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鶴上仙,大師姐曆練中不幸墜入萬魔崖已是事實,還請您保重身體,莫要太傷心”
“是啊上仙,您身為長老,卻隻有風師姐這一位親傳弟子,您也是時候多招些弟子了”
“大師姐出事是我們都不願看到的,要不是有師兄在,我們可能都回不來…”
高大寬廣的宮殿内,白如玉的牆壁和地面顯得氣氛更加緊張。
坐在上首的老者一言不發,一雙銳利的眼睛看着下面跪成一片的弟子。
“咳咳”
兩聲咳嗽聲打破僵局。
“派出去的弟子可有淩卿的消息?”
最中間的人開了口,他面上沒什麼表情,卻不怒自威,
但語氣好像在詢問一件無關緊要的問題。
“回禀掌門,已派外門弟子出去尋找,可能風師姐已經……”
咔嚓——
被稱為玉鶴上仙的人生生掰斷了玉椅的把手。
地上的人更是立刻禁聲。
她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為首的人,這是掌門的親傳弟子——沈玉寒
此刻他正不卑不亢的擡頭與她對視,絲毫不懼。
這算是種不敬的行為,但在場衆人卻沒人說話。
誰都知道玉鶴上仙在幾百年前時遭到暗算,失了大半修為,現在占了個長老的名号也是因為當年抵禦魔族有功。
雖然她犧牲了許多,但這麼久過去了,她也因為常年不出現在衆人面前而被逐漸遺忘。
現在好不容易收了個天賦極高的徒弟,還早早的就,唉,不免得讓人唏噓。
玉鶴上仙眼底深處是看不見的哀傷。
明明隻是一次普通的曆練,她的徒兒便一去不複返,那是她當做女兒一般的徒兒。
據沈玉寒所說,他們一行人走到一處森林時,遭遇獸潮,風淩卿不慎掉下萬魔崖。
同行的人都能作證。
“長老本次曆練中有師弟師妹身受重傷,聽聞您的寶庫裡有一株能療傷的清銀草,晚輩鬥膽向您讨要。”
說話的人是沈玉寒的好兄弟,向來以他馬首是瞻。
沈玉寒隻是冷若冰霜的繼續當着他那高冷師兄,沒有否認。
“你的意思是我徒兒生死未蔔,你們就想搬空我這個老家夥?”
強大的威壓降下,哪怕是損失了修為,但畢竟是當年能以一人就抵禦萬千魔兵的化神期大能。
哪怕修為跌倒了元嬰,實力也是不遑多讓。
“晚輩不敢!”
“玉鶴上仙,不要與孩子置氣。”
坐在主位上的人輕輕一揮手,護住了下面的人。
“你們也不許無禮。”
他裝模作樣的訓斥了下面的人。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赤裸裸的護犢子,畢竟他們可都是掌門的弟子。
這樣的行為也引起其他長老内心的不滿,但對于這種事,他們也沒法說什麼。
如今掌門的修為高出他們所有人,如今已經踏入渡劫期,現在也隻能勸勸她算了吧。
沈玉寒眼中閃過一絲輕蔑,旁邊說話的兄弟也擡起頭,一副倔強的樣子。
他嘴角的笑還沒消失,一柄雪白長劍順着他的頭頂劃過,直接削下了他頭頂的一片頭發。
他吓得跌坐在地。
所有人都吃驚的看着那柄劍,那寶劍在場的人都認識。
那是霜淩!當時沈玉寒勢在必得的劍,最後卻落在了風淩卿手裡。
他這輩子也忘不了。
“抱歉,剛剛渡劫,有些控制不住它了,請各位見諒。”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玉鶴上仙驚喜的上前幾步。
“淩卿!”
沈玉寒表情未變,隻是身側的手握成了拳。
霜淩乖乖的回到了主人的手裡。
風淩卿一身青衣飛身上前。
“徒兒回來晚了,讓師尊擔心了”
她恭敬行禮。
餘光看向那頭頂秃了一片的師弟。
“師弟抱歉了,你不會怪我吧?”
風淩卿笑盈盈,但卻不達眼底,就是他将暴怒的妖獸引到她身邊。
此刻他哆嗦着嘴,說不出話。
“淩卿你這些天去哪了?劇回來的人說,你是掉進了萬魔崖裡?”
掌門眼神微眯,一副審視的樣子。
“弟子确實掉下了山崖,但卻隻是落在了一處平台上,我醒來時用了師尊給的保命丹藥,沒成想不小心突破了,未能及時回來,讓長老們為我擔心了。”
不小心三個字落在沈玉寒耳朵裡格外刺耳,好一個不小心。
長老們這才注意到,風淩卿竟已經邁入了元嬰期!
硬是比掌門的親傳弟子高出一節修為。
“師姐說的都是真的!”匆匆而來的小師妹氣喘籲籲。
“我被派去找師姐,剛好看見天雷降下!”