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
季笙歌蹲在岸邊,太陽明晃晃的,很曬,水很清,季笙歌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過了許久,季笙歌被一陣風吹醒,醒來時發現蕭齊已經坐在她旁邊,看着她。季笙歌被看的有些尴尬。
“這麼快。”
“嗯,這種姿勢睡着了你也想的出來。”
“那你怎麼不叫我。”
“誰說我沒叫,我叫了,我讓你把桶往我這邊拿拿,轉頭就看見你睡着了。”
“好吧——抓了多少?”
“沒多少,至少十幾二十條吧。”
季笙歌看着桶微笑,“走,回家。”
季笙歌起身,拍了拍土。
“诶,我抓了這麼多,桶還是我拿啊!”蕭齊喊。
“對啊,它是我拿過來的,你不得給它拿回去嗎。”
蕭齊點頭,“行,我拿。”
蕭齊跟在季笙歌後面,到家了,李婉君看着蕭齊提着的桶。
“抓這麼多。”
“是啊是啊,蕭齊可厲害了。”
“快去拿盆兒,好好洗洗,待會我給你炸小魚吃。”
“行。”
季笙歌走到廚房,路過東屋的時候向裡面看去,安瑟歌還在熟睡。
季笙歌拿完盆就出來。
“瑟歌還沒醒?”
“沒醒,小孩子嘛,覺多。”李婉君說。
“好吧。”
季笙歌洗着魚,腦子裡突然想到了一個缺德的事——拿水潑蕭齊。
季笙歌咧嘴一笑,蕭齊似乎預感到了季笙歌的行為,把頭側過去,隻淋濕了頭發。
“季,笙,歌,你完了!”
說罷,蕭齊起身要制裁季笙歌,院子裡歡聲笑語。
李婉君,季曉玲,安國華三人下邊幹着手上的活,一邊和藹地看着他們倆的嬉笑打鬧。
不久,安瑟歌醒了,她走出門,悶悶不樂的。
“瑟歌怎麼了?”季曉玲抱起安瑟歌。
“沒有朋友玩,不開心。”
“這不是有姐姐和哥哥嗎,這不都是你的朋友嗎?”
“可是瑟歌想要同齡人,我想天天了。”
天天是安瑟歌的同學,在學校是兩人形影不離。
季曉玲也開始想:确實,自從回了老家瑟歌确實沒有遇到同齡人。
“曉玲,讓瑟歌去陪晨炎玩吧。”
“晨炎是誰?”季曉玲問。
“你蕭大哥的小兒子。”
季曉玲看向蕭齊,蕭齊的面色難看,“算了吧。”
“季阿姨,我去把瑟歌送過去吧。”
季曉玲愕然,她沒有想到蕭齊會主動提出送,而且還是親自。
“行,你送吧,早點回來啊。”
“嗯。”
蕭齊走後,季曉玲和李婉君說:“冰釋前嫌了?”
“這麼多年,經過那天晚上也該有所緩和了吧。”
昨天——
蕭雲飛帶着劉雪來到李婉君的家。李婉君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
“姨,我們來看看您。”
“是看我還是看你的寶貝兒子啊。”
蕭雲飛尴尬的笑了笑。
“蕭齊現在沒回來呢,他跟曉玲他們去買重陽節用的東西了。”
“那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吧。”李婉君起身,“走,進屋待會兒。”
蕭雲飛牽着劉雪的手進屋。
李婉君回頭看,說:“蕭齊回來可别這樣,他見不得這個。”
“知道了,姨。”
蕭雲飛和劉雪随李婉君進了屋,坐在東屋炕上,劉雪不習慣坐炕,一直站着,李婉君問她:“雪兒坐。”
“嗯。”
劉雪沒有睡過火炕,不習慣火炕,這也是為什麼蕭齊家裡有一張床的原因。
李婉君看出來了劉雪的窘迫,給她拿來了一把椅子。
“坐這個。”
“诶。”
等到都坐下,李婉君開始問近年來蕭雲飛的情況。
“工作順利?”
“順利,公司的領導很重用我。”
“那就好。”
“什麼時候把小齊子接過去?”
“這……不太好說,他的戶口在這,不好遷。”
是啊,蕭齊的戶口還在這,蕭雲飛結果的時候劉雪的母親說:“我希望從以後開始,你家戶口本上隻有你們兩個人,直到生了孩子。”随後,蕭雲飛把蕭齊的戶口挪到了蕭素貞的戶口本上,直到現在。
李婉君冷笑,“也對,小齊子一個外人,的确不應該上你那兒。”
“不是,現在遷戶口太麻煩了。”
“也對,像深圳這樣的大城市的确挺難的。”
不久,季曉玲他們回來了。
“媽,買完了,放哪?”
“放小屋就行。”
安瑟歌是最先進屋的,本來是開開心心的,但是叫到這兩個人開心不起來了。季笙歌進去後,轉頭看向蕭齊,蕭齊滿眼的憤怒幾乎要溢出來了。
蕭齊轉身進了西屋。
蕭雲飛追過去,對着門内的蕭齊說:“阿齊,你先把門打開,讓爸爸進去好好看看你。”
李婉君把大家招呼到外面唠家常。
屋内的蕭雲飛敲着門,見蕭齊沒有搭理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阿齊,我知道你恨爸爸,恨爸爸娶了劉雪阿姨,怕爸爸忘了你母親,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的母親,晚霜很好,好到老天都想要她,晚霜離開以後我也很傷心,也很難過,我的傷心難過不比你少,晚霜離世前跟我說‘我成全你們了’我當時覺得我不會再娶任何人了,因為晚霜在我這裡的分量太重了,可你知道我為什麼娶你劉雪阿姨嗎,那年是我在晚霜離世後第一次見到劉雪,在酒局上,我喝多了,她說送我回去,我把她看成晚霜了,等到過了幾個月,她說她懷孕了,可我知道酒後亂性的行為不存在,帶她去醫院檢查,結果醫院說确實懷孕了,這才把娶回了家,後來等到第二次去的時候醫院說:‘誤診了沒懷孕’我那時候就想離婚,可是劉雪阿姨把結婚證撕了,阿齊,我很喜歡也很愛你的母親,你的母親在我心裡的位置是無人可以撼動的,阿齊,請放下你對劉雪阿姨的偏見吧,不要再置氣了。”
蕭齊在屋内憤怒的情緒漸漸平複,“媽媽,您真的成全他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