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平整的大理石路,侍衛推開朱紅色的大門,凡間天子的住所盡現眼前。
與幾人意料中的不同。
建築年久失修,朱紅色的柱子掉了牆皮,房頂的瓦片排列的不算規整,門上牌匾字迹被磨掉,宮殿的周圍并無任何假山水池裝飾。整個宮殿冷清的像是寒風中的枯木。
“二位仙人,裡邊請。”太監和宮女迎了出來,他們穿着樸素。
“有勞二位仙人。”一個穿着素色長裳的年輕人迎了出來。
太監和宮女行過禮後,便退了出去。
溫韻見面前人有些呆住,笑了笑。
“仙人是覺得朕的宮殿很不像樣嗎?”他說到
“确實。”燕楚月點了點頭
墨開陽站在她身後沒說什麼。
“請上坐。”
溫韻為兩人倒了些熱茶;“二位請,屋子雖然破了些,茶還是好的。”
燕楚月拿起茶杯,杯中茶色澤清亮,香氣撲鼻。
“确實是好茶。”
墨開陽盯着溫韻的臉看了一陣。
“仙人?”溫韻有些疑惑
“他中毒了。”俞雲辰在墨開陽耳邊說到
“嗯。”墨開陽回應到
“陛下,我師弟為人有些直楞,多有冒犯。”燕楚月笑着拍了拍墨開陽的肩膀
“無事。”溫韻好脾氣地搖搖頭
“與我們說說發生了什麼吧。”她又說
溫韻歎了口氣:“近來宮中确實發生些怪事,朕的皇後重病,太醫都不知病因,民間有名的大夫朕也請了,但還是······”他眼眶有些發紅。
“我們去看看。”燕楚月說到
“紫雀。”
“是。”溫韻身邊的侍女點頭
“我帶二位仙人去見皇後。”
自天子寝宮繞過幾段長廊,便是中宮。
“嚯,比皇帝住的地方像樣多了。”燕楚月感歎到。
“皇帝待皇後娘娘自然極好。”紫雀說到
燕楚月笑了笑,沒說什麼。
床上的女子嘴唇幹裂,臉色蒼白,手掩着唇連連咳嗽,聽到外邊有聲響後強撐着坐了起來。
“娘娘!”兩邊的侍女連忙扶着她躺下
“娘娘多歇着才能養好病啊。”身旁黃衣的侍女眼中含淚
“咳····咳咳,連翹,你去看看是陛下來了嗎。”徐皖兒沖着黃衣服的小丫頭說到
“是。”連翹來到門外
連翹看到來人後,眉毛皺了起來:“紫雀?”又看到她身後的墨開陽兩人,“你們是什麼人?”
“天樞門的仙人,是來為皇後娘娘治病的,讓開。”紫雀面無表情
連翹翻了個白眼:“什麼狗屁仙人,娘娘在養病,閑人少來添堵!”
紫雀将面前的連翹一把推開,随後回頭眼中帶着歉意:“仙人請。”
“走吧。”燕楚月說到
“師姐,我就不進去了。”墨開陽說
燕楚月笑了聲:“站那吧。”
“你們!擅自闖娘娘的寝宮,是要被砍頭的!”連翹喊到
紫雀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連翹:“陛下請人來的。”
“······”連翹氣鼓鼓地跟在兩人身後
“娘娘。”紫雀行禮到
徐皖兒眼中閃過失落的神情:“是你啊,這位是——”她看向燕楚月
“天樞門,燕楚月。”燕楚月抱拳道
病美人再次強撐着坐了起來,咳嗽得更重了。
“娘娘!”
“娘娘!”身邊的侍從連連驚呼到。
“娘娘躺着就好。”燕楚月說到
“貴客來了,哪有主人躺着的道理。”徐皖兒笑着說
燕楚月在一旁坐了下來:“娘娘,伸手。”
指甲青紫,手涼的像冰塊。
燕楚月食指和中指搭在寸口,時間越長,旁邊的侍從表情越是緊張。
她放下了手。
“仙長?”紫雀說到
“娘娘的身體無大礙,讓太醫開幾副治風寒的藥。”燕楚月語氣淡淡
身邊的侍女皆露出喜悅的神情,為首的連翹轉身就向禦藥房跑。
臨走時,燕楚月在皇後耳邊說了句什麼,便離開了。
心病還得心藥治啊,娘娘。
徐皖兒握緊了手中的帕子。
門外。
俞雲辰好不容易有個透氣的機會。
“雲辰?”墨開陽連忙用手托着,怕他從肩膀上跌下去
俞雲辰擡頭看了看:“這裡怨氣很重啊。”
房頂繞着經久不散的黑氣。
墨開陽點了點頭。
俞雲辰從手中變出幾個花瓣,不一會,花瓣就蔫巴了
感覺整個花一會也要幹掉了,他心道。
俞雲辰表情沮喪。
墨開陽沒忍住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臉。
“你幹嘛?”墨開陽力道很輕,感覺臉癢癢的,俞雲辰笑了起來
“笑起來好看。”墨開陽說
俞雲辰眼睛笑得彎彎的:“沒你好看。”
原話奉還~
墨開陽臉又一下就變紅。
“怎麼臉紅的這麼快,你是屬下沸水的螃蟹嗎?”俞雲辰說到
“······不是。”
燕楚月走了出來,俞雲辰再次隐去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