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沖我眨眨眼,他桌上的銀器突然變成一罐蟑螂堆。我強忍着不去看那些扭動的糖果,手指在袖中捏緊魔杖。一縷記憶銀絲從杖尖湧出,在空中交織成昨夜實驗室的場景:我正在用改良後的性轉魔藥修複被詛咒的家族徽章,金銀雙色液體在紋章上蝕刻出嶄新的血緣魔紋。
我一直覺得我有成為煉金術師的天分,而事實也是如此。
“因為血咒本質是固化的性别偏見,”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顫,“而如尼文能繞過表層的魔法防禦,直接改寫血脈中的本質......”
“精彩!”另一位協會成員突然鼓掌,他袖口滑出的檢測儀正在瘋狂噴出星塵,“但你也需要解釋這個——”他指向突然出現在我左手的戒指,那是我今早實驗失敗品:原本要送給萊姆斯的生日禮物,如尼文與未知魔藥的結合使戒面上的寶石迸發出不屬于這類物質的光亮,泛着瑩瑩綠光的寶石中是雄狼與狐狸的交替閃爍。
“我好像沒有在你的論文裡看到過,這種魔藥對這種無機物質有這樣的作用。狼與狐狸?”那位協會成員嗤笑一聲:“狼能與狐狸進行變換,那麼人呢?與馬人?狼人?這真是可怕……”
那位年長的女巫師開口制止了她同伴咄咄逼人的話,但同樣皺着眉頭對我表示詢問。
“哦…這并不是性轉藥劑,這枚戒指是我送給好友的禮物,滴加的魔藥是性轉魔藥的廢品,我隻是突發奇想…”
鄧布利多忽然輕咳一聲,半月形鏡片後的藍眼睛閃着狡黠的光:“或許我們可以先談談瓦倫斯先生的暑期實習?魔藥協會的溫室可比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收藏室有趣得多。”
我僵在原地。穹頂投影突然切換成俯瞰視角——艾塔和查爾斯正貼在校長室門闆上偷聽,查爾斯的魔杖尖從門縫塞進來一隻伸縮耳。當深綠色的信封緩緩降落在福克斯的尾羽上時,我聽見門外傳來詹姆斯和查爾斯共同壓低的哀嚎:“梅林啊,他要是真進了協會,以後的惡作劇魔藥就不好搞了!”
鄧布利多往嘴裡扔了顆扭動的蟑螂糖,銀器突然播放出門外的竊聽聲。三位協會代表忍俊不禁,而我終于明白校長為何堅持用伸縮耳當門環——這所城堡裡最危險的從來不是魔藥,而是那個精明且幼稚的校長。
我接過那封實習錄取通知微微鞠躬,心底卻有些莫名的情緒在萦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