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筝,他是誰?”一旁的方奕業怒道。
他總覺得崔凡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然而沒人理他。
崔凡突然單膝跪下,“筝兒,我愛你,你知道我一直對你一片真心,心裡一直隻有你一個人,離開他,嫁給我好嗎?我會對你好一輩子,我會把我所有的全部轉到你名下,公司和财産,包括我最愛的車子,”他故意指了指停在一邊的勞斯萊斯,“隻要你嫁給我,我發誓不會讓你再受任何一點委屈,我會一輩子讓你幸福快樂。”
李時筝的眼淚抑郁不住地流了下來。
方奕業簡直妒忌到怒火中燒,一個在他面前低三下四、任勞任怨的女人怎麼可以有高富帥追求!他拉住李時筝的手臂,惡狠狠地說:“時筝,你膽敢背叛我試試?”
“放開她。”
崔凡站起來,伸手将李時筝擋在身後,不怒自威:“不要傷害我愛的人。”
聽到這句話,方奕業幾乎失去理智,他松開李時筝轉而去揪崔凡的衣領,“她是我女朋友。”
随着話音,他一拳朝崔凡揮過來,但被兩隻秀氣的手及時拉住,“不是了,從此刻開始不是了。”
李時筝顫抖着嘴唇,瞬也不瞬地瞪着方奕業。
這是她第一次違逆他!方奕業不可置信, “你說什麼?李時筝你再說一遍?”他不自覺地松開了崔凡。
李時筝沒有再順從他再說第一遍,她擦掉眼淚,拿過崔凡手中的花,對崔凡說:“我答應你,我們走吧。”
“站住,李時筝你給我站住。”方奕業看着兩人手挽手離開,幾乎要發瘋,聲嘶力竭。
但兩人完全不理會他,繼續走,方奕業氣瘋了,“呵呵,李時筝,我算看明白了,怪不得怪不得,原來你是這樣愛慕虛榮、朝三暮四的女人!暗地裡背着我勾三搭四,背着我偷人!”
這回崔凡是真的怒了,想回頭找他幹一架,李時筝使勁拉住他,暗暗對他搖頭,崔凡見不得她眼中的哀求,隻好心平氣和無視方奕業。
李時筝微微側臉對方奕業說:“你扪心自問,這些年,我哪裡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随你,我真的累了,受夠了。”
兩人上了車,揚長而去,方奕業吃了一臉的尾氣。
車上的李時筝望着車窗外,不知怎地,眼淚又流出來了。
崔凡默不作聲,直到跑得夠遠了之後,他雙肩一塌,松了一口氣,說:“演戲太TM累了。”
李時筝瞬間破涕為笑。
她臉上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崔凡突然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李時筝抹了一把眼淚,說:“我覺得我好丢人。”
崔凡撇撇嘴,不客氣地說:“确實挺丢人的,你怎麼忍受得了被他罵那麼久?我一個大男人都看不下去了,女人更要學會堅強知道不?怎麼就不一巴掌甩過去!”
李時筝微微垂下臉,神色憂傷,不說話了。
“額,那個,”崔凡見情況不妙,連忙說,“我說話向來不中聽,你别見怪。”頓了一下,“還有,我之前說的那些話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我胡說的。”
崔凡覺得非常有必要把這些話再多強調一遍,免得鬧出什麼誤會來。
“我當時想,”李時筝看過來,幽幽地說,“如果那些話是他說的該多好,可惜不是,我永遠不可能聽到他會對我說這些。”她沉默了一下,“我知道你說的那些都是假的,但我還是很感動。”
崔凡:“……”
李時筝深深吸了一口氣,換成了輕松的語氣,“這些裝備都是怎麼來的?”她指了指花和車子。
她和他好歹有業務來往,他有幾斤幾兩,她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
崔凡也不隐瞞,全交代了:“公司一哥們昨天結婚,新娘還是公司的前台姑娘呢,這是我給租的婚車,我是打算去還車的。”
李時筝很快就明白過來了:“那這花是新娘手捧花。”
崔凡難得不好意思:“能有什麼辦法?那小子死活要把手捧花塞給我,我難道還能不要?這面子不能不給啊。”
李時筝又上下掃了崔凡一眼,“衣服也是租的禮服吧,是不是也準備一起拿去還的?”
“對,我特意換上的。”
“倒給你裝逼了一回。”
“這叫物盡其用。”
“不過,”李時筝笑了笑說,“你從車上下來的那一刻是真的很帥。”
“難道我現在就不帥了嗎?”崔凡嘀咕,“是不是知道我是一個窮逼之後,就不帥了?”
李時筝點頭,“崔老闆,你有自知之明。”
崔凡本想先送李時筝回家,然後再去還車,但她說暫時不想回去,也沒想好去哪裡,幹脆就随波逐流。
崔凡想她剛結束一段感情,還是以這種方式,心裡一定不好受,頓生憐香惜玉之心,就帶着她了。
他還了車還了禮服,就隻剩一束花了,而且還是二手的,他挺尴尬地不知道怎麼處置,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那個,你認為這花......”
“我先拿着吧。”李時筝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