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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言家日報在早餐桌上炸開時,彼得·佩迪魯的南瓜汁潑成了骷髅狀。頭版照片裡自由女神像舉着的火炬旁是一張屍橫遍野的圖,但讓莉莉撕碎餐巾的是角落裡那個模糊側影——兜帽被風掀開的瞬間,一縷紅發像熔岩刺破紐約的雪夜。
“最新款光輪1000的廣告。”詹姆斯突然用糖漿把報紙黏在桌面,聲音比打人柳還僵硬,“你們看這掃帚尾枝多像...”他的謊言被萊姆斯顫抖的指尖戳穿。報道邊緣蜷縮着一具男屍,他攥着的銀挂墜盒裂痕間,隐約可見年輕版的夏洛特在霍格沃茨走廊回頭微笑。
卡爾文摔碎第三個咖啡杯時終于看清:屠殺現場散落的黑魔法典籍中,有本被血浸透的,屬于夏洛特的筆記本,當閃光燈照亮殘頁上稚嫩的筆記“與C.C.約好暑假去尼斯湖”,他的金絲眼鏡突然蒙上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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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塔頂的望遠鏡映出獵戶座腰帶缺口時,他們都在在暴雨中圍成破碎的圓。艾塔拿出了鄧布利多交給她和洛爾坎的信放在了圓的中間,他們彼此沉默不語的看着,被沾染雨水的信件把墨水暈染開,變沉模糊不清,但依稀能辨認的字眼。
“我很好,旅遊中,不去上學了,我單飛了。
西裡斯父母的青筋暴起,他磨着槽牙隻覺得白擔心了那麼久,莉莉剛開口就被飓風噎住,艾塔摩挲着口袋裡的魔杖,掏出指着羊皮紙輕念:“原形立現。”
嶄新的墨迹在羊皮紙上滲開,浮現的單詞是夏洛特标志性的花體字,卻比往常潦草百倍,像被砍斷觸角的章魚在掙紮——
“don't look for me。”
别找我。
這一切都是為你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