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階段?”李時筝登時臉就布滿了绯紅色,“我跟他沒有關系,一點關系都沒有。”估計是心虛,她眼神閃躲,後面的聲音都弱了下去。
“确定沒有關系嗎?”樂陶陶和沈昀異口同聲。
“哎哎哎,吃飯了,服務員都弄好了,我去叫陽剛。”說完,李時筝紅着臉跑了。
第二天,樂陶陶正式去試鏡,身為經紀人的李時筝随行。沈昀老早給季顧年打過電話,原本認為他是考核官之一,又是熟人,他帶路較好,結果他一反常态,再三叮囑不能提他,任何事都不要提。沈昀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唯有按他的去做了,一句話不提他。
樂陶陶正式試鏡之前,提前剪輯了一組《江湖俠影》的武打鏡頭出來給考核官們看,個個被這位東方古典女性迷得神魂颠倒,樂陶陶出現在他們面前時,她自己反而先驚呆了。
她看到了一直神神秘秘不肯出來見她的前經紀人季顧年。
他正襟危坐,一副我很專業的模樣,那眼神兒明明确确像在問對方老子牛逼不?
原來如此!
怪不得不肯露面,原來就是為了等這一刻顯擺嘚瑟。
樂陶陶穿了一件緊身的衣褲,目的是為了凸顯出自己的身材優勢,因為這個角色設定就是前凸後翹身材妖娆的漂亮女性。她在考核官的要求下,表演了文戲又表演了武戲。幸虧她在拍《江湖俠影》之時,得到過武術指導師的指導與傳授,她的武功耍得有闆有眼,考核官都差點要叫她傳授幾招。
她就這樣俘獲了衆考核官的心,當場拿下了這個角色。對于季顧年,自己一手帶出道的女星,不支持那是腦子遭雷劈了。
試鏡完了之後,季顧年才鑽出來站在樂陶陶面前,眉飛色舞地問:“見到我,意不意外,驚不驚喜,刺不刺激?”
“意外,驚喜,刺激。”樂陶陶道,“Sun,你不是說在美國不混圈的嗎?一下子還成了考核官,厲害了。”
季顧年聽着她的話,心裡那個美啊,差點要膨脹飄走。他又說,“嘿嘿嘿,我還是編劇之一呢。”
“什麼?”
樂陶陶吃驚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季顧年正等着她下面溢美之詞,結果她來一句:“你竟然還是書呆子?”
“......什麼鬼,這叫真才實學全能好麼!”
跟其她二位女主一樣,樂陶陶也被時報電視台請去做了一次座談采訪。當晚,為了慶祝樂陶陶獲得角色,季顧年也不再缺席,樂陶陶舉杯對沈昀和季顧年說:“我樂陶陶此生何幸遇着你們,因為你們我才有了今天,謝謝!”接着一飲而盡。
因為他們,她走出了不一樣的人生。
按照她原來的人生規劃,畢業之後,可能加入某些專業的團體當舞蹈演員或者去學校當舞蹈老師或者開個舞蹈工作室,人生一輩子就這樣過了,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進入夢寐以求的娛樂圈,走出一條星光大道。
“你也别謙虛,”季顧年語氣正經,“我們隻是舉手之勞,而真正靠的還是你的實力與努力,否則也是扶不起的阿鬥一個。”
沈昀點頭贊同。
樂陶陶三人在美國多逗留了一天買買買,然後才回國。李時筝第一時間就找了《風華時代》片方負責人,很快官方官宣樂陶陶辭演的消息。
網絡剛掀起一波讨論熱潮,接着好萊塢電影《黑衣三俠女》官宣最後一位女主樂陶陶,網絡的讨論熱潮一浪壓過一浪。
熱潮之中,樂陶陶第一次露面出席參加品牌活動,暗搓搓的記者們一擁而上,對她進行采訪。
畢竟這位當紅女星從不參加綜藝,鮮少露臉,能采訪的機會少之又少,能得有采訪的機會,當然不能放過。
其中一個記者提的問題是:樂小姐,你辭演了《風華時代》,那麼你覺得誰适合接替你演這個角色呢?
樂陶陶回道:“這個問題應該是由片方決定做主,不過讓我來推薦的話,我會推薦周小曲,我覺得她能勝任這個角色。”
周小曲是誰?
在場的記者無一人認識。
采訪的新聞出來時,周小曲正在參與一部瑪麗蘇偶像劇的拍攝,而她的戲份不到十分鐘,妥妥的一個小透明。
她的經紀公司給她打了電話告訴她這件事,與此同時,公司宣傳部給她把關寫了一份肺腑又謙虛的感謝發到她個人社交平台上,還特意@樂陶陶,謝謝她的擡愛。
這麼一借勢,大家一下子都知道了樂陶陶看好的這位演員是何方神聖。
很多人去翻周小曲的社交賬号,發現她參與過很多電視劇,隻是都是小透明角色,但她是樂陶陶認可的演員,大家認為演技女星樂陶陶看人一定不會錯,于是紛紛給《風華時代》片方留言,由周小曲出演女二,大家呼聲高漲,甚至有一種道德綁架的意味,還有一種極端的評論,不取用周小曲就抵制這部電視劇。
岑顔東刷着網絡上的評論,緊繃着臉,表情寒到了冰點,祁志川咬着嘴裡的肉,穩穩把着方向盤,不敢作聲。
到了北極會所門前,車才停穩,岑顔東就下了車,車門被他使勁那麼一甩,仿佛要被震碎掉下來。
他周身如裹挾着翻騰的冰寒氣,會所裡的人見到他,退避三舍,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連氣兒都不敢大喘。
大姐頭在岑顔東走過去之後,朝跟在身後的祁志川擠眉弄眼,問發生了什麼事。
祁志川隻輕搖了下頭。
岑顔東剛進了自己的私人房間,手中的手機就被他扔了出去,手機砸在牆上,又彈了回來,滾在地上,而特制的手機毫發無損。
“好一個樂陶陶,好一個樂陶陶。”岑顔東氣得轉來轉去,咬牙切齒,“一而再再而三挑釁,當真以為我拿她沒轍了?當真以為她背後有人撐腰我就沒轍了?”
這句話像是将一把尖利明晃晃的刀子擺到台面上來,祁志川一震,生怕他做出極端來,支支吾吾勸道:“東哥,你、你别生氣。”
岑顔東陰鸷的目光射過來,祁志川被他這麼一盯,渾身發冷,像是被死亡包圍,他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岑顔東步步逼緊,緊緊捏住他下颌,蠻力擡起他的臉,讓他低下去的目光與他對視。
這回祁志川不敢再去咬嘴裡的肉,生怕被他知道,唯有緊張無措地捏起了拳頭,不知他要做什麼。
岑顔東盯着眼前這張無法再熟悉的臉,臉上有着努力隐藏卻隐藏不住的驚惶無措,他忽而冷冷一嗤,“是不是很想要?”
祁志川猛然一愣,緊抿着唇。
岑顔東挨近他,近到彼此的氣息糾纏,“你不是一直很想要嗎?此時假裝矜持什麼?”
祁志川顫了顫,隻覺得好痛好難過,聲音顫抖:“東......”
話音未落,他被岑顔東蠻力壓在牆上,唇舌被狠狠侵犯,幾乎讓他窒息。
“我說你賤不賤,你賤不賤,你就這麼想要我?”
岑顔東幾乎是貼着他的唇,出語冰冷無情,每一個字都化成一把刀紮在他身上,祁志川痛得要死。
沒錯,他就是賤,賤得卑躬屈膝,賤得失去自我,賤得毫無尊嚴。
他喜歡他在他身體裡,喜歡被他占有。他怕這個人也愛這個人,愛的作賤自己,愛得對他俯首稱臣、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