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的鬼主意有點兒多的離譜了,所以我一直反對查爾斯和詹姆斯坐在一起。
霍格莫德的周末飄着焦糖味的雪。我們擠進佐科笑話店采購“考試應急包”時,德維爾和斯拉格霍恩教授在街頭偶遇的寒暄堪稱史詩級表演,他一邊用無痕伸展咒幫我們偷渡會放屁的坐墊,一邊面不改色地讨論這次期末考的範圍。
“三号作戰計劃!”查爾斯在尖叫棚屋前分發僞裝道具。我被迫的套上會變色的兜帽鬥篷,馬琳把預言羽毛筆僞裝成發簪,卡爾文被迫戴上會學貓叫的領結。艾塔的黑發染成紫羅蘭色,混在格蘭芬多隊伍裡當卧底。
“為什麼要用複方湯劑變成平斯夫人?”西裡斯哀嚎着灌下泥漿味的藥劑,“我甯願被費爾奇追殺!”
“因為隻有圖書館有全套曆年真題。”莉莉頂着麥格教授的臉整理袍角,差點被路過的真麥格教授撞個正着。
月光傾瀉在黑湖上時,我們像群偷吃燈油的耗子溜回城堡。德維爾在四樓拐角處休息室門口放哨,查爾斯從赫奇帕奇廚房順來了黃油餡餅,他洋洋得意說這是他的戰利品。
好在一切都進行的順利,像是有人特地把所有教授支開一樣,一路暢通無阻的拿到了曆年真題。
我懷疑鄧布利多又在偷窺我們,但沒有證據。西裡斯頂着平斯夫人的臉一臉怨氣的雙手抱臂在旁邊嚷嚷“白用複方湯劑了。”
我想他們是白費功夫,往年的真題我們埋頭做了一遍後發現,還是得背教授給畫的重點。于是我又一次埋頭在書裡堆砌成的碉堡裡背誦給中國咬人甘藍換盆的注意事項和火龍血的使用方法及作用,查爾斯背着崩潰着接着繼續背,艾塔和卡爾文作為學習的佼佼者,并沒有像我們那樣痛苦。
我希望時間可以無限拉長,但考試如約而至。
“最後一次模拟考!”淩晨三點的拉文克勞休息室,卡爾文的金發在月光下泛着銀輝。他的魔杖尖在空中織出立體魔藥流程圖,我負責往虛拟坩埚裡丢會爆炸的比比多味豆。
詹姆突然從壁爐裡鑽出來,臉上塗着黑湖淤泥的僞裝:“緊急消息!斯拉格霍恩把清醒劑配方換成了歡欣劑!”
整個休息室陷入混亂。艾塔的羽毛筆開始預言“考場變成舞池”,馬琳用變形術給教材穿上防咒鬥篷。洛爾坎不知何時出現在窗邊,抛來一瓶閃着金色流光的藥劑:“福靈劑,别讓科爾曼看到。”
科爾曼就是查爾斯,那是他的姓氏。
考試當天的禮堂飄着提神香薰的紫霧。我翻開試卷時,羽毛筆突然變成查爾斯的臉:“第三題選C!C是巧克力蛙的C!”,我晃了晃腦袋開始沉心寫題,直到鈴聲響起我走出大門在禮堂與他們彙合。我看見德維爾在斯萊特林座位沖我舉杯,口型說着“倫敦之約”。
魔藥實操環節,詹姆斯的消息并不準确,考題并沒有改變,依舊是清醒劑。但我的過程并不順利,我的清醒劑突然迸發彩虹煙霧。格倫戴爾教授的胡子被染成七彩色,我想我最拿手的一門要砸了。
接着砰的一聲,不知道是誰的坩埚又一次炸了,莉莉的防火咒再次拯救了半個教室。
考完試的那天的夕陽染紅了黑湖。我們躺在打人柳下分食蜂蜜公爵的戰利品,德維爾的懷表播放着偷錄的考場糗事。當查爾斯吞下第N顆記憶軟糖時,艾塔的預言羽毛筆在晚霞中寫下:
“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争中,唯一的受害者是被迫成為平斯夫人的西裡斯·布萊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