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已經過半，蕭齊在季笙歌外婆家住了有幾天了，李婉君不讓他回去，他也不想回到那個沒有人情味兒的家。

這天李婉君，季曉玲，季笙歌，安瑟歌幾人坐在炕上 ，安國華，蕭齊二人在地上忙上忙下。

“蕭齊，把水果刀拿過來。”

“哦，好。”蕭齊從外屋紅色木櫃上拿了一把水果刀，遞過去，“給，叔。”

安國華接過水果刀，把西瓜切開。

一刀，兩刀，三刀……西瓜被平分。

安瑟歌吃完西瓜以後呆呆的望着窗外，季曉玲察覺到，問：“瑟歌，你想做什麼？”

“我想爬山，我想玩水，還想抓魚。”安瑟歌指着前面的前說。

“不行，太危險了，山上有大老虎小心吃了你。”

蕭齊笑了，季笙歌轉頭問：“笑什麼？”

“沒事兒，就想到我小時候我媽也這麼騙我。”

“想去嗎？”

“你想去嗎？”

“想啊。”

“走。”

季笙歌下炕，李婉君一眼看出了他們的意圖，沒有阻止。

“别玩太久啊。”李婉君小聲囑咐。

“知道了。”季笙歌湊到李婉君的耳朵說。

不是怕李婉君聽不到，而是怕安瑟歌聽得到。

季笙歌蕭齊二人出了門，安瑟歌問大人們：“姐姐和蕭哥哥去幹什麼？”

“他們呐，上地幹活去了。”

“為什麼不帶我？”

“因為我們還是小朋友呀。”李婉君說。

“好吧，可是我想跟姐姐一起去。”

“那讓他們回來和你分享一下好不好？”

安瑟歌拍手叫好。

李婉君把安瑟歌哄睡。

安國華把季曉玲叫過來，輕聲問：“這是上前山要去了？”

“應該是吧。”

“前山那條河多危險啊，上次回來的時候那麼寬。”

“早就幹了，沒多少水了，河都變溪了。”李婉君走過來。

“那就放心了。”

“但是山上有蛇。”

聽到蛇這個字眼安國華剛放下的心有提了起來。

“我這就去找他們去。”

“不用，小齊子這孩子精着呢，不用你操心。”

“我還是不放心，媽，我去找找他們。”安國華說罷就直奔門口走去。

“小齊子從小就在這長大，這哪有什麼草哪有什麼物門兒清。”李婉君一把拉住安國華，“你有這功夫去幫我把小院收拾收拾。”

“媽，可是……”

“别可是了，快去吧！”

安國華知道拗不過嗯了一聲就走了。

李碗君家在路邊在往裡走一點，所以裡河邊很近，出了大門，向前走約五十米，看見大榆樹在左拐，有一條中滿松樹的小道，穿過這條小道就到了。

季笙歌和蕭齊到了以後，和小時候的不一樣了，小河變小溪，多條支流已經幹涸，隻留下一些雜亂無章的野草。

農村的空氣很清新，雖然部分水已經幹涸了，但是一點也不能阻止季笙歌的玩心。

“蕭齊，我們來比誰抓的魚多吧。”

蕭齊輕笑，道：“你确定？”

“當然啊，不行嗎！”季笙歌掐着腰說。

“當然行，不過這裡的魚很小的。”

“啊~那算了吧。”季笙歌有些失落，“我還想着炖魚呢。”

“但是可以吃炸魚。”

季笙歌眼前一亮，擡眸，滿眼笑意地看着蕭齊，那你去抓吧。

“剛不還說完比賽嗎，這麼快就反悔了？”蕭齊向季笙歌的方向走了幾步。

“我，我剛才不是沒想到這水這麼涼嗎。”季笙歌嘟囔着。

“好，想吃多少？”

季笙歌又恢複了笑臉，“你，我，外婆，我爸我媽還有瑟歌這麼多人怎麼着也得有個二十多條吧。”

蕭齊無奈地笑了一下，“季同學，麻煩你搞清楚，咱們頂多能抓十多條。”

“好吧。”

蕭齊的聲音有帶了幾分柔和，“放心，我不愛吃魚外婆有高血壓吃不了，你們四個吃那十幾條夠了。”

說完，蕭齊把外套脫下遞給季笙歌。

“那我們抓完了魚怎麼帶回去啊？”

“對啊，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蕭齊思索了幾秒鐘，“要不你回去拿？”

“那瑟歌不就出來了嗎。”

“那你悄悄的回去，悄悄的回來。”

“那你怎麼不去啊！”

“我在水裡呀。”

季笙歌長歎一聲，轉頭就跑。

季笙歌蹑手蹑腳的回到家。剛拿完桶要走就被安國華一聲吓了一哆嗦。

“诶，你幹嘛呢！”

“爸，你吓我一跳！”

“幹嘛呢？”

“我回來拿個桶。”

“拿桶做什麼，你們要下河抓魚啊。”

“爸爸真聰明，猜的真準。”

“你不下河吧？”

“怎麼會。”

“行，讓小齊注意安全啊。”

“知道啦！”

好在安瑟歌沒有被吵醒，睡得安穩。

季笙歌回到河邊。

河不深，剛剛沒過蕭齊的膝蓋，少年不知從哪裡找來的篩子，開始撈魚。

“蕭同學，你從哪裡找來的篩子啊。”

“剛才商叔過來，看見我在河裡問我要幹什麼，我說抓魚，他說這樣抓得抓到猴年馬月去，然後就給我一個篩子。”

“哦，桶我拿來了，放哪？”

“放地上就行，待會兒往裡頭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