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疊羅漢的姿勢卡在門框裡:查爾斯的短裙勾住了艾塔的袍角,艾塔踩着我掉落的鞋,卡爾文試圖用懸浮咒拯救全局卻讓所有人飄到了吊燈上。
“二十分鐘,”麥格教授的眼鏡片閃過寒光,“格蘭芬多扣...等等,瓦倫斯是拉文克勞?”她擡頭看着倒吊在空中的我,魔杖尖噴出的火花組成學院分沙漏。
我崩潰大喊:“麥格教授,好歹我也跟着你學了三年!”
“教授,”卡爾文在空中行了個紳士禮,“拉文克勞願為瓦倫斯先生的遲到承擔雙倍扣分。”他背後的查爾斯瞪大了眼,被艾塔用星象儀砸中後腦勺,我一臉疑惑的看了過去,為什麼是我的遲到?我們四個不都遲到了嗎?
心機的卡爾文……
當我們将費力的辯解編織成“天文觀測實踐”的鬼話時,麥格教授的嘴角微微抽動。她揮動魔杖将我們放回地面,變出的四隻白鼠在桌上吱吱亂竄:“既然諸位對星辰如此着迷,今天的課題是把老鼠變成星座儀——當然,得用你們沾滿星輝的智慧。”
艾塔的老鼠頂着她的頭發變成了迷你太陽系,但好在最後完成的很完美。查爾斯的鼠尾纏着巧克力蛙跳起華爾茲。當我的魔杖噴出煙花點燃教室窗簾時,麥格教授的歎息裡藏着極淺的笑意:“瓦倫斯先生,霍格沃茨或許該為你開設'災難性創新'選修課。”
下課時,晨光已經爬到教室中央。我們癱在走廊石牆上,看着彼此袍角的星塵在陽光下閃爍。卡爾文的領結依然完美,如果忽略上面粘着的天琴座琴弦;艾塔的論文幸存下來,隻是"阿尼馬格斯"被改成了"阿喵馬格斯";查爾斯終于解除縮小咒,隻是蘇格蘭裙變成了威爾士傳統服飾。
“今晚,”艾塔把燒焦的袖口變成蕾絲邊,”繼續觀測流星雨?“
我和查爾斯勾肩搭背的哀嚎着撲向禮堂,身後飄來麥格教授給校長的耳語:“或許該給天文塔裝個晨間鬧鐘...不,還是讓這些孩子多跑跑樓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