺着一支長長的魚竿。
Riesling走到時月白身邊,親昵地樓上了她的腰。田紫把兩人帶到後就離開了,她的腳步聲在這個空蕩的地方回蕩着,然後傳來了門合上的聲音。
“王小姐,很抱歉,這裡沒有可以坐的地方。那邊的台子上有酒,你想喝什麼自己倒吧。”時月白伸手示意了一下擺在一邊的一個很大的酒台,整整有三層,上面擺着威士忌、香槟還有白葡萄酒。下面擺着各種不同的杯子,每種杯子都有三隻。
王雪看着眼前這個有着灰色眼睛的混血女人說:“多謝,不必了。”
Riesling從兜裡掏出一包摻雜着大ma的煙,這是前些日子從南灣一個破舊的鬼市裡買來的,和在阿裡米爾時候,老秦經常給她帶的那種煙是一樣的。她借着時月白燃燒的煙頭,點燃了自己的。
時月白從桌上拿起香槟瓶,倒了三杯香槟,拿起其中一杯遞給了王雪。
“謝謝。”王雪接過了香槟。
“你喜歡我的魚缸嗎?”時月白問。
王雪好奇地看着這個巨大的空間,看着在淺藍色的水裡遊動的鲨魚,“我從來沒來過水族館的頂上,從這裡看魚的感覺可真不一樣。這間水族館是新開的嗎?”
“是的。”
“這樣啊,怪不得,我都沒有聽說過這裡還有個水族館。”
“王小姐似乎很了解海港城。”
“一般了解而已。”
“我很想聽聽呢,正如你所看到的,作為一個外國人,我初到此地,很想了解一下這裡的生活。”
王雪笑着,“你想知道哪方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