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輕聲應道:“是的夫人。”
西裡斯一頭紮進了被子裡,有極厚偶像包袱的他不願以這種形象去面對别人,他接過藥膏塗抹在眼眶估摸着時間,大概還有兩個鐘頭就能褪去。
“卡爾文,記得帶着格蕾絲出去轉轉,我親愛的小女孩兒兩三天見不到她的親親主人,真是可憐。”我閉上了眼,詹姆斯眨了眨眼咬着不知道是我的還是西裡斯的慰問品發問:“我還是想不通,你為什麼要給她起這樣一個名字?有什麼含義嗎?”
我閉着眼正打算解釋,卡爾文拍了拍我在床榻邊伸出的手開口:“格蕾絲·奧馬利是十六世紀愛爾蘭的一位著名的女海盜,她是世界上公認的世界上最早的女水手之一,麻瓜曆史,你不知道很正常。夏洛特的狗是海盜邊牧,又是個女孩兒,以他的腦子,用這個名字再正常不過了。”
詹姆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睜開了眼睛不滿的看了眼卡爾文,伸出腳就想踹,卻不想被他的眼神所震懾,畏畏縮縮的又縮了回去。
恐怖的卡爾文。
“哦,對了,夏洛特,你記好你答應我的。”
詹姆斯突然開口了,我有點兒茫然的眨了眨眼。他看着我蒙圈的模樣突然暴起的雙手捏住我的雙肩,我吃痛出聲,他又縮回,“哦梅林!真是抱歉。”
“沒事兒…我答應你了什麼?”
“你答應過我陪我去禁林的,而且,就在今晚。”
我驟然瞪大了眼睛,詹姆斯這家夥知道他現在為什麼站在醫療翼嗎?我由衷發出感歎,竟不自覺的說出了聲,卡爾文同樣詫異的看着詹姆斯,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巨嬰。
“哦,我明白。但龐弗雷夫人不是說你今晚就可以走了嗎?而且生骨靈的藥效早就過了,你可是躺了整整一天!”詹姆斯說着,不聽話的頭發随着他的動作晃了晃,萊姆斯剛來,聽到了詹姆斯的話後随即的露出不贊同的神色。
“詹姆斯,你上次打魁地奇小臂骨折都在休息室嗷嗷叫了三天。”
詹姆斯沮喪的垂着頭,懊惱的哦了一聲,我看着詹姆斯歎了口氣,遺憾的神色就像是要将我吞沒!我無奈點了點頭,“可以,但這家夥也得去。”
我伸出一指指了指布萊克,他詫異的看向我,挑了挑眉,英俊的臉看的我不禁感慨,上帝給他關上的那扇窗戶,恐怕就是他惡劣的性格吧。
詹姆斯眨了眨眼,疑惑的在我和西裡斯之間來回看,最終洩氣的看向萊姆斯。滿臉疤的男孩兒笑了下,掂着詹姆斯的後領就要離開,我仿佛看到了貓媽叼着貓崽子的場景。
我想我也有點兒累了,卡爾文很識趣,我用餘光看他,他的嘴角總是含着一股淡淡的笑:“我想,我也該走了。”
我點了點頭,手指捏着床單攪成一團,又輕輕的叫他的名字,我想我的聲音很輕,幾乎要被窗外的風聲淹沒。但他還是聽到了,卡爾文轉過身來。陽光從他身後灑進來,給他的輪廓鍍上一層淡淡的金邊。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覺得那雙灰綠色的眼睛比平時更加深邃,他疑惑的挑了挑眉,見我又不再言語,他轉身向門口走去,黑色的衣袍下擺輕輕擺動。陽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一直延伸到我的病床邊。
“等等!”
我的手比我的大腦更快地做出了反應。我抓住了他的衣袖,布料在我指尖微微發燙。他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我感覺到他的身體微微僵硬,但并沒有甩開我的手。我的手指緊緊攥着他的衣袖,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我能感覺到布料下他手臂的溫度,那麼真實,那麼溫暖。
我感覺到他的手輕輕覆上了我的手,他的手掌溫暖而幹燥,帶着熟悉的觸感。
“梅林在上,别讓這兩個神經病在醫療翼發癫。”
熟悉又讨厭的聲音從隔壁床傳來,我現在無比疑惑,為什麼這兩張床為什麼沒有藍色的隔斷簾。我翻了個白眼,甩鼻涕蟲似的将卡爾文的手甩開,在空中亂動的手一僵,又拉過卡爾文的手,含情脈脈的看着那對冷漠無情的眸子。
我打算開口,糜紅的舌尖舔了舔幹燥的唇,卡爾文眸色一暗,捏住了我的人中和下巴,滑稽的模樣打破了我臆想出的浪漫場景。
我拼盡全力的去看他,藍色的瞳孔上翻喉間嗚咽出聲,我希望卡爾文能懂我的意思。可卡爾文看到的隻有一個五官變形隻有眼白還在怪叫的紅毛瘋子。
“惡…好惡心。”這是卡爾文。
我看着他像是甩開什麼晦氣東西一樣甩開我的臉,因為慣性,我被他甩上了牆。臉頰火辣辣的疼,但又有冰涼的石膏牆進行中和,我并沒有感到多少難以忍受。
我受傷的捂着被拍上牆的臉,淚眼婆娑像是個被抛棄的癡情人兒是的扭腰矯揉做作的嗲聲嗲氣:“我的親親卡爾文……我隻是想告訴你……”
“你确定沒有打到他的頭?”卡爾文皺着眉頭扭身去問布萊克,此時布萊克同樣坐起身子怔楞的盯着我,微微張大的嘴彰示他内心的不平靜,他竟真的回憶了起來!布萊克和卡爾文同樣不對付,但此時他們竟奇怪的統一戰線的對抗我,這讓我很受傷。
“哦…卡爾文……我…”
我剛剛擡眼,便看到他青灰色的魔杖抵上了我的眉心,他好看的眉頭皺起,疑惑的神情溢出他的眸子,并影響了他的動作,我看着卡爾文微微歪頭,竟有種莫名的可愛。
“别逼我對你用昏昏倒地。”
我想我不會再想說話了。
可是我的親親格蕾絲怎麼辦,可憐的女孩兒,隻能委屈你再去弗立維教授那兒蹭吃蹭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