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溫泉裡，疲累與倦怠仿佛在一瞬之間被徹底掃空，隻餘下了惬意，精神放松。

看累了書，柴譽将書倒扣在矮凳上，額前頂着一塊溫濕的白毛巾，呼吸綿長。

瑟爾腰間圍着浴巾，光腳踏在青石闆，還未來得及收起的長長貓尾，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掃着地面。

瑟爾說：“柴譽。”

柴譽不甚明晰地嗯了一聲。

耳邊，響起了一陣模糊的鈴铛聲。

“你喜歡哪一個？”

聲音靠得太近了，柴譽不得不睜眼。

柴譽看向瑟爾手中的小飾品，沒有細看，随手指向左邊，“這個。”

瑟爾低眼，挑眉說道：“好哦。”

說完，他放下右手中的小金飾，比弄着另一枚銀飾環。

柴譽打了個哈欠，正欲沉沉睡去，餘光中瞥見瑟爾的動作，忽然醒了。

他按住瑟爾的手腕，睡意全無，“你要幹嘛？”

瑟爾拿着銀飾環，上身赤/裸，有些無辜地眨眨眼，“你不喜歡嗎？”

柴譽緩緩冒出一個問号，沒明白話裡的意思，“我？我喜歡什麼？”

“這個啊。”瑟爾将銀飾環放在胸前，比劃兩下，像是在尋找位置，“你喜歡嗎？”

柴譽頭疼，“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能喜歡啊？”

瑟爾有理有據地說道：“商店老闆說，你們會喜歡的。”

柴譽疼痛欲裂，“哪個商店老闆說的？”

瑟爾對此閉口不答，隻是問道：“你喜歡嗎？”

柴譽歎道：“我不喜歡。”

瑟爾追問道：“為什麼不喜歡？”

柴譽耐心解釋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任何理由，而且我也不認同在身上穿刺的行為。”

瑟爾靠在他的身上，話尾語氣輕輕上挑，“你怎麼知道我要穿刺的？”

柴譽沉默兩秒，“不然呢？”

瑟爾笑道：“你猜對了。”

他将銀飾環放在左胸邊上，用尖刺的一端戳着軟硬的凸起，“喜歡嗎？”

柴譽想要抽身離開，但他根本就逃不開。

柴譽閉眼說道：“不喜歡，别問了。”

瑟爾垂頭，安安靜靜，沒有說話。

柴譽倚在石頭上，合眼緩神。

……或許有點太安靜了。

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柴譽睜眼看向瑟爾，剛看一眼，他的頭就裂開了。

柴譽奪過瑟爾手中的銀飾環，“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瑟爾有些怔愣，擡眼看向柴譽，“怎麼了？”

柴譽皺眉，“你說是怎麼了？”

瑟爾拿回銀飾環，有一說一，“給我穿環，又不是給你穿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