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爾将頭抵在柴譽的肩膀上,呼吸滾燙。
柴譽的手放在他的腰間,即使皮膚暖熱,溫度依舊很冰,每次挪手,都能激起一層顫栗。
“柴譽。”
瑟爾的聲音有些細顫,話尾拉長,語氣缱绻暧昧。
柴譽擡眼,絲毫不為之所動,問:“幹什麼?”
瑟爾圈住他的脖頸,看着柴譽低垂着的眼睫,不自覺地壓低音量,問:“你會走嗎?”
柴譽問:“去哪裡?”
“不知道。”瑟爾說,“有種預感。”
柴譽嗯了一聲,“那你感覺對了,明天我就去自殺。”
瑟爾抿唇,沉默地看着他。
看他啞火了,柴譽難得情緒不錯,笑着問道:“怎麼不說話了?”
瑟爾握拳錘向他的肩膀,“閉嘴。”
柴譽索性靠後擺爛,停住動作,“那你自己來吧。”
“……”瑟爾皺眉,“你能不能别死?”
柴譽閉上了眼,“看我心情。”
瑟爾擡頭,坐直身子,看向柴譽帶笑的嘴角,“為什麼?”
柴譽睜眼,問:“什麼?”
瑟爾輕聲問道:“你為什麼想死?”
柴譽想了想,“你在問我嗎?”
瑟爾說:“不然呢?”
“别問我,我也不知道。”
柴譽雙肩放松,在黑暗中,他的雙眼顯得尤為平靜,如果不看兩人相貼的部位,估計會以為他們在進行什麼正經談話。
瑟爾還在盯着他。
柴譽歎氣,說:“因為我的抗壓能力幾乎為零,遇到任何麻煩或是事情,我都不會選擇主動解決,隻想等死,算是路徑依賴吧。”
瑟爾握着他的手腕,越收越緊,問:“那我是麻煩嗎?”
柴譽倚靠在床頭上,“算是吧。”
瑟爾繼續問道:“所以你沒有拒絕我?”
柴譽點頭,“是這樣的。”
畢竟無論怎樣拒絕,瑟爾都不領情,他能怎麼辦。
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還是順從吧,就當是日行一善了。
瑟爾垂下眼睛,沒有說話。
柴譽看看他的下/身,“你恢複正常了?”
瑟爾心緒雜亂,“我希望你能正常。”
柴譽說:“我很正常啊。”
瑟爾反駁道:“你不正常。”
柴譽順從點頭道:“好,我不正常。”
“……”
瑟爾擡手摸向他的耳後,手指抵在他的側頸,目光停駐。
柴譽指指脖子,很是破壞氣氛地來了句:“你能不能正常一些?”
瑟爾咬着後槽牙,“我很正常。”
柴譽說:“那就從我的身上起開。”
“你死心吧。”瑟爾靠向柴譽,甕聲甕氣地說道,“繼續。”
柴譽說:“哦。”
夜色再次沉寂,隻是這一次,沉得更為壓抑。
柴譽不清楚瑟爾的想法,他也不想清楚。
早些解決,早點睡覺。
然而,不知道是聊的話題過于無趣,還是瑟爾困了,總之,這次遠比之前困難。
柴譽啧了一聲,“你能不能快點兒?”
本來就手抖,現在還要被他折騰,手都快整麻了。
瑟爾伏在他的肩窩裡,眨了眨眼,“那你要不要摸摸其他地方?”
柴譽皺眉,直覺這不是什麼好話,果斷拒絕道:“不要。”
瑟爾有些失落,“好吧。”
說完,他強硬地扯過柴譽的手腕。
柴譽試圖反抗,但是反抗無效。
他有些無奈,“你到底要幹什麼?”
瑟爾垂頭,緩緩地将柴譽的手挪到了胸前。
柴譽:“?”
不是。
他想要撤回動作,卻被瑟爾攔下。
柴譽頭疼,“你到底要幹什麼?”
憑着力量優勢,瑟爾輕松鎖住他的手腕,說:“不幹什麼。”
說着,他微微挺胸,“不摸一下嗎?”
柴譽直視着他的眼睛,直冒問号,“摸什麼?”
這是可以摸的嗎?
到底是他瘋了還是瑟爾瘋了?
柴譽有些疑惑與後怕,“你是不是被什麼髒東西附體了?”
瑟爾眼神直白,問:“如果我被附體了,你就可以摸我了嗎?”
柴譽否認道:“不可以。”
瑟爾問:“為什麼不可以?”
柴譽覺得匪夷所思,“為什麼可以?”
瑟爾反問道:“為什麼不可以?”
柴譽不想和他套娃,直接說道:“作為神獸,難道你們沒有最基本的性知識嗎?”
瑟爾表情無辜,“有啊。”
柴譽都無語了,“你真有嗎?”
瑟爾垂眼,捏着他的手指,油鹽不進,“我現在是發//情期,身體會更敏感一些,所以,你可以摸。”
柴譽将頭靠在牆上,“……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麼?”
“我很清楚我在說些什麼。”瑟爾神情認真,“難道你不想早點睡覺嗎?”
柴譽頭疼欲裂。
瑟爾低頭看着他的手指,好像在抖,幅度不大,是很普通的軀體化症狀。
瑟爾說:“你不動,那我動了?”
柴譽閉着雙眼,堂堂裝死。
看他不想說話,瑟爾也沒再管他,攥着他的手掌,緩慢地移到胸前,用指腹輕輕刮蹭。
經過柔軟的凸起,瑟爾倏然弓腰,悶哼一聲。
柴譽腦袋快要炸了。
詭異的人。
詭異的觸感。
世界怎能如此魔幻。
想死的欲望再次占領了高地,柴譽心死莫大于哀,“要不你還是殺了我吧。”
瑟爾說:“我不會殺你的。”
他微微前傾,側臉貼着柴譽的鎖骨上,呼吸濕熱。
柴譽歎氣,“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