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生……生氣嗎……?”
腦子陣陣發暈,淚水不受控制布滿全臉,江汀隅斷斷續續說。
“嗯……當然……我可沒那麼好哄。”
霍林河拉回産生退意的某人,比之前貼得更緊,繼續長驅直入。
飄飄欲仙。
一手靈活掀起衣角,順着脊柱朝上摸去。那隻手布滿老繭,隻輕輕撫摸,觸感越發清晰,惹得懷裡人一激靈。
一手握住露出袖口的一截手腕,朝發燙的某處引導。
他大抵是……
“嗷!”
霍林河吃痛,迅速收回雙手,捂住嘴哀嚎,“江汀隅,你,你太過分了!”
簡直是謀殺親夫啊!
“過分?”江汀隅大口大口喘氣,聲音像是蒙了一層霧氣,“你要是再精蟲上腦,我不介意有更過分的。”
“霍林河,真是看不出來啊,你這麼色。”
說着,随手撥開黑發,利索擦去嘴角殘留的透明液體,順勢靠上床頭。就這樣抱臂,望着那個膽大包天的家夥。
發紅的雙眸像是初融的春水,蕩漾而蠱惑。暗啞的聲音略帶磁性,在霍林河腦海裡反複重播,揮之不去。
被這樣盯着看,被咬的怨念頓時灰飛煙滅,反倒是越發興奮,将熄的欲/火又有了冒頭的趨勢。
起了逗弄那人的心思,他說:“長官,這句話更适合你吧?”說着,傾身上前挑起下巴,附在耳邊輕聲開口:“真色。
真不是在勾引我,男朋友?”
“簡直是不可理喻!”
江汀隅難得被霍林河這幾句渾話惹惱,擡手就要扇過去。卻因為還沒完全緩過來,反倒給了霍林河機會,當機立斷抓住他的手腕就往下移。
熱度順着手心往上,傳到執行官的心尖,順帶蔓延上本就泛紅的耳朵尖。
霍林河的聲音十足溫柔,卻又充滿侵略性,“汀隅,幫幫我。”
“不行,你自己解決。”江汀隅偏開頭,不去看某個家夥。
“男朋友~”
“不要。”反手抵住湊上來的腦袋,江汀隅破天荒想,霍林河的頭發跟他這個人一樣,硬邦邦的,還紮手。
“老……公?”
……
“啊,張嘴。”
霍林河旁若無人,舉着筷子,撅嘴吹走菜上的熱氣,就要塞進江大長官嘴裡。見人不張嘴,他耐着性子催促,
“快點,別害羞嘛。”
人生第一次被人喂飯,觀衆還是他男朋友家人。他腳受傷,想走還走不了。
江汀隅眼前一黑,頓覺人生無望。
好尴尬,想哭。
同樣被尬到的霍家衆人,埋頭猛吃:加速加速加速!都想立馬解決這一頓“團圓飯”,然後把舞台留給臉皮如城牆的霍三少。
“小河,別逗人家了。”
看着自家兒子這股破天荒的膩歪勁兒,林晚音渾身難受,終于忍不住出口勸阻,“你好好吃飯,別作妖。”
“就是,不要欺負嫂嫂!”小溪嘴巴塞得鼓鼓囊囊,還不忘給她的漂亮嫂嫂撐腰,“三哥真可惡,沒看到嫂嫂不願意呀!”
霍林河張張嘴,想辯駁。環視一圈,沒人相信他真的是出于善意的助人。
“……”
“不是,我沒逗他。”霍林河一口吃掉完全冷下來的菜,嚼嚼嚼咽下去才說:“汀隅他右手腕扭傷了,握不住筷子我才喂他的,我真的冤枉啊!”
“我怎麼不知道小魚右手腕還扭傷了?”林女士思來想去,也沒想起來當時江汀隅手腕上有傷。
“嘿嘿嘿”
霍林河撓撓頭,有些心虛,畢竟是他太激動才……不過,他也不能真就把實情說出來,還怪尴尬的,“那個,那個”
“阿姨,是我逞強不讓他扶我,不小心摔的。”江汀隅撒起謊來面不改色心不跳,反倒惹得林女士更心疼。
“乖乖,那得多疼啊。”林晚音示意霍林河起開,自己坐到江汀隅身側,“媽,呃,阿姨給你盛碗粥喝,左手用勺子能方便點吧?”
“嗯,謝謝阿姨。”江汀隅點點頭,伸手接過粥碗。
“小河,我那裡有藥油,現在去拿給你,一會兒替小魚塗,能好得快些。”霍林槿說着,放下筷子就準備上樓,卻被大哥霍林樾攔住。
“小槿,你今天怎麼吃這麼點,又難受了?”
“沒有,同事請我吃了她自己做的小蛋糕,所以有些吃不下了。”霍林槿笑得溫柔,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