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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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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寂也不想多問,正要說出她的目的,一陣斜風吹過,将那藥香聚集,吹得更清晰了些。

“尋绛草?”她前不久才接觸過尋绛草,自然忘不了那股味道。

隻是,尋绛草出現的次數未免有些太多了……

“怎麼?化生門有佛光庇護,是靈植生長的最佳地之一,尋绛草也不少見,你若是想要,我這還有一些。”說完,觀南作勢就要去掏儲物袋。

“不用了。”褚寂擺擺手,不再多想,“我來找你是有事情問你。”

觀南狀若無事發生般假笑起來,可在褚寂看不到的地方,她指下的木窗多半碎成了木屑,另一半早已深深嵌入了血肉,可那隻手的主人卻似毫無知覺般繼續加重了這道酷刑。

“你說。”風聲掩蓋了她的僵硬。

褚寂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你說,如果你惹了男郎傷心,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你會怎麼怎麼做?”

“我應該向他負荊請罪嗎?”褚寂思考了會,再次說道。

隐忍劃過觀南眼角,朱唇忍不住抽搐了片刻,她忍下将人趕出院門的沖動,不住問道:“就這?”

褚寂點點頭,“你以為呢?”

她記得這和尚的情史十分豐富,不然也不會來找觀南尋求答案,虛芹風不想見她,她總不能去找還在靜休的竹海問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呵。”和尚面無表情地回道:“隻要他還願意和你說話,那就不算不可挽回。”

片刻,觀南又開了口,聲音帶着咬牙切齒的摩擦聲。“如果是我,我不會蠢到讓他哭成這個鬼樣子。”

言罷,和尚重重關上了窗柩,木框碰撞,發出帶着脾氣的碰撞聲。

褚寂思索着觀南的話,想了許久才有了頭緒,消失在白茫茫的院中。

在确認窗外的氣息離開後,和尚又重新打開了窗,默默看着雪花覆蓋了那處腳印,洗去了所有雜亂的氣息。她擡起手,生生拔下手中的木刺,看着手中飛濺的鮮血笑出了聲。

似是被笑意扯動,一絲紅意漫出繡袍,在她胸前開出了成片紅雲。

“呵。”

苦澀蔓延,又被寒風吹去,一顆顆枯皺的圓球在和尚手中綻開,花冠頂出垂絲的同時被殺意捏碎,吞入腹中,止住了紅雲蔓延。

林之禮的安慰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沐靈忱的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襟也未曾停下,哪怕苦累了也要低聲啜泣,到了最後更是沉默起來,問什麼也不說,隻想獨身安靜一會。

無奈之下,林之禮隻能換了身衣裳,吩咐廚房随時熱着飯菜,又叮囑長意看好了沐靈忱,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西院,出門尋起了沐尋雙,想要讓孩子他娘回來看看。

林之禮剛走,一道身影緊随其後,接替上了他的空缺。

褚寂甫一踏進昏暗的房内,沐靈忱便察覺了她的存在,她不曾遮掩,那股檀香時刻充斥着他的鼻腔,十分擾人,似乎是故意在向他提示她的存在。

察覺到床邊的柔軟凹陷,沐靈忱扯過被角,蒙起了身子,縮到了牆角,眼角幹涸的淚意像是可以随時補充好泉水,再次點點滴滴地墜落。

可他等了許久,來人仍是一聲不吭,甚至連四處張望也未曾出現,隻因他沒能聽到衣物摩擦的細響,隻感受到了那股灼熱的目光似乎烙在了他身上,想忽視都難。

這種僵持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待到無法忍受的地步,沐靈忱擦幹眼睛,一把掀開被褥,趕人的話還沒能脫口而出,褚寂的話卻堵住了他的嘴,讓那些傷人的話語再難出口。

她說:“小影有時候會站在你床邊,不過她吵醒了你,反而把你吓得高燒不退,她便再也不敢偷偷來見你了,我不想吓到你。”

他确實被床邊的黑影吓到過,可那是在他還是孩童時期。盡管如此,沐靈忱還是心軟了片刻,卻還是沒有理會她,又躺了回去,背過身子,不想和隻會找擋箭牌的褚寂多說一句話。

“她的記憶裡都是你小時候的模樣,從你幼兒學步到牙牙學語,還有你喜歡抓後院養的公雞,見到會跑的動物就轉不開眼,非要去摸上許久才作罷。”

“你還記得你三歲那年嗎?你把你母親的定情信物贈給了街邊的乞兒,氣得你父親生了一天悶氣,你晚上沒有吃飽,還是讓小影去廚房偷了隻雞腿。”

沐靈忱越聽臉越紅,兒時的記憶大多十分模糊,他也不知道褚寂是不是在胡編亂造,就是想看他出囧。于是被角探出了隻手,拉住了褚寂的衣角,止住了她繼續“胡言亂語”下去。

“你到底要幹什麼。”

褚寂抓住他的手,卻也不敢更進一步,說出的話蠢得過分認真。“觀南說,你要你還願意理我,說明你願意原諒我。”

“……”沐靈忱聽清了她的話,強硬抽出了手,終是忍不下心口堵着的怨氣,“你甯願信一個和尚也不願意回答我,哪怕是騙我也好。”

“我……”褚寂看着那角凸起,再次陷入了沉默。

沐靈忱以為她要解釋,卻仍是等來了寒冰煉獄相似的沉寂,他受夠了這種折磨,于是便坐直身子,靈力劃過指尖,點燃了床邊的燭火,直視着褚寂閃躲的目光。

“我不在意你曾經有多少情人,也不想知道做個無理取鬧的人,不停追問你的秘密。褚寂,我隻想讓你知道,你不要所有事情都瞞着我,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你可以告訴我,哪怕隻有一點點,讓我安心就好。”

“我可以等,等到你想說那天,但是你不能什麼也不說,至少讓我知道,什麼是我該知道,什麼是我不該觸碰的禁忌。”

沐靈忱擦幹眼淚,摸上褚寂的手腕,褚寂沒有防備他的動作,被他強勁的腕力拉扯,撲向了沐靈忱。

“我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要不要解釋。”

“我……”褚寂還在猶豫,“我不知道怎麼說。”

沐靈忱頗有耐心地等待着,“那你慢慢說,我們的時間很長,你說一輩子也行。”

她最好是真能說一輩子,沐靈忱想,若是那樣的話,她這輩子都不能擺脫他,這樣就可以一直陪着他了。

“我的記憶出了點問題,我也不知道那幅畫中的女人是誰。”褚寂如實描述着,将全身重力壓在了沐靈忱身上,“我忘了很多事,就連小影的記憶也被人篡改,我隻是怕你看到了裡面的東西,可我又不能解釋。”

她真的害怕那幅畫裡的人會是封邑咎,褚寂不想讓沐靈忱記起那些過往,她隻想讓沐靈忱過上個相對平穩、明媚快樂的人生,而不是直視那些黑暗,與她一起陷入泥潭。

她想得簡單,她來承受一切,沐靈忱最好什麼也不要知道,這樣便能遠離一切傷害。

“女人?”沐靈忱莫名松了口氣,心底的不滿散去了大半。

他還是有些介意……

“一個長相醜陋,你絕對不想看到的女人。”褚寂補充着,生怕沐靈忱對那幅畫起了興趣。

沐靈忱很是懷疑她話中的真實性,卻也沒再多問,肩膀被褚寂壓得生疼,索性也不再支撐,拽着褚寂一同滾進了被褥。

“那你為什麼什麼也不說,你哪怕說一句不知道,我不能看那幅畫,我也不會那麼傷心。”沐靈忱咬上她脖頸,洩憤般留下一排一抹即散的牙印,更多的是濕滑涎液。

“沒有下次了。”褚寂在心中說道,下次還是繼續扯謊吧,總比讓他傷心要好些。

“你最好說到做到。”

“嗯,說到做到。”

沐靈忱得到了承諾,心中的不快全然散去,也不再扭捏,擠進了褚寂懷中。溫暖的被下安撫着他疲憊的心,沉重的眼皮打起了架。

就在他快要阖上眼眸時,沐靈忱聽到了褚寂帶着急切的聲音。

“我已經補好了婚服,我們明日便成婚吧。”

沐靈忱想要回應,她卻揉起了他紅腫的眼皮,舒适的感覺滑入腦海,沐靈忱再睜不開眼,隻得陷入了深眠。

大雪再次覆蓋人間,如此靜谧之景,卻多了許多難眠之人。

距人間的異動已有兩月,仙界早已是人心惶惶,更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修士時常散布着魔主與此有關的謠言,吓得不少修士們如縮頭烏龜般四竄,生怕被連累。

眼明的人都能看出此時與魔界有關,卻無一人敢到魔界叫嚣。

隻因過了這麼久,魔族是唯一一個未曾現身鸾淵查探消息的存在,即使如今亂成麻團的妖界也經常傳信向執行堂打探消息,更别提無比神秘的鬼域更是有鬼域之主親自坐鎮,在鸾淵等待人間通道打開。

初時的擁擠如今隻剩下了一些宗門看守的弟子,還有從未離開過的稽嶽。

流溪照常詢問過值守弟子後,走到了班如心身側,向她示意道:“他在這裡等多久了?”

班如心看向遠處的黑衣男子,白了流溪一眼,“你每次都要問我一遍嗎?除了去魔界走了一趟,他就沒動過。我都懷疑他要變成石頭了。”

如此漫長的等待,各宗門的長老掌門也隻是偶爾過來看一眼,有傳送陣在,她們還不怕不能及時趕到。可稽嶽卻不同,仿佛非要等到個什麼結果,任誰勸說也沒有效果。

鬼域的人她們鮮少接觸,流溪她們也隻能随他去,就算出了什麼事有稽嶽頂在前面,魔主也不會不給他面子。

誰不知道,幽血大戰前,鬼域在稽嶽的帶領下一直保持中立,從未傳出過對魔主的一句诋毀,更有甚者暗中傳道,鬼域與魔界早已連心,她們間的關系仙界遠不能比及。

是以仙界修士生怕魔主報複仙界,而鬼域仍像往常一樣波瀾不驚,像是早已知曉了一切般平靜。

可其中事實,誰又知道呢?

流溪搖搖頭,看了看自家散漫的弟子,又瞥了眼丹陽宗那群同樣休閑的弟子,與班如心對視一眼,班如心立即便猜出了她想說什麼,連忙捂住了她的嘴。

“诶,就當看不見好了,說出來了我這臉面往哪放啊。”流溪瞪了眼班如心,這才被放開了嘴。

“呸,我還沒說呢。”流溪擦了擦嘴,指向不遠處空出的一大片空地,“我是想說,浮生門那群鬼修都去哪了。”

“這幾日就連妖界也放棄了内鬥,不少妖族已經派出了前來看守的妖類,怎麼這群鬼修反而打起了退堂鼓,突然就消失了。”

那群鬼修無論好事壞事都要沖在最前面,生怕落下些好處,如今憑空消失,流溪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原因。班如心這才發現了那處空地,忙喚來了門下的弟子詢問。

“是這樣的掌門。”提起此事,那名弟子明顯有些亢奮,幸災樂禍道:“浮生門似乎丢了什麼重要的寶物,她們掌門徐灘塗召回了所有弟子,正在滿世界翻找呢,您放心,改日她就要翻到我們丹陽宗了,到時候您就可以親自問她丢了什麼了。”

班如心:“……”

她應該高興嗎?

那名弟子笑得一臉傻樣,流溪也跟着笑了起來,拍了拍班如心的肩膀。

“聽到沒有,班掌門,你到時候可以親自問她。”

笑意未落,那弟子又對流溪說道:“流掌門,下一個就是你們宗門了,你們和浮生門有些過節,可要小心浮生門公報私仇啊。”

流溪一口氣哽在喉間,笑意落也不是,繼續挂着也不是,臉皮不久便因為僵硬抖動起來。

“很好。”流溪掃了眼班如心身後的弟子,感歎道:“不愧是你教出來的一表人才,有你年輕時的風範。”

在收獲了自家掌門的白眼警告後,那名弟子悻悻而逃。可沒過多久,流溪又見那名弟子折返了回來,笑得不懷好意,流溪心中的警鐘狂響,卻還是晚了一步,沒能阻止那名弟子。

“掌門掌門,弟子方才聽到鬼域似乎也丢了東西,我要不要替您去問問啊。”那名女弟子跑得飛快,嗓音極其洪亮,回蕩在每一個弟子耳邊,引起了一衆側目。

流溪清楚地看到鬼域之主用那雙陰森的細眼向她掃了眼,頓時寒毛直立,隻覺得周身的陽氣都被抽了個幹淨。

她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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