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徽也被那個山賊吓了一跳。
眼見那個山賊逼近,許清徽腦子飛快運轉怎麼才能擺脫那個山賊、安全離開這裡。
同時也慶幸還會那個山賊沒有呼叫、引來更多人。
但是突然,那個山賊毫無預兆地倒地,昏了過去。
這是什麼情況?
許清徽詫異地向四周張望,但是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也許是這個山賊突然犯病了?
管他呢,趁沒人先趕緊溜吧!
但是她剛走沒幾步,就聽見灌木叢另一側傳來了聲音。
有人!得趕緊躲!
許清徽四下望了望,當機立斷鑽進了另一處灌木裡。
那些人也是來此處方便的,邊靠近邊閑聊。
“怎麼這麼急,才剛吃完就要趕路。”
其中一人抱怨道。
“誰知道呢,昨天才爬了大半天山路趕過來,老子的腿都沒休息。”
“别說了,趕緊的吧,馬上就要出發了,晚到了又要捱鞭子。”
這話一出空氣寂靜了幾秒,随後傳來了幾聲親切的咒罵。
許清徽裹好自己的小背包,閉上了眼睛,聽覺卻在這個時候變得更為靈敏了起來,那些人隔着還有段距離,原本不太清晰的談話聲此時許清徽都已聽得清清楚楚。
聽這内容,他們就是剛剛山賊口中昨日從那個“山莊”裡來的人,不僅如此,待會這些人就要離開返回“山莊”。
許清徽心中一動,要不跟上去,再探探?
話說,這個灌木叢坐上去還挺舒服,結實但富有彈性,許清徽坐着上下颠了颠,覺得還挺好玩。
她好奇屁股下面墊的是什麼,便伸出手向下摸去。
一手摸到了一個結實還透出熱氣的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許清徽心下奇怪,又循着輪廓細細摸了一偏。
身後的“東西”似乎是忍無可忍了,伸出手抓住了她放肆的胳膊。
許清徽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吓了一大跳,猛地扭頭向後望去,卻突然發現背後居然有一個人!
驚恐之間許清徽條件反射地差點就要大喊出聲。
那人立即上手捂住了許清徽的嘴,身體逼近,雙眼直勾勾地盯着許清徽。
他身軀寬闊,如此一動便如将許清徽整個人攏進了懷中一般。
許清徽掙紮着瞪大了雙眼,直到撞進了那人蘊含着惱意的眼睛,才認出了那人竟是沈懷川。
沈懷川一身夜行衣,方才隐沒在樹叢的陰影裡,許清徽又慌忙鑽進來,她沒想到過會有人所以并沒有細看,加上一下子從明亮的地方進入昏暗的地方,人的眼睛會暫時性降低分辨能力,所以許清徽并沒有發現這裡還有其他人。
沈懷川眉眼深邃,白皙的臉上一貫風輕雲淡,此刻卻泛起了薄紅,不知是因這山間的暑氣熱的,還是因為被某人惱的。
“什麼動靜?”
許是剛剛的動靜有些大,鬧出了些聲響,方才來附近方便的那些人注意到了這邊,張望了過來。
許清徽立即停止掙紮,不敢再繼續動彈了。
見許清徽安靜了下來,沈懷川抓着許清徽胳膊的右手松了開,在地面摸起了一粒小石子,往一側的草叢中一射,那處突然彈出了一隻兔子。
“是隻兔子。”
“哈,走吧趕緊回去。”
“哼,一天天地跟催命似的,趕着去投胎嗎。”
直到那幾人都罵罵咧咧地走遠了,許清徽這顆懸着的心才放下來。
也直到這時她才再次發覺她和沈懷川姿勢的尴尬,她還坐在沈懷川大腿上,沈懷川的手還捂着她的嘴。
許沈懷川瞪大了眼睛朝沈懷川望去。
沈懷川眉頭微皺,一直觀察着那幾人的動向,此刻一低頭便對上了許清徽的眼睛。
這雙眼睛像是剛被水洗過,清清亮亮,枝葉碎隙間漏下來的光撒了進去,越發顯得這雙眼睛幹淨透亮。
此刻這雙眼睛瞪大了濕漉漉地望着他,他感到心底懵地動了一下。
許清徽的呼吸打在他手掌心,令沈懷川手心有些發癢。
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姿勢的不對,猛然松開了手。
許清徽得以自由。
确認周圍沒有其他動靜後,二人都從灌木叢中鑽了出來。
許清徽本就特意弄得髒兮兮地,所以灌木叢一圈遊後她還是那副樣子。
倒是沈懷川。
沈懷川并不常穿黑衣,此刻的黑衣更襯得他皮膚白皙,氣質出塵。
許清徽一直認為沈懷川會始終是個不染塵埃的出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