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譽停手,問:“你有病啊?”
瑟爾說:“我想聽你的聲音。”
柴譽已讀不回,“那你想着吧。”
瑟爾失落道:“哦。”
半個小時以後,柴譽收手。
毛巾上滿是某人的痕迹,不能要了。
柴譽看向絲毫未動的瑟爾,“四次了,還不夠?”
瑟爾緩着心跳,小腹一片汗濕。
他往前傾身,靠向柴譽,心情不錯,“夠了。”
柴譽向後躲着他的擁抱,“好了就去洗澡,洗完再上床。”
“好。”瑟爾起身,轉而坐在床邊,想了想,“我沒有換洗的衣服。”
柴譽頭都不擡地說道:“衣櫃裡有新衣服。”
瑟爾點頭,打開衣櫃,憑着極佳的夜視能力,取了兩件柴譽常穿的衣服,推門而出,走向浴室。
柴譽點燃蠟燭,借着燭光清理手指,連續放了三個水波術,才放心收手。
幸虧最近喜之郎常常待在小老頭的房間裡。
否則,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沒過多久,瑟爾帶着一身水汽回到卧室,十分自然地躺在柴譽的身邊,距離十分之近。
柴譽感到一陣頭疼,“你不能變回去嗎?”
“不能。”瑟爾說,“原本我是不會化形的,但魔力太充足了……所以,我隻知道怎麼變成人類,怎麼變回去,我不清楚。”
柴譽熄滅燭火,蓋上被子,認命道:“那就睡覺吧。”
瑟爾笑道:“好。”
第二天,清晨。
柴譽甫一睜眼,就感受到了身旁的溫度。
很遺憾,瑟爾沒有變回去。
他坐起身子,餘光中瞥見瑟爾的眼神,側臉問道:“你什麼時候能變回去?”
瑟爾誠實搖頭,“不知道。”
按照普遍規律來講,神獸不會變成人類。
或許是魔力太充沛了,無處釋放,才會化形。
柴譽點頭,“行。”
他又看向瑟爾身上的衣服,皺眉道:“不是讓你穿新衣服嗎?”
瑟爾愣了愣,編了一個不是很有說服力的理由,“沒注意。需要我脫下來嗎?”
柴譽移開視線,“不用。”
簡單收拾過後,兩人走出卧室。
天色尚早,客廳裡十分安靜,偶爾有幾聲鳥鳴。
一切都很寂靜、安詳。
除了正坐在餐桌前、偷吃佛卡夏的瑪爾巴斯。
柴譽擡眼,剛好與瑪爾巴斯對視。
而對方的視線,越過他,直直地落在了瑟爾的身上。
“……”
客廳有過七秒的死寂。
然後,瑪爾巴斯扔下佛卡夏,以高階惡魔獨有的超高速轉身快步踏上階梯,吼道:“拉斐爾!霍爾特!下樓!”
柴譽蹙眉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得不到回應,瑪爾巴斯沒有罷休,幹脆擡步上樓,親自去薅人。
柴譽歎氣,走到餐桌前,說:“你先坐着吧,我去備菜。”
瑟爾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樓上高昂的呼喚聲打斷:
“拉斐爾!霍爾特!别睡了!出大事了!”
幾秒之後,拉斐爾和小老頭穿着睡衣,被瑪爾巴斯一手一個地拽下了樓。
拉斐爾原本還有些起床氣,正想發作,結果剛睜開眼,起床氣就被客廳裡的陌生男人驚得咽了回去,一臉茫然,“這誰啊?”
她看向柴譽,慢半拍地問道:“你又撿人了?”
小老頭有着十分良好的睡德,即使被轟醒了,也沒有絲毫生氣的迹象。
他的大腦甚至能正常運作。
所以在看見瑟爾的時候,他條理清晰地問了一句:“你怎麼穿着柴譽的衣服啊?”
問完,他和拉斐爾同時陷入了思考之中。
“在想什麼啊你們!”瑪爾巴斯出聲中斷他們的思考,“他當然是和柴譽一起從房間裡出來的啊!”
柴譽沒話說了,轉身走向廚房,拒絕和任何人交流,“我去做飯。”
瑟爾跟上他的步伐,“我和你一起。”
看着他們的背影,拉斐爾和小老頭這才齊齊回神。
等等。
誰和誰一起從房間裡出來?
兩人頓時睡意全無。
然後,企圖通過做飯逃避一切的柴譽和瑟爾被兩人不由分說地拽回客廳、按在椅子上。
拉斐爾撐着桌子,頭發都沒來得及梳理,連環發問道:“他是誰?為什麼和你在一起?你們是什麼關系?多久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最後下樓的喜之郎像是明白了一切,控訴道:“難怪你不陪我睡了,原來你要陪他睡啊!”
小老頭表情平靜,“我相信你不是頭腦一熱的人,說吧,他到底是誰。”
瑪爾巴斯吃着佛卡夏,坐在長桌的右端,悠悠說道:“我勸你們坦白從寬,不要遮遮掩掩。”
柴譽頭疼,解答道:“他叫瑟爾,是那隻神獸,昨晚才剛化形,所以沒來得及說。”
拉斐爾疑惑皺眉,“真的嗎?”
柴譽問:“那還能有假嗎?”
拉斐爾看向瑟爾,目光帶着幾分審視意味。
視線遊移到柴譽的身上,拉斐爾屈指敲着桌子,警告道:“柴譽,我随時可以回到神界,詢問神獸的具體習性與情況,你最好不要說謊。”
柴譽拍拍瑟爾的肩膀,“解釋。”
瑟爾點頭,認真解釋道:“我們的關系的确不一般。”
柴譽順起餐桌上的佛卡夏,直接塞進了瑟爾的嘴裡,“你還是别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