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會所投毒,而且是氰/化物,性質極其惡劣,和安區區局的刑警和當地派出所幾乎同時抵達。
兩方聯手,對會所周圍進行了嚴密布控。
通過監控錄像,他們迅速鎖定了一個戴着口罩、帽子的男子——方茁然說,此人衣着講究,都是奢侈品,八成是會所的會員。
于是警方兵分兩路,一路查會員、查監控,另一路詢問當事人,以掌握更多案件細節。
一幹人回到雅間時,技術人員已經做完了檢驗,托盤上的粉末确系劇毒,三杯水裡也都有相同的成分。
刑警隊的李大隊長親自詢問案發經過,楚流遠将跟蹤、盜竊、高速遇險、電閘被人為破壞、手機視頻等事件,按時間順序一一做了說明。
李大隊把視頻仔細研究一番後,提出了兩個問題:第一,視頻拍攝地在西桂,時間已經過去半月有餘,且成像模糊,無法确定落水的是人還是其他東西,但謀殺未遂發生今日,嫌疑人有會所會員,可見經常活躍在京市,何以認定兩件事必有關聯?第二,楚流遠經曆了喜安區爆炸、古井鎮爆炸,為何不懷疑此案與那兩樁案件系同一團夥所為,而是強行和盜竊案挂鈎?
這些問題楚流遠有些回答不來。
他能斷定服務員不是壞人,是因為他來會所是臨時起意,兇手無法在短時間内讓外人替他殺人,這是基于對世情的了解,而非邏輯。
而警察是講邏輯的,他總不能說,支持自己做出判斷的主要是第六感吧。
他看向檀錦——檀錦打電話給齊隊時說過,盜竊案要破了,想必她是有依據的。
刑警們随着他的視線也看向了檀錦,畢竟是她是呆在被害人身邊、經曆了這一切的警察兼被害人。
檀錦絲毫不慌,把手機遞給李大隊,胸有成竹道:“原因就在這裡,如果可以,我們應該通知各方面,限制他們出境了。”
李大隊接過來,一目十行地看一遍,又把手機交給他的同事,吩咐道:“馬上聯系西桂警方,确認這六人的名字,并與會所的會員名單進行比對,一旦有一緻即刻抓人。”
……
三分鐘後,一個年輕男子被帶了上來。
此人中等身材,眉眼清秀,眼神躲閃,因為穿着修身破洞牛仔褲,腳踝處的輕顫顯而易見。
李大隊問:“周子晖,知道為什麼叫你過來嗎?”
周子晖刻意地梗了梗脖子:“不知道,我正和朋友小聚,不知哪裡得罪了你們。”
他有南方口音,顯然不是京市人。
“嗚嗚……”李大隊的視頻電話響了,他接起來,把手機屏幕面向周子晖,“衣服換的很快,就是處理不夠及時,帽子和口罩都還在,你要不要再戴一戴,和視頻對比一下?”
周子晖臉色煞白,差點摔倒,一旁的刑警并不扶他,任由其踉跄了幾步。
李大隊道:“不要心存僥幸,西桂的案子已經發了,其他幾人馬上到案,你要是識相,不如坦白從寬。”
周子晖淚如雨下,喃喃道:“卧槽,闫啟明,你TM害死我了!”
他并未反駁,可見檀錦的推理完全正确。
李大隊厲聲道:“帶回去,馬上審訊。”
兩名刑警答應一聲把已然軟踏踏的人拖出去了。
李大隊起了身,欣賞地看着檀錦:“小丫頭不賴嘛,敏銳,細心,判斷準确。”
檀錦竭力壓住上翹的唇角,“有僥幸的成分,我會繼續努力的。”
“老李。”外面傳來了齊隊的聲音,“嫌犯抓住了?”
“老齊。”李大隊長轉身迎了兩步,在門口和齊隊握了握手,喜滋滋地說道,“抓住了,抓住了。”
齊隊的目光在檀錦身上一掃,“抓住的是誰?”
李大隊微微一笑,賣個關子:“你覺得我抓住的是誰?”
齊隊臉色一黑,“你小子趕緊說。”
“你啊,總是這麼不解風情,就不能放松放松嗎?”大概是辦完案子了,李大隊恢複了本性,說話诙諧幽默,“算了算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我們掌握了一起驢友團夥犯罪,小檀在楚先生的視頻中找到了疑似殺人現場,又準确地聯想到發生在西桂的一起驢友失蹤案。現在落網一人,其他五人已然布控,力争不放走一個。”
齊隊怔愣了好一會兒。
直到李大隊拍他的肩膀告辭:“老齊,總也沒聚了,有時間一起吃個飯。案子緊急,我先走了。”
齊隊恍然:“哎,好,你忙你去忙。”
和安區的人撤了。
李巍問檀錦:“視頻在哪兒找到的,你又是怎麼聯想到西桂的驢友的?”
檀錦道:“在楚先生的手機裡,至于聯想到西桂,是因為恰好我關注過女驢友失蹤的新聞,時間對的上,不得不聯想一下。”
蕭虞抓了塊曲奇,咬得咔咔響,“那事兒我也聽說了,當時我就琢磨,會不會是案件?但後來聽說其中一個男的,是失蹤者的男友,就歇了心思。”
“挺好。”齊隊點點頭,“總算了結一樁案子,小檀幹的不錯!”
檀錦如釋重負:“那我可以歸隊了嗎?”
齊隊咂摸一聲,“這件事我現在不能答複你,畢竟爆炸案還未解決,明天問問上面再說。”
他一錘定音,出去打電話去了
方茁然站出來,張羅着讓大家夥兒坐下,一起慶祝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