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無聲對視十幾秒。
然後,柴譽垂眼看向臀腿相貼的部位。
筆直,挺立。
存在感極強。
“……”
被他掃視,男人似乎覺得渾身不自然,按在柴譽腰間的手不自覺收緊,眼神閃躲。
然而他已經無處遁形。
此時此刻,任何行動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
男人張了張口,沒能說出一句話,最後索性擺爛,重心下放,自暴自棄地趴伏在柴譽的身上,頭深深地埋在頸肩裡,呼吸略顯急促。
柴譽閉眼,“起來。”
男人搖了搖頭。
柴譽歎氣,看向天花闆。
男人的側臉緊貼着他的鎖骨,熱意灼人,呼吸和身體一樣滾燙。
低頭看去,隻能看見他的右耳,赤紅,濃得像要滴血。
“起來。”柴譽抽出右手,拍拍他的後腰,“去沖個涼。”
懷裡的人依舊搖頭,呼吸亂了幾息,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問道:“你能不能……幫我解決?”
柴譽眉頭緊皺,“幫你解決,我有病啊?”
“不可以嗎?”男人微微擡起頭來,用灼熱的前額觸碰着柴譽的後頸,理所當然地問道,“為什麼不可以?”
柴譽有些無語,反問道:“為什麼?你說是為什麼?我認識你嗎?你不覺得很冒犯嗎?”
男人抿唇,狡辯道:“我的名字是瑟爾,你當然認識我。而且,發//情期是每個生物的必經之路。”
“所以呢?”柴譽隻覺得莫名其妙,“是我讓你進入發//情期的嗎?誰允許你進入發//情期了?”
況且,他的貓呢?
那麼大的一隻長毛白貓呢?
瑟爾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耍賴道:“這是天性。”
柴譽質問道:“你的天性允許你不着寸縷地貼在我的身上嗎?”
瑟爾想了想,說:“沒有不着寸縷。”
他明明穿着衣服,隻是有些過于輕薄了,僅此而已。
柴譽沒話說了,“要麼沖涼,要麼變回去,沒有其他的選項。”
“不要。”瑟爾調整姿勢,伸出雙手,挂在柴譽的脖子上,大有一副緊貼不放的架勢,“如果你不幫我解決,那就這樣睡吧。”
柴譽想罵人。
他還是那句話,“起來,别貼着我。”
瑟爾沒有絲毫放松的動作,甚至圈得更緊了。
“……”柴譽沉默幾秒,“你找抽是不是?”
瑟爾輕輕搖頭,“不是。”
柴譽說:“那就起來。”
瑟爾說:“睡吧。”
柴譽問道:“我怎麼睡啊?”
瑟爾長長地嗯了一聲,“就這麼睡。”
柴譽沒話說了,“你真行。”
維持着擁抱的姿勢,兩人貼了許久。
除了讓某人的某處更熱更硬以外,沒有絲毫緩和。
看着天花闆,柴譽想死。
上輩子殺人放火,這輩子轉生成人。
黑夜漫長,窗外繁星點點。
已經很晚了。
終于,他扶住瑟爾的側腰,認命道:“起來,脫衣服。”
“……嗯。”
瑟爾慢慢起身,重心後移,跨坐在柴譽的大腿上。
柴譽下颌線冷硬,雙手抱臂,注視着瑟爾的動作。
瑟爾慢騰騰地掀開白袍,同時用牙咬住衣擺,露出肌肉緊實的小腹。
微弱的燭火映在他光//裸的身體上,影子懸在牆壁,正随着他的動作起起伏伏。
瑟爾擡頭,看向柴譽的雙眼,然後向前探身,牽着他的手腕,緩慢地移到自己的小腹上。
柴譽常年體寒,手指冰涼,乍一碰觸到溫熱的身軀,冷熱對撞。
瑟爾的腰腹被激得微微收縮,卻也沒停手,繼續下移。
“……”
柴譽面無表情地閉上雙眼,吹滅蠟燭。
黑暗驟然降臨,隻有手中的觸感是真實的。
一上一下,氣氛灼燒。
柴譽逐漸恢複平靜,問道:“你叫瑟爾?”
聞言,瑟爾忽然身體一僵、呼吸一滞,喘//聲在死寂之中尤為清晰。
“……”
柴譽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毛巾,擦去手上的污//濁,說:“好了,睡吧。”
瑟爾卻遲遲沒有動作。
柴譽蹙眉問道:“又怎麼了?”
瑟爾銜着袍子的一角,聲音沙啞,“……不夠。”
柴譽放下毛巾,閉了閉眼,“我欠你的?”
瑟爾輕輕搖頭。
柴譽歎氣。
沒辦法,已經開了壞頭。
戛然而止,确實有些不太人道。
幾秒之後,氛圍再次變得暧昧。
瑟爾壓抑着音量,輕聲叫了一聲:“柴譽。”
柴譽問:“怎麼了?”
瑟爾咬緊袍角,“……你能再叫一次我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