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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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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先前所說,江波府境内每一個官道、驿站都有官兵把守,即便申管家拿出了謝家信物,仍是被仔細勒令停車,仔細核查。

索性過程雖有坎坷,結果還算順利,一行人順暢到了京城。

抵達那日,風雨大作,電閃雷鳴,陰雲低低地壓在皇城上方,透着陰暗、森嚴的氣息,讓人望而生畏。

謝儀舟做好了見父母的準備,卻沒想到在這樣惡劣的天氣裡,謝府竟空蕩蕩的,一個謝家人也沒出現。

“宮中出了些事,老太爺、二老爺、三老爺都忙,很晚才能回來,大老爺不在京中。二夫人、三夫人帶着二小姐去了蘇府,現下也不在府裡,大少爺他……不方便……小姐不妨先去銀月閣稍作休息,老奴即刻命人去蘇府告知二夫人。”

說話的是謝家在京城這邊的陸管家,他帶着謝儀舟往銀月閣去,邊走邊介紹:“銀月閣旁邊就是二小姐的住處,隔着青鯉湖過去是大少爺的院子。老太爺住在東面的松鶴堂,三老爺與三夫人在西南那邊……”

簡單說完府中情況,陸管家再把十多個丫鬟嬷嬷叫到謝儀舟跟前,一個個介紹完了,恭敬地看向謝儀舟。

謝儀舟一直靜靜聽着,見他沒什麼要說的了,開口道:“好。”

簡短一個字,聽不出任何情緒。

陸管家瞧了瞧她,又與一旁的申管家對視了一眼,叮囑丫鬟好生伺候着,就躬身離開了。

謝儀舟讓丫鬟退下,等屋裡沒了外人,與林研道:“别怕,沒事兒的。”

謝府規矩多,邁入第一道門後,林喬就被帶去了别處,林研則跟進了銀月閣。

自從林喬被帶走,她就寸步不離地跟着謝儀舟,生怕一個眨眼她也不見了。此時她緊緊挨着謝儀舟,小聲問:“這真的是你家嗎?”

她年紀小也能看出來,除了申管家和那些與他們一起從江波府過來的人,謝府所有人對謝儀舟都很生疏。

“是,隻不過我是在江波府祖籍長大的,這是第一次來京城。其餘的……”謝儀舟頓了頓,道,“其餘的,過幾日你哥哥會告訴你的。”

林研便不再問了。

傍晚時分,三夫人王惠卿回府,來不及收拾就直奔銀月閣,抱着謝儀舟哭了好久好久。晚些時候,謝儀舟被帶去見了祖父、生父,一家人共同用了晚膳。

晚膳後,二夫人又跟着回到銀月閣,直到深夜才離去。

接連兩日,謝儀舟被帶去熟悉謝府,從早到晚,幾乎沒有獨自一人的時候,等她終于能與林家兄妹獨處,林喬張口便道:“對不住。”

見他低着頭,滿臉慚愧,旁邊的林研也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謝儀舟便明白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事情。

說起來其實很簡單。

當年謝三夫人王惠卿生了一男一女雙胎,其中男嬰羸弱,據說是被女嬰搶奪了生機,兩個嬰孩天生不和,隻能留一個。

他們大戶人家做不來溺死女嬰的事,為了不影響男嬰的命盤,把女嬰送去祖籍由旁支一個守寡的姑母撫養。

去年,那個被精心養到十六歲的男胎未能熬過春寒,沒了,謝三老爺沒有其餘的孩子,趁着清明回祖籍祭祖,打算把女兒接去京城。

那時候汶水上水賊正兇,謝三老爺身為朝官,責無旁貸地前去相助,因此在江波府多留了段時日。

期間素來乖巧順從的謝儀舟未見任何異常,隻是某一日丫鬟忽然找不見她了,仔細搜尋一番,才發現人收拾了行囊,悄無聲息地獨自離開了。

謝儀舟孤身一人,無處可去,輾轉月餘,最終去了奶娘的故鄉。

奶娘已故,謝儀舟自稱故人,以“王春花”的名字暫居住在上漁村外緣的一個小房子裡。後來因方震尋仇匆忙離開,房屋被人縱火燒毀,奶娘後人不知緣由,恐出人命,慌張找去了州府,這才讓申管家得到線索,急匆匆找了過來。

事情很簡單,寥寥數句就能概括,但林家兄妹相依為命多年,又經曆過被大伯當做貨物賤賣的遭遇,對這種事情的感觸比旁人深,更能與謝儀舟感同身受。

尤其是林喬,是他不遺餘力勸謝儀舟回謝家的,也是他十分不理解地問謝儀舟“難道你爹娘祖父會為了銀子把你賣了?”。

是被唯一的親人長輩賤賣更好,還是被生父生母抛棄更好?

這個問題仿佛是個分叉路口,前方兩條路都布滿荊棘。

“我、我……”林喬愧疚得說不出話。

謝儀舟道:“無妨,那種情境下,我沒有選擇,就算你沒有去找申管家,我也一樣會回來。”

林家兄妹低着頭,片刻的沉寂之後,林研輕聲問:“他們為難你了嗎?”

“沒有。”謝儀舟知道她指的是謝家其他人。

謝老太爺有三個兒子,長子育有一兒,兩年前發生意外,下肢殘廢,自閉院中,久不見人。二子隻有一個女兒,名叫謝啟韻。二房難得有一雙兒女,其中男丁病逝,現在隻剩下一個謝儀舟。

子嗣凋零,所以謝家才會不惜代價地把她找回來。

謝儀舟自幼養在江波府,與京城這邊的人不熟,不常開口。謝家祖父威嚴,生父謝長留經過半年前她離家出走的事情後,對她也不冷不熱的,隻有生母王惠卿較為熱情,一直在幾人之間周旋。

謝儀舟還真沒受到過什麼苛責,相反,不知是心中有愧還是因為隻有一個獨女了,王惠卿對她分外的關懷。

林研這幾日沒能與謝儀舟私下相處,但一直待在銀月閣裡,親身感受了到那股格格不入的怪異感。

她感情更細膩,低聲又問:“那你呢?”

“我什麼?”謝儀舟疑問。

林研嗫嚅了幾下,聲音被林喬接了過去,他問:“你是不是很難過?”

謝儀舟已經很久沒回憶過謝家的事情了,事實上,這半年來,她不是在為安身立命發愁,就是被餓死鬼氣得想動手打人,根本沒有心情為身世哀婉。

而今被塵封的過往暴露在所有人眼中,她嘴上不說,心裡終歸是難堪的,下意識就要否認,話到嘴邊停下,咬了咬唇,道:“不必覺得我可憐。”

比起被追殺,謝儀舟更讨厭被人可憐,就好像她是一隻沒人要的狼狽小狗。

她擡眼,目光從林氏兄妹臉上一一掃過,深吸氣,沉聲繼續:“我雖被父母抛棄,但在過去的十六年裡依然是高不可攀的官家小姐,穿的是绫羅綢緞,吃的是燕窩人參,若非我離家出走,或許你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站在我面前。”

“所以。”謝儀舟道,“多可憐可憐你們自己吧。”

林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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