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文克勞塔樓的青銅門環第七次吐出謎題時,卡爾文·克裡斯托弗的指尖已經掐進掌心。雨水順着拱窗淌成扭曲的溪流,倒映着他三天未換的襯衫——那上面還沾着夏洛特最後一次魔藥課濺上的狐媚子汁液。
“請描述時間斷裂對記憶回廊的影響。”門環的聲音像生鏽的八音盒。
“就像用木頭櫃子運送水晶燈,”卡爾文對着暴雨呢喃,“你以為能保全所有棱面,最後隻剩滿地碎渣。”門開了,他踹飛擋路的書籍,羊皮紙雪片般落在夏洛特空蕩的床鋪上。枕邊那本《地中海神奇水生植物》還夾着三色堇書簽,花瓣已經蜷成褐色的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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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蘭芬多休息室的火焰突然炸出綠火星時,莉莉·伊萬斯正在修補馬琳的魁地奇護膝。她翻動着護膝的一側,看到了潦草卻又不失華麗的,用金線縫制的花體。
“To my best friend, Marlene McKinnon。”
“這是夏洛特縫的。”馬琳的下巴擱置在莉莉的肩膀垂眸靜靜的看着莉莉手裡的護膝,她的頭發從一側掉落,彎垂在護膝之上。
西裡斯一腳踹翻在地毯上的抱枕,巧克力蛙跳進壁爐發出刺啦慘叫。“那個書呆子絕對被巨怪吃了腦子!整整兩個月……”他的怒吼被雷聲劈碎,窗外禁林的樹影正扭曲成無數求救的手勢。
萊姆斯默數着鐘擺晃動次數,突然按住瘋狂轉動的窺鏡:“上周三草藥課,斯普勞特教授多準備了兩份龍糞——那天本該是夏洛特值日。”
萊姆斯垂眸摩挲着指腹,格蘭芬多的休息室突然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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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室旋轉樓梯散發着檸檬雪寶的甜膩,卻凍得洛爾坎牙齒打顫。鳳凰社成員的合照在牆上輕微搖晃,他的那枚懷表正在指尖飛速反轉,表蓋内側刻着“給永遠乖寶寶的男孩”
“有時候,”老人将蟑螂堆推給眼眶青黑的艾塔·斯蒂文,“迷途的渡鴉會故意抖落羽毛,”他突然拿出了那封瓦倫斯夫婦轉交的信遞給了艾塔時擠了擠眼睛,“記得仔細看看。”
查爾斯威脅矮小的弗立維教授亂跑,知道來到了教室。弗立維教授踩着十本本摞起的《魔法史》才能碰到講台,他皺着眉頭看着查爾斯:“我很抱歉,但我真的一無所知。”他抖了抖胡子,看起來是那樣的沮喪,“我很喜歡那孩子,上進還有些不同尋常的小點子。我問過鄧布利多,他也不清楚,我很抱歉沒能幫上你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