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來,橘紅色的夕陽在天空暈開,宮中點起了燈。
“要走了?”燕楚月問到
“嗯。”
燕楚月站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巡邏的侍衛和太監從這裡繞了過去後,兩人翻過牆,直奔祠堂。
“這麼大的皇宮怎麼沒雇一些會武術的保镖的。”兩人在房上跑着,不多時就踩到幾個有些發松的瓦片。
祠堂把手的侍衛是最多的。
燕楚月從房上揭下塊瓦片,掰成小塊,向下扔去。
“誰!”侍衛向聲源處跑去
“走。”燕楚月仰了仰頭,兩人輕巧地從房上跳了下來。
祠堂的怨氣果然重。整個建築被黑色的霧氣包裹,那霧氣如同活了一般,繞着房頂打轉。
“你猜猜什麼修為的厲鬼。”燕楚月吹了個口哨
“至少結丹期。”俞雲辰變回正常大小,沖燕楚月笑了笑
“呀,真好看啊。”燕楚月上下打量
“謝謝師姐。”
墨開陽把俞雲辰往身邊拉了拉:“身體怎麼樣?”
“還好。”
俞雲辰靠近陰氣時間過長就會十分疲倦。
祠堂正中有一香爐,上方擺着許多石碑,上面刻着曆代君主的事迹。
屋中被陰氣籠罩,分不清哪裡是源頭。
“師姐。”墨開陽說到
燕楚月走過來站在墨開陽身邊。
他們眼前的石碑與其他石碑有些色差,應該是新放上不久。
“皇太子溫毅,以上巳節後十一日薨于東宮,四海同悲,天下缟素。太子自幼聰慧,好學不倦,精于經史子集,娴于騎射,事親至孝······”
燕楚月歎了口氣:“我見過溫毅,這小孩挺好的。”
“他是怎麼死的?”俞雲辰問到
“說是病死,誰知道怎麼回事呢。”燕楚月說到,她将有些傾斜的石碑扶正。
就在這一刻,石碑中突然冒出一股黑煙,眨眼間,黑煙從幾人身邊經過奔向門外。
墨開陽提劍上前,被燕楚月攔下了。
“跟着它,看看它要去哪。”
——
長樂宮中燈火通明。
皇後徐皖兒靠着軟枕翻着書,侍女站在一旁端着藥。
“娘娘,藥涼了,再放一會更苦,現在喝了吧。”侍女說到
徐皖兒歎了口氣,将藥接過來,聞了聞,眉頭皺起。
“娘娘。”侍女把蜜餞遞給她
含着蜜餞往下咽藥也沒好到哪去,照樣苦的舌頭發麻。
“你去歇着吧。”徐皖兒說到
“不,奴婢要守在娘娘身邊。”芍藥堅定的說到
“好吧。”徐皖兒躺了下來,看着床幔
“娘娘是睡不着嗎?”芍藥站在床幔外問到
“嗯。”徐皖兒說到
“那奴婢給娘娘講故事吧。”芍藥笑着說到
“好。”
“奴婢繼續給娘娘講鄉間生活的事情。”芍藥回憶起來。
“從家中出來,前面是一片玉米地,一望無際,奴婢小時候最喜歡在裡邊和夥伴玩捉迷藏,每次玩伴們都最先将奴婢抓到。”芍藥笑得燦爛
“芍藥,這裡沒有外人,和我說話不用自稱奴婢。”徐皖兒說到
“是,娘娘。”芍藥聲音清脆
每次芍藥提起鄉間的老家,語氣都輕快的像是無憂無慮的孩童,徐皖兒喜歡看她這樣的神情。
“芍藥,你為何要留在宮中呢?”她問到
芍藥神色一變:“娘娘,您這是要趕我走嗎,我不!”她拉開床幔抱住了徐皖兒,“娘娘當年把我救下來,我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是鬼,絕不離開您!”
徐皖兒笑着摸了摸她的臉:“傻丫頭。”
芍藥也笑了起來。
許久,徐皖兒還是睡不着,她總覺得有些心慌,芍藥堅持守在她身邊,怎麼趕也趕不走。
她又拿起一邊的書看了一會,有些困意,便躺了下來。
——
燕楚月三人跟在那黑煙身後。
黑煙中有一個人形,似乎是個女子。
“她往那個沒有匾的屋子去了,那個挺破的房子是那皇帝住的吧?”燕楚月磨砂手中的符紙
“是。”墨開陽回應到
“小師弟,你說話怎麼總愛一個字兩個字往外蹦。”
“沒有。”
黑煙從門縫鑽了進去。
三人跟上去,燕楚月将手中的符紙貼在門上,門變得透明,在外邊也能看清屋内發生了什麼。
黑煙在溫韻的床邊停了下來,直直的看着他。
“韻兒。”她輕聲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